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拉架过程时伤到了狮子或者雪漠,被对方反应过来再合力咬他们一口,也并不是不可能……
怎么想都感觉插手此事有些得不偿失。
还不如静观其变,顺便猜测玉白狂狮会失控是什么原因,会不会影响到他们。
再琢磨琢磨若是身边的人失控该怎么对付!
因此都或尴尬、或平静的站在原地。
看着雪漠同咬住他肩胛骨的玉白狂狮纠缠,不停地在雪地里滚来滚去,溅起松散积雪无数,迷了人的眼睛,却遮挡不住挣扎中传出来的惨叫
听着惨叫声倒是挺真实的。
但众人心里还在犹豫究竟是拉、还是不拉。——主要攻击雪漠的不是妖兽,若是自带危险属性的妖兽就好办了,偏偏咬雪漠的是他的妖宠!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他们自然也是难办,不知道究竟应该帮忙。
雪漠若是得知他们的心思,估计得郁闷死。
当即就要质问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眼神,竟然连狂狮是在跟他打闹、还是动真格儿的攻击他都看不出来?!
犹豫什么,纠结什么呀!
赶紧帮他把狂狮製服拉走吧!
救命,疼死他了!
可惜他隻忙着跟狂狮挣扎,没时间和心思去看周围人的表情,也找不到人求救,只能在痛苦哀嚎着、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被咬碎的肩头有鲜血泊泊流淌,还没等彻底流淌开就被冻成了泛着鲜红的晶莹碎冰,被撕扯的剧烈疼痛和顺着伤口炸开的冰凉,让他半边肩膀都是麻木的。
只有没被咬伤的那隻手勉强能动,却没办法把狂狮扯开。
惨叫声持续了片刻。
直到有人听到声沉闷的“咔嚓”巨响。
夹杂在风雪呼啸和雪漠的惨叫声中,不怎么清晰,他朝四周随意的望了望,没发现有何异常,隻当是周围的声音太嘈杂,自己听错了。
略带迟疑的看向身侧站着的同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身侧的人摇摇头,“没有啊。”
那人略松了口气,“那就好……”
好字还没说出来,他就再次听到声类似的声音,这次就比之前要清楚明显得多,他甚至能听出来是什么特别大的东西割裂、或者说是破碎的声音。
例如,山崖断裂……
他忍着心中不安,抬头望去。
只见那座耸立在头顶的雪山顶缓缓移动着,似是在朝着他们的方向滑过来,那人盯着那正慢慢朝他们倾斜的半截山顶愣下。随即反应过来,一股冰凉寒意顺着脚底不断往上涌,吓得他遍体生寒。
“雪、雪崩了。”
他变了脸色,飞快朝巫长老所在的方向跑。
边跑边招呼周围看热闹的人。
“雪崩了!都别搁那站着了,快跑!”
嗯?雪崩,什么雪崩?
有人没听清楚,满脸的疑惑。
有人听清楚了,也反应的很快,跟着他往前跑。
也有人略楞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抬头往山上看去。
只见那座耸立在他们头顶的雪山,此刻就像是被谁一剑从中间斩断,错位的缝隙毫不遮掩,越来越大。
而与山体分离的山顶肉眼可见的朝他们滑来。
动静极大。
轻微的咔嚓声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闷且明显的“轰隆隆”,那堆积凝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雪层被震松了。
在山顶蓬起浓重的、看不明晰周围的雪雾!
然后在朝他们倾斜过来的同时,不停地卷滚着周围山上经久不化的冰雪,越滚越大,越滚越大,本来只是半个山顶的大小,当滚落到山腰时,已经增大了数倍,看起来像座巨大的山峰,却仍旧未停止继续裹挟山间冰雪变大的趋势。
不论雪崩发出的声响,还是那席卷来的雪暴!
似乎那将整座雪山都震动了的暴雪倾泻,当真是有了天崩地裂、摧枯拉朽的架势。
声势浩大、不容拦阻的朝着他们扑来!
“别发呆了!赶紧上白玉舟!”
他们所在的平地较小。
周围还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遮挡物,等那崩裂倾倒的雪山轰隆呼啸着落下来时,他们所在的位置首当其衝,肯定会被衝击得七零八落。
——这雪山可是他们辛苦半个月才爬上来的,可见其高而大,若是在这里被全部衝散,先不说会不会因此受伤丧命,就算各自都有保命手段,日后想要重新聚集何其艰难!
而在冰原里失去同伴,是件多么恐怖的事!
还是那句话,谁也不知道冰原有多大,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独自活着从极地冰原里走出去,暴风雪里潜藏着多少危机先不论,单是要长时间的、独自一个人待在除了风雪、还是风雪,满眼除了雪白再不见其他的环境中,都是件很可能将人逼疯的难事儿。
当务之急,便是找到个可以容纳他们所有人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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