享受绝对的主动权
宋大哥的动作很快,俊英刚刚拆了吊绳,抱住木乃伊的胳膊归家,等待她的是一顿规矩到别开生面的晚餐。
宋振骐邀请了圣约翰女子学校的副校长,这位女性副校长非常有名,原本在广州那边创办过北洋女子学院,如今北洋不在,她北上继续寻找资金支持,合同一位美国教会女性,一同经营管理现在这座鼎鼎有名的贵族女子学校。又由于学校的理念格外崇高,挑选了一些家贫的孩子进行资助。总的来说,圣约翰在社会上的名气相当响亮,教学中西结合,风格严谨,不是谁想进就进的了。在这里毕业的学生,可以由校长推荐到国外继续深造。
综合考量之下,宋振骐觉得这个封闭式的贵族寄宿学校,十分符合他的要求。
俊英将自己的残肢搁在桌面上,望着这些面色严肃的大人,听着他们客气寒暄的话语,食不知味到了连水都喝不下的地步。
那副校长,穿的朴素,朴素到了贫寒风格,显得非常高风亮节。
满是皱纹的眼角带着笑,这笑分明没什么人味儿,她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崇高理想,分明也是要打算把自己手下的学生教育成理想远大的青年俊英脑门上的天綫突然间变得敏感又发达,这会儿得出了感悟,一时痛苦万分。
这、这是让我去坐牢?!
俊英的小心肝颤巍巍的,不像是手上骨折,倒像是发了心臟病,遗传了自己的老爹,禁不住这么可怕的远景展望。
饭毕,大哥去送人,俊英浑浑噩噩的离开餐桌,去园子里散步,夏末的傍晚已经没那么炎热,阵阵风声飘来,高大的梧桐木哗啦啦啦作响。
她抬头望着树干,要是她现在没有残废该多好,爬上去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俊英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一些,有了自己的哀思,前路茫然,心坎间沉重不堪,闷闷不乐。
这天半夜,也许是见了风,俊英开始发烧,沉在自己的梦境里醒不来,头上身上火炭一样,皮肤起先是干燥,接着是粘湿。
姆妈例巡过来给她盖被子,这才发现孩子情形不对,立即报给了正在书房检阅公文的大少爷。
宋振骐穿着深蓝色格子的家居服,早些时候洗了头澡,现下一身清爽,他听了信即刻过来小妹的床边,就瞧见一只可怜兮兮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宝贝。
养了几个月,她狗啃的短髮已经长到颈部,额头上的髮丝因为汗水湿成了波浪形,带着罕见的脆弱烂漫,原本黑葡萄似的眼睛阖在粉薄的眼皮之下,鼻翼煽动着,烫得发红的小嘴儿半开着吸气呼气。
宋振骐叫了医生过来,给她打了一针,又留了几片白色药丸,叮嘱一次只可吃半片。如果第二天能退烧,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姆妈端了热水过来,要给俊英擦身子,宋振骐端坐在床边,似乎还未体会够一隻安静纯良的小妹,接了毛巾,让姆妈自行去休息。
宋振骐简单地给她擦了脸,暖黄的灯光下,俊英像隻粉通通的小猪,显然还带着些少女即将长成的隐形美丽。
俊英觉得热,浑身处在刀山火海,太不是滋味了,手脚奋力折腾,却被人捂得死死的。
她差点儿喘不过气,终于舍得睁开眼皮子,恍惚中看到大哥哥的重影,生气兼委屈的汪汪流眼泪。
宋振骐压着被子不让她动,低下头亲俊英发烫的额头:「闷一会儿多出点汗,很快就能退烧了,知道吗?」
俊英嘤嘤哼哼,哑着嗓子道:「我还以为你要压死我呢。」
宋振骐心中涌现罕见的愉快,笑了起来,俊英见自己这么难受,大哥哥还嘲笑自己,哭得愈发不能自已。
宋振骐连着被子抱住俊英,拖进自己的怀里,用简洁明瞭的语言哄慰一番,这哭包慢慢也就关上了泪腺。
原来这孩子,也没那么难哄嘛。
俊英出了好多汗,沉沉睡去,越睡越香,期间受到摆弄也任其而去,待她再次醒来,已经浑身舒爽的躺在一张墨绿色缎纹的大床上。
一隻沉甸甸的手臂拢住她的肩背,俊英正面贴在热烘烘的躯体上,她好奇地盯着酣眠的大哥,外面天光不亮,将亮未亮,青色的晨光晕染着周正条理的房间,万籁俱寂当中,大哥哥的呼吸声变得十分清晰,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自己的额头上,温热且带着男人身上散发出特别的味道。
这股味道难以形容,既不香,也不臭,但就是好闻。
俊英从薄被里努力抽出自己的胳膊,楼上大哥的脖颈,小脸蹭到他的脸上,上面幷不光滑,已经长出了些青色胡渣,扎地她的软皮又刺又痒,俊英挪开脸,换了个地方贴过去,一双软软的唇贴过去,正好印在大哥的唇上。
俊英想起之前,惩罚中带着亲密接触的滋味,那粘糊糊又刺激的回忆,让她想也不想地,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在对方的唇缝中滑来滑去,接着无师自通的钻进了对方的嘴,只是一排严丝合缝的坚固牙齿挡了去路,俊英瘪嘴不快,手指探进去想掰开大哥的牙齿,结果被一口叼住!
宋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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