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只能对付那些四阶妖兽的金丹修士。
偌大的仙盟,当然不会缺少元婴境甚至以上的修士。——光是他们宗门的元婴修士就有十数人!
可事到临头,北疆竟找不出第三个元婴来。
还有眼前这个女人。
她究竟是什么,是人与妖兽的共生,还是化作了人形的妖兽,极地冰原里有多少像她这样的……为什么她能潜伏在北疆城里三年,居然都没被发现。
这场攻城战,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对方对他们的部署摸得一清二楚,故意针对他们城中仅有的两个元婴修士,专门制定了计划、派出了相应对手。
这明显已经不是简单的兽潮围城的地步了!
而他们,对极地冰原的了解甚至是一片空白,甚至连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谁都知道只要再有元婴在就能解北疆困局。
可是他们要去哪找个元婴出来呢?!
这个问题,也正是蓝湄心想问的。
不等顾砚回答,风碧落持剑从旁边衝出来,凌厉剑光朝着那坐在花枝中的女子而去,一点冰凉寒芒先行,而人影后至,几乎瞬间就到了跟前。
蓝湄心变了脸色,“风碧落!”
她就知道以风碧落的性子不会轻易认输,但元婴跟金丹之间的天堑鸿沟,并非靠他偷袭就能弥补的!若真有那么简单的话,她又岂会一次、又一次的输在那些元婴前辈的手中,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弃,满心隻想带着风碧落跟顾砚,从这隻形状奇怪的五阶妖兽跟前逃命。
她蓝湄心是胆小鬼吗?不是!
她蓝湄心是无能的懦夫吗?不是!
她只是不止一次的、亲身验证过元婴和金丹之间的差距,清楚的知晓事情不可为,才会做出她认为最明智,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她惊呼出口的话音刚落,风碧落已经衝到那棵树的三尺之内,然而那已经是他靠近花树的最近距离了,因为在下一秒,一根纤细如她指尖的花枝颤颤巍巍的、轻飘飘的抽过来,直接将风碧落抽了出去!
飞出去的架势看着比刚才那次更快更凶。蓝湄心暗道不好,挽在手腕上的银线披帛瞬间暴涨出去,在风碧落猛地砸进地面前将人卷住,帮着卸掉其浑身携卷的巨力,才没让人直接摔断了胳膊腿。
即便如此,风碧落还是被逼得吐了口血。
神情恨恨的一拳砸向地面,双眼因愤怒而泛红,瞪着对面那满树的米粒花枝,心中更是恼怒至极,“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那个该死的妖兽竟敢拿境界来压我,若我是元婴修为,与她同阶的话,她岂会是我的对手。”
五阶妖兽=元婴修为,道理谁都懂。
可问题就在于他们都是金丹。
不仅他们,此时就算将北疆城翻过来,也再找不出个能到当她对手的元婴来!
蓝湄心的憋屈难受并不比他少。
但她向来性格稳重,善于韬光养晦,并不将这些表现在脸上,反而语气温和的安慰风碧落,“咱们迟早会成婴的,时间也不会太晚。”
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今日之仇,她蓝湄心他日必报!
风碧落气得脸色铁青,“不行!”
他忍不了这口气,他可是青城少主!自出生起不论天资、还是资源、家世,都不落于人后的青城少主。
从小到大事事样样都要争个第一。
向来只有他压着别人打的,哪有他被旁人逼的跟丧家之犬似的时候!沉着脸往嘴里塞了两颗疗伤用的丹药,迅速恢復着体内的伤势,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盯着花树的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
他就不信了,难不成他还真拿这个该死的妖兽没办法?!
蓝湄心秀眉微蹙,出声劝道,“你别真将它惹恼了,它是五阶妖兽,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杀就杀!”风碧落狠狠咬着牙齿,握紧长剑的手背青筋暴露,略显锋利冷漠的脸上闪过丝狠意。
“我风家从来就没有怕死的人!”
这话说的跟意有所指似的。
亏她看到风碧落和顾砚受伤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怎么将两人都带走,觉得他们的天资非比寻常,以后都会是她极难得的对手,没想到在风碧落眼里,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蓝湄心冷淡的垂了眉眼,不再多劝了。
她看了眼顾砚。
恰好顾砚也在看她,“道友……”
“我姓蓝。”蓝湄心打断他,报了自己的名字。
顾砚从善如流的改口,“蓝道友。”
蓝湄心疑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顾砚沉默片刻,“……大概能猜到。”
面前这个女修姓蓝,金丹大圆满的修为,又跟身为青城少主的风碧落关系亲近,同进同出。
想必也是哪个大宗门精心培养出来的弟子。
至于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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