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的场面,只会让他更加下不来台!
硬生生的忍下了这份屈辱和愤怒,打算等会就去找老祖宗说宁霜风渡劫被搅乱的事,请他出手整治楚曦!
打定主意后,他不再跟楚夫人对峙,转身就走。
“宁天明。”楚夫人在背后喊了他声。
宁家主脚步不停,大步往前,隻想赶紧离开这里,背后满是嘲讽和不屑的声音却像是长了腿,清晰的响在他耳边,“你知道我为什么比你强么?因为我从来不将指望放到别人身上,既不会指望老祖宗替我出头,也不会指望儿女来光宗耀祖!”
“只有自己没本事的庸材,才会如此。”
“说的就是你,宁天明。”
宁家主猛地咬紧了牙,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待出了芙蕖水榭,见左右无人,他惨白着脸色、捂着胸口用力咳嗽了两声,“哇”的吐出大滩鲜血来。
楚曦那一掌,那几句话,竟搅得他心神动荡!
芙蕖水榭里。
楚夫人斜靠在片混乱中,笑得格外欢快。
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滚落出来,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先是默默的无声流泪,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倒在美人榻上呜咽出声。
青雀轻轻地推开门进来,无声的陪伴着她。
旁人都只看得到她们夫人家世显赫、姿容绝世、修为高深,以为她必定过得畅快肆意,人人羡艳。
只有青雀知晓她这些年日子过得有多么苦。
当年腊梅院那个贱婢给她们夫人下药,原本打得是母子皆伤的主意,幸而有相熟的医修给了夫人个法子,让她可以将毒素全引渡到胎儿或者母体身上,这样至少还能保住一个、不用闹得母子两都病恹恹的没个依靠。
她们夫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决定了保全自己。
这个决定,不论怎么看无疑都是最明智的。
当时她已经是元婴修为、只要修为仍在,不论如何都能护着些孩子,而孩子的情况却尚未可知,后来生下来检测出是三灵根,若是当初她的决定是保琪安少爷,那他们母子——一个被废了修为的主母、一个三灵根不被父亲重视的少爷,在宁家的日子有多难过可想而知,恐怕早就被人排挤欺负死了。
即便所有人都说她做得是对的,可……
母子连心,每次看着琪安少爷犯病难受的模样,即便夫人的性格再怎么疏朗坚定,也还是会忍不住心痛自责。
而琪安少爷犯病的几率,每年都次数不少。
哎。青雀默默地叹气。
楚夫人跟宁家主动手的时候,顾砚正站在楚月凝的院子外,突然地动山摇、水花四溅,他下意识就去拔背后背着的玄铁剑。
“别怕。”楚月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伸手扶了他一把,墨色宽袖肆意垂落到他跟前,随着地面震动跟着晃动了几下,耳畔响起低低的解释,“是姑姑跟宁家主打起来了,他们都不想拆了宁府,很快会停手的。”
果然没过多久,那阵震动就停了。
楚月凝略惋惜着收回了手,“没事了。”
顾砚,“其实我没怕。”
他反手将玄铁剑放回去背后,顺手摸了把楚月凝的脉,跳动的还算平静,“走吧,回去我替你疗伤。”
说着越过门口的楚月凝,主动往院子里走。
楚月凝从后面跟上,眼底倾泻出些许惊讶。
院子里种满了绣球,正值开花时节,粉蓝相间、花团锦簇,既可爱又活泼,顾砚在被绣球簇拥着的石桌前坐了,等楚月凝过来。
他这段时间日日都会过来,早就习惯了。
待楚月凝走过来坐下、在石桌上摊开手掌后,极熟练的将自己手握上去,运转《万木逢春决》探了细细缕灵力进去。
顺着奇经八脉往受伤的地方探去。
这不太容易。
楚月凝的筋脉伤得很严重,光是左手臂就断裂成了四截,他输进去的灵力得费不少劲儿从血肉里钻出条路径,才能从筋脉断裂之处顺利通行。
整个过程既枯燥又漫长,还伴随着疼痛。
幸而木灵力本身就有滋养治愈效果,能稍微缓解下筋脉断裂处的胀痛,楚月凝表现得很悠闲自在,还能面色如常的跟他低声交谈。
“我以为……你会对我敬而远之。”
“嗯?”顾砚疑惑。
楚月凝笑了下,“我给宁霜风用了药。”
毕竟不是什么多光明正大的手段,很多人会不耻于此、甚至对做出这等行径的人心生厌恶,他看顾砚的剑道如同烈日煌煌、蕴含着磅礴无限的浩然正气。
隻当他便是那种眼中容不得这些事情的人。
顾砚撇了他眼,“你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楚月凝低低地道,“嗯。”
“不会。”宁霜风那般逼迫于他,楚月凝就算做点什么、报復回去也是应该的,至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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