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穿这件赤焰火狐皮的披风,那明明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穿,赶紧给我脱下来!快点!”
顾砚有些懵,“你说这件披风是你的?”
雪湘气得隻咬牙。
“它当然是我的,你赶紧给我脱下来!”他早就知道封漠曾在上次兽潮中猎了隻赤焰火狐皮,也找封漠要过好几次,每次都被封漠拿话挡了回来,但他坚信等他和封漠结为道侣后,整个城主府库房、包括赤焰火狐皮的披风都会是他的!
如今看到它穿在顾砚身上,白日里堵在胸口的那股怒火顿时就炸了,想也没想就跑过来堵人。
堵人不算,他还得让顾砚把披风脱下来!
“你到底脱不脱,不想我自己动手了!”他黑沉着脸,抬高了尖俏的下颚,一脸的势在必得。
顾砚,“……”
实不相瞒,他有点不知所措。
或许是他哪怕是在最囊中羞涩、一颗下品灵石都需要算计着怎么花的时候,也没遇到过这种被人指着身上的衣服说“你穿的是我的,快点脱下来”的情况。也或许是伤重未愈真的挺影响思绪反应,他竟然呆站了片刻,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
直到身后传来声嗤笑,“雪小少爷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不是城主府,而是你雪家的行宫别苑呢,怎么,莫非我们踩得这一砖一瓦、看到的一草一木,都是你雪小少爷的不成。”
周予安随手晃着折扇,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先是看了眼顾砚,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和惊艳,“顾道友与这件赤焰火狐皮的披风相得益彰,穿着极美,不需要将某些人的无稽之谈放在心上。”
雪湘却越发气怒,使劲儿瞪着他们,“周予安,你不要多管闲事!”
“啊,那可怎么办呢,我这人最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尤其是面对雪少爷这种……最喜欢无理取闹,惯爱抢别人东西的人。”
周予安冷冷的笑了声,目光里带着些嘲讽。
“我猜这件狐裘披风是封城主送与顾砚御寒的,你既然这么笃定东西是你的,不如我们将封城主叫过来当面对峙,也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如何?”
雪湘面色变了变。
他也知道封漠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并不愿意将事情闹大,恶狠狠地磨了磨牙齿,丢下句,“你们给我等着!”
领着碧月气衝衝的转身走了。
顾砚低声道了句谢。
周予安摇头,“不用,我跟他有私仇。”
又笑着说了自己的名字,邀请顾砚跟鱼池与他同行,“刚那个人叫雪湘,仙盟八大世家雪家排第一,雪湘虽然自己只是三灵根,修为本事不济,却有个极为厉害的哥哥,你日后自己要小心些。”
雪家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极为护短。
典型的打了小的来大的,打了大的来老的。
他当年就因为些事情跟雪湘起了争执,原本以为只要解决了雪湘就完事儿,最后却很是在雪澜身上吃了些亏。
对方虽不敢暗中打杀他,却每每以指导修炼、切磋的名义逼着他上试剑台。
要知道雪澜比他大了百岁有余!修为也比他们遥遥领先,这种行为在仙盟中往往令人不齿,偏雪家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自那以后,他见了雪家人是有多远躲多远。
顾砚点头,“多谢提醒。”
封城主设宴的地方在片胭脂梅林里,人已经到了大半,顾砚到时,几乎所有人目光都朝他望了过来。——他在守城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不让人印象深刻都不行。
那日他昏迷被送回城主府后,就一直没再露面,后来又请了好几个医修过去,众人都猜测他是不是受了伤、甚至是元婴出了什么问题。
此刻见他裹着狐裘脸色苍白,都各有所思。
雪湘也在,看他的眼神里透着恨意。
顾砚冷淡的笑了下,对周围人飘过来的若有若无的打量懒得搭理、干脆视若不见,该吃吃该喝喝。
很快的,宴席有序的开了起来。
主位上封漠率先举起手酒杯,“此次北疆遭遇兽潮,多亏各位鼎力相助,封某在此谢过各位,若各位日后有封某能帮得上忙的,隻管传信给我就是。”
“凡封某力所能及之处,断不会推辞。”
底下一群金丹修士齐声应是。
“这第二杯,我想单独敬顾砚。”
封漠举起手中玉杯,遥看向顾砚,“原因有二,其一是谢顾道友愿意为我北疆冒天大的风险,强行破境引来劫雷解了兽潮围城的困局。二来则是因为顾道友此举,为日后北疆城抵御兽潮带来了新的办法。”
第一个已经是大恩,第二个却要更加大些。
北疆建城不过百年,金丹以上的修士不多。
为了抵御每隔十年都会出现的兽潮,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跟仙盟许出去多少的好处,才换得仙盟派出元婴修士过来驻守。——那些人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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