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哥哥。”
小女孩柔软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院子里。
却没有人回应她。
她好奇的探头出去,她娘跟哥哥呢,是在跟她玩儿捉迷藏嘛。
有微弱的白光在她眼前亮起,将她家并不算宽敞的院子照亮,她看到她娘趴在井台上,隻穿了件单薄中衣,头髮极凌乱的披散着。
小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小妮……快……”
“娘!”见终于找到了娘,黄小妮欢快的笑着,挥动着自己的短嫩胳膊,朝她娘跑了过去。
可或许是她太小、太矮了些,跑了许久也没跑到她娘身边,等到胸口有剧痛传来、温热的血溅射到她的小脸上,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她的腿太短,而是她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才会跑不动的。
她低头看向缠着自己,又穿透她胸口的东西。
……好像是节舌头呀。
可是谁会有这么长的舌头呢?
为什么这截舌头会穿过她胸口呢?还啪嗒、啪嗒的滴着血呢。
她哥哥又去了哪里?
娘为什么要趴在井台上不动,还只会喊她快……快什么?
快跑?还是快逃?
可是她跑不动呀。
她好疼呀。
呃。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努力朝她娘伸出白嫩的胖手手,“娘……娘!我疼。”
她娘却顾不得她了。
有个巨大的、像小山一样的黑影出现在她娘背后,张开它大得出奇的嘴,将她娘吞了进去。
黄小妮惊呆了,“娘……”
她以为她在惊呼、在尖叫。
但出口的声音极微弱,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甚至都不能传递出她家不算大的小院子,给隔壁的人提个醒。
难怪她找不到她哥哥。
她娘被怪物吃掉了。
她哥哥也被怪物吃掉了。
她也……要被这些怪物吃掉了。
穿透她胸口的舌头猛地收紧,她疼得直哭,可怜至极的呜咽出声,泪眼朦胧中,她突然想起她爹走的那天,她问他娘她爹要去做什么。
她娘说城外有兽潮攻城,他们爹得去城墙上守着,不能让兽潮蔓延进城里来。
她不懂兽潮是什么,很是好奇。
她娘白着脸色,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娘真希望你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兽潮、都看不到妖兽。
可惜她娘的愿望终究是没能成真。
黄小妮最终还是知道了。
兽潮就是怪物,会吃人的怪物,它们不仅吃了她娘、吃了她哥哥。
它们还会……吃了她。
无月无星的夜里,惨剧正在城东不断上演。
位于城北城墙中的休息室内。
白日里刚与妖兽们厮杀完的修士们正在休息,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分享着白天跟妖兽战斗的经验趣事,偶尔也会说起些其他的事,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
提起他们都有参与的、风碧落跟顾砚的赌局。
“风少主今儿又杀了三隻四阶妖兽?”
“是呢,我专程数了,一隻剧毒呱蛤,一隻黑铁千足虫,还有一条浑身雪白的巨型姌蛇,不多不少,正好三隻。跟之前的加在一起,一共是十八隻四阶妖兽,他是真厉害,也是真疯,跑到我跟前来的妖兽被都他一剑抢走了,害得我今儿的击杀数挂了个零蛋。”
周予安拿扇子敲着桌沿,开了个小玩笑。
“再这么下去,别人隻当我手中的这把扇子是用来扇风的了,说不定还会奇怪我是不是头脑不清醒,怎么大冬天的居然还那把扇子在手里。”
众人被逗得哄堂大笑。
又有人指着蓝湄心笑着道,“那咱们蓝大小姐岂不是更惨了,估计走在街上,还有那无知小儿追他们的娘亲问,怎么那位漂亮姐姐穿衣服隻穿半件,把胳膊腿都露在外面,是不是家里太穷……哎!玩笑,玩笑而已,蓝大小姐千万别生气。”
蓝湄心收回砸出去的玲珑玉球,冷声嗤笑着,“你们说笑就说笑,谁还管着你们说什么,隻别随意往我身上扯,再敢拉扯到我身上来,别怪我不留情面,直接动手砸破你的脑袋!”
“不敢了,不敢了。”
那人赶紧认怂,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谁都知道,仙盟这一代中最不能惹,也是最强、最有希望在百岁前突破至元婴的人。十年前就已经是金丹大圆满,却始终养精蓄锐、行事极为低调的蓝湄心。以及去年刚刚突破至大圆满境界,但战斗方式极为疯狂、被缠上就会追着你咬几年的风碧落。
以前还有个如日中天的楚月凝。
自从楚月凝衝击元婴失败,修为散尽,众人隻当他是昙花一现,再无任何竞争力,如今谁不当蓝、风二人是仙盟的未来的希望,别看他们现在还能同做一席饮酒喝茶,谈笑风生,等他们哪天碎丹成婴,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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