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任由其肆虐,他们只怕会损失惨重!
在一片夹杂着暴雨哗啦的恳求声中,楚月凝终于动了,只见他抽出背后背着的长剑,凌空朝着那条怪鱼挥出。
一朵开在雨中的冰玉琼花自怪鱼腹部炸开。
冰玉碎裂如流星点点,似是温柔至极的绽放,威力却是不可小觑、锋利异常,自那条蓝黑相间的怪鱼腹部、脑袋、尾巴透体而过。
每片碎裂开的冰玉琼花都染满了鲜血。
由晶莹剔透的玉白,化作了妖冶无双的红。
那条被楚家人围攻、追赶了两日,差点还被反杀的怪鱼就那么被他一招斩杀,没等千疮百孔的鱼尸被河水衝走,银白色的冰层迅速自的冰桥蔓延过去,不过瞬息之间就将鱼尸包裹起来,连带着周围的河面都迅速凝结出来大片的冰层。
在河中兴风作浪的妖兽一死,汹涌澎湃的溧水立马平静了下来,河水虽仍旧混浊泛黄、却远远没有之前凶险湍急。
死里逃生的楚家子弟挣扎着从混浊河水里爬上冰层,面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朝着商船的方向抱拳,“多谢前辈……”
话音未落,就被股巨力摁着脑袋砸向冰面。
“砰!”
鲜血和碎冰四散飞溅,很快被雨水衝刷掉。
剩下没爬上冰层的楚家子弟面色惊愕,“前辈……这是何意?”
“还敢问我?”
楚月凝自商船掠至底下河面凝结的冰层,将说话的那人自水里拽起来,亲手摁着往冰层上撞过去。
又是“砰”的一声,流血顺着冰层漫开。
“楚家组训是什么要我亲自背给你听?”
楚月凝的声音很冷,砸完这人后并不停留,而是起身往旁边的楚家子弟走过去,同样的将人从水里拎起来,再狠狠地砸向刚刚凝结出来的冰层。
直到被砸的人头破血流、头晕眼花。
完事后继续走向下一个。
冷清的声音穿过细密雨帘,响彻在冰层上。
“楚家祖训的第一条,凡事以水域中行走的船隻为先,天降暴雨、溧水涨水时,要及时加强河道往上的巡逻,避免河里商船受到涨水的影响船毁人亡!”
砰!
“你们一个个的倒好,暴雨整整下了四日,没有一个人顺着溧水向上去查看情况的,不仅不主动出击查探河中是否有人或者商船遇到了危机,甚至连旁人放出来传讯玉符都敢忽视?!”
砰!
“你知不知道那道玉符意味着什么?!”
砰!
“那是商人们对楚家的信任,是楚家在溧洋,在溧水河畔的立足之本,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将在收到讯息后将其视而不见。”
商船上。
鱼池“哎呀”一声,似是被惊吓到了般。
拿自己的胖手将眼睛遮住,又偷偷摸摸的、费劲巴拉的将他那双胖手张开条细缝,从中窥视下面楚家人挨揍的场景。
边看还不忘“啧啧”的惊叹出声。
“哎呀,又一个脑袋瓜被砸破出血的!”
“哎呀呀,楚仙君实在太残暴、太血腥了,我喜欢!”
“真可怜呀,又一个被开瓢了的。”
感叹完,还不忘侧过头来看顾砚的表情,“你怕不怕?”
顾砚摇头。
他见过比这血腥的场面多了去,何况楚月凝收拾人的力度控制得极好,只会让那些楚家子弟受些皮肉伤、吃些苦头,并不会轻易的要人性命。
“不过我现在倒是信了你之前说的话。”
鱼池好奇,“嗯?什么话。”
“就是楚月凝拎着那些欺负他的人,一隻手一个‘噗通’、‘噗通’将他们全扔进溧水里泡澡的话。”
鱼池抱着肚子哈哈笑着。
“是吧,那场面跟今儿这也相差无几。”
下方楚月凝已经将楚家人大概都揍了个遍,垂着被血染红的修长手指,脚步停在罪魁祸首跟前。
“溧水走蛟,不将人派遣出来巡视河道、解救被困的行人和船隻,却带着他们去追查那隻妖兽所在,将其一路从渡劫之地追到此处来、还因此撞毁了商船,害得满船数百人丧命。”
“都是你的主意对吧,楚钰。”
这里绝对不是那条怪鱼选择好的渡劫之地。
位置不对!这里卡在下溧洋的必经之处,距离溧洋城也不算远了,常有商船来往,楚家人本该日夜巡查此地,妖兽要是渡劫,只会选择更偏僻不被人注意到的位置。
楚月凝确定这条怪鱼是被人追着撵过来的!
楚钰的情况并不好。
带人搜寻、探查妖兽所在的人是他,率先衝上去攻击的人也是他,首当其衝、被那条怪鱼尾巴伤得最凶的也是他。
左手手臂的骨头断了,正软绵绵的下垂着。
胸口也疼,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脸颊被鱼尾上锋利的鳞片划过,割出来条三寸多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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