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悒这一觉足足睡了两天。她缓缓睁眼,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也软的像棉花,使不上一点力气。现在似乎是晚上,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非常安静,她使劲眨眨眼,勉强看清楚了这是自己的房间。顾熙怡竟然把她带回来了。她蹬了两下腿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脖子根上多了个重物。这是锁链?她低下脑袋,在看见黑色链子的一瞬间,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而这次甚至让她感到呼吸困难。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别问我。脑子里还在坐牢的白球彻底摆烂。这世界意志一说话,倒是引起了莫北悒的注意,她还有一笔账要跟它算呢。莫北悒:你当时是故意骗我吃药的,对吧?世界意志:我骗你干嘛,那可是你自己的血制成了,对你本来就没害,谁知道你后面猪脑过载了。莫北悒:对了,那个残魂呢?世界意志:你说呢,当然是被你吃咯,当时你都快要挂了,人家可是舍命救你呢。这世界意志的话不能全信,但现在看来,那个残魂多半是没了不知为何,莫北悒不禁有点兔死狐悲。她轻叹口气,不再纠结残魂的事。脖子上的链子实在磨的皮肤难受,莫北悒用爪子勾住空隙想试试能不能勾下来或者弄断。可惜最后把爪子弄疼了都没把这玩意儿弄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制作的。要不试试用火烧?但是她喷火都没喷过几次,要是不小心把家给烧了就完了。也不知道顾熙怡怎么样了。莫北悒暂时放弃了弄掉链子的想法,两脚一横直接趴在了地上。她努力回忆了一下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不想还好,越想越生气。她怎么能那么对顾熙怡?想要吃了对方,杀了对方,最后甚至不顾对方的意愿强上甚至标记了对方。莫北悒:应该是知道莫北悒醒了,没过几分钟顾熙怡就回来了。突然点亮的灯光有点刺眼,莫北悒眯起眼睛,虚虚地看着顾熙怡,见她脸上表情淡然,心里一下子就没了底。她耷拉着耳朵,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只是结结巴巴的说:“熙熙怡,对不起。”连着两天滴水未进,她的喉咙干的不成样,说话的声音都跟锯子锯木头似的,干涩刺耳。顾熙怡没有直接回答莫北悒,而是扯了扯锁链,让她过来。
黑龙垂着脑袋,蹑手蹑脚地走到顾熙怡面前,脖子上的链子让她很不舒服,但现在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张嘴。”顾熙怡说。“啊?”莫北悒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水杯,乖乖张开了嘴。清凉的水缓解了焦躁不安的心,虽然这水喝一半漏一半,但莫北悒也稍稍放了点心,至少顾熙怡看上去并没有剁了她的意思。“给你一分钟,想想该怎么解释。”顾熙怡放下杯子,坐在她的板凳上,就这么双手抱胸看着她。明明那双褐色的眼眸里并无太多情绪,莫北悒却被她盯的全身发毛,在衡量一番后,还是决定告诉顾熙怡,当然,隐去了一些不能说的部分。“你”顾熙怡神色复杂地看着莫北悒。因为觉得萧灵会伤害到她所以就跑上去警告别人?不过这听上去确实是莫北悒能干出来的,毕竟初高中那会莫北悒就是这么赶走她身边的同学的。不过因为这样反被萧灵抓了把柄就显得有些蠢了,怪不得莫北悒突然开始学习了。只能说那颗龙脑袋的思维确实异于常人吧。“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呢?”“我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解决”看着顾熙怡的脸色越来越冷,莫北悒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你所谓的自己解决,就是被人绑走下药,在我身上发泄,然后差点死了,对吗?”顾熙怡的情绪突然很激动。这一连串的质问问的莫北悒哑口无言,她想说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垂着脑袋,低声说对不起。“不要说对不起。”顾熙怡捧住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莫北悒没想到顾熙怡会这么说,她怔怔地看着顾熙怡,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嗅着对方身上好闻的气息,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头剥落了。她缓缓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又说了一句抱歉,“我不该强迫你,也不该标记你”“莫北悒。”顾熙怡突然打断了她,“你当时,真的想杀我吗?”莫北悒浑身一僵,对视两秒后诚实回答:“是的。”当时那股愤怒的情绪让她想要撕碎一切,而她隐隐意识到愤怒的源头正是顾熙怡,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愤怒。顾熙怡眼中的失落很明显,莫北悒坐立不安,突然想起了那段多出来的记忆里的某个片段,稍作思考后便直接开口道:“吾以星辰为证,吾名为誓,若再伤汝分毫,吾即爆体灭魂,永世不再。”后面紧跟着是一段极细的龙鸣,似乎是龙语。你疯了?你不要命了?世界意志在脑子里诧异道。这是龙誓,是龙族特有的能力,若她违反了自己的誓言,那么惩罚便会立即生效。虽然她怕死,可她本就只是一缕孤魂罢了。要是再失控发疯,她宁愿去死也不愿再去伤及无辜。顾熙怡对她这句话倒是半知半解,“你在说什么?”“我说”莫北悒抬头去蹭她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顾熙怡感到胆颤心惊,“要是我再伤害你,我就不得好死。”(ps莫北悒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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