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中整体而言还是男修的数量更多些,今儿围在湖泊边观战的也是如此,若陆瑶晕倒跌进湖水里,就算有她相熟的师姐妹赶着上前去捞人。
也防不住被那心思龌龊之人看了去的可能!
说话间,楚月凝已经走到他们跟前。
顾砚主动迎了上去,“恭喜旗开得胜。”
楚月凝在周围一片“怜香惜玉”、“好事将成”的纷杂议论中牵起他的手,神色如常,“咱们回去吧。
那些纷杂议论稍停,顾砚点头,“好。”
刚从山上下来,如今还两腿战战、连站都站太不稳的鱼池,“……?!”他痛苦的哀嚎一声,“救命呀!怎么会有人舍得虐待这么富贵逼人、珠圆玉润的我!”
鱼池的比试在第二日。
不出意外的赢了,实力相当于金丹后期的霜狼速度极快。——至少对于金丹初期的阵修而言确实如此,他的对手刚将阵盘放下,甚至都没来得及启动,就看到一阵银光闪过,霜狼张嘴叼起那块巴掌大阵盘跑远了。
阵修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打还是认输。
最终还是在霜狼和流星锤的两相夹击下,好歹撑了两炷香,才手忙脚乱的举手投降,让鱼池轻易收获了试剑大会的第一场胜利,带着霜狼趾高气扬、昂首阔步的从试剑台上下来。
第三日的第一场是顾砚。
他的对手丁磊,是个金丹后期修为的体修。
单土灵根,身材魁梧,浑身肌肉纠结,力量和防御都极为惊人,动作也不慢,手握两个玄铁巨锤衝顾砚抱拳,“我知道你,顾砚,他们都说你在北疆受的伤还没好透。”
“我敬佩你的胆量,但不会手下留情。”
顾砚拔出背后长剑,“试剑台上的规矩,隻分胜负、不讲人情,道友请。”
两人同时动的,不过眨眼间已经短兵相接。
长剑跟玄铁重锤的相击,咔啦啦的擦出长串火星,这一交手,顾砚就察觉到不对,他的手臂被铁锤传来的巨力震得隐隐发麻,握剑的手更是虎口剧痛,长剑剑刃也被砸出来两个小豁口。——这绝对不是金丹后期该有的力量!
他赶紧转身后撤,不再跟对方的铁锤硬刚。
“很惊讶么?”丁磊将铁锤扛在肩上,左右活动着脖子,发出阵骨节摩擦出来的咔、咔声脆响,随即就着仰头的动作、斜睨着顾砚,“我出生在西北蛮荒之地,我们那没什么仙门、家族存在,我从小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荒兽嘴里抢吃的,又生来具备蛮力天赋,寻常荒兽都没有我的力气大,锤你们这种剑修还是很容易的。”
说着挥动双手,将两个玄铁重锤舞得呼呼作响、招式连绵,将顾砚的四周堵得密不透风,退无可退,只能提剑硬挡,偏那两柄巨锤也不知道是何材质铸成,砸过来的力道重如山岳不说,对他手中的长剑伤害尤其巨大。
两人不过顷刻间就过了数招,只听叮叮叮的脆响声一串,顾砚剑刃上被砸出来许多大小不一豁口。
最严重之处豁口长度已然过半,眼看要断。
台下观战的人皆露出些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我就说顾砚在北疆受的伤还没好全吧,你们非得跟我强他的伤好了,他的伤要是真的好了,怎么可能被一个金丹期的体修压着打?!”
“既然伤还没好,为何参加试剑大会。”
“谁知道呢,估计是想在北疆守城时那样,赌一把运气?”
“呵,要我说顾砚之所以能在北疆强行破境成功,有九成九都是运气好的缘故,真论实力他其实远跟不上风少主和蓝少主,受了伤还敢这么胆大妄为、想在试剑大会上赌运气?以为自己是天道的私生子么,全天下的好气运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不论如何,既然伤重未愈就不该来参加试剑大会呀,他堂堂元婴,若是真输在个金丹体修手中,连我都替他感到臊得慌!”
“就是,丢不丢人呀!”
他们并不了解顾砚,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
所有的一切都全靠自己猜测,却搁那议论得头头是道,鱼池听得到隻想给他们一人一锤!见身侧站着楚月凝神色平静,连眼里碎金都没暗沉的驱使,气得要死,“好烦呀这些人!你就不能让他们闭嘴么?!”
楚月凝轻轻摇头,“我不能。”
鱼池也知道试剑大会期间禁止在台下私斗,却还是气不过,烦躁的磨了磨牙齿,“气死了!气死了!我要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来,如果在试剑台上遇到,一定让霜狼狠狠地咬他们屁股!”
他搁这火冒三丈,听见楚月凝轻笑了声,语气很低,“但是阿砚能。”
鱼池以为战斗出现了反转,喜出望外的朝那片作为试剑台的荒地望过去,看见的却是顾砚被那个叫丁磊的体修追得连连后退,手中长剑更是千疮百孔、随时可能断裂的惨状。
笑容顿时僵在了胖脸上,“你说真的?”
楚月凝没有再开口,眼神却始终是平静的。
鱼池被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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