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陷入心魔劫,也是宁家主疑惑之处。
闻言狠狠地皱了眉头,“你说有人在你携带的法器上动了手脚?那些东西不是早就赐给你了么,这段时间可有谁碰到过?”
这样倒也解释得通为何他分明已经做了周全准备,宁霜风却还是陷入了心魔劫之中……
宁家主皱眉沉默片刻,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盯着宁霜风问,“你说的那人是谁?”
“楚夫人!”
宁霜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她向来恨我占了宁琪安的少主位置,前些日子又因为楚月凝的事对我们怀恨在心,必定是她不知什么时候那些法器里动了手脚!”
宁原先隻想找个共同的敌人出来,好让他爹不那么快的放弃他,却不想越说越觉得事实如此。眼里添了两分真实明显的恶意,咬牙切齿地恨道。
“必然是她所为,宁府除了她还能有谁越过您的安排,在给我的东西上动什么手脚!”
这句话成功的转移了宁家主的怒火。
他心里其实也有大概的猜测,若宁霜风的法器当真是被人动过,那整个宁府也确实只有楚曦有那个胆子、敢做也能做到!
这里可是宁府,不是她楚家!
楚曦平日里与他平起平坐、处处与他不对付也就算了,宁霜风结丹之事对他们宁家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她怎么敢、怎么敢在其中搞什么小动作!
混帐!
简直胆大包天。
她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宁家主满怀怒气,急着去找楚夫人算帐。
黑着脸跟宁霜风扔下句,“滚回你的院子里去,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随即便气衝衝、杀气腾腾的闯进芙蕖水榭。
楚夫人正身穿洒金石榴红裙,歪在美人榻上吃葡萄,面前两个身量未足的小花旦盛妆扮着,正翘着兰花指唱小曲儿。见他浑身杀气腾腾的衝进来,吓得变了脸色,尚未唱完的小曲儿也没了曲调,跟小鹌鹑似的往旁边躲。
楚夫人赶紧招呼青雀。
“赶紧带她们下去,别把孩子们吓着。”
又喊身后替她剥葡萄的红荔,“你也出去,我跟家主单独说两句私房话。”
青雀红荔齐声应是,带着人出去了。
还顺手将门轻轻合拢,隻留他们夫妻两在屋里。
宁家主满面怒容,率先开口,“霜风的心魔劫,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楚夫人慢条斯理的自美人塌坐起来。
她以手掌撑着白腻微丰的脸颊,绯红的薄纱衣袖自手腕处缓缓滑落,露出半截丰盈细腻的玉臂来。
殷红薄唇噙着慵懒笑意,“是啊。”
她承认的极为干脆,并不为做了这件事心虚愧疚,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隐瞒的,甚至都不因宁家主的质问而稍微变了脸色,仍旧笑意盈盈的坐着。
甚至很温柔地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宁家主本就因为宁霜风在众人面前出丑丢脸、又结成了六转金丹的事怒火中烧,满腔的愤怒汹涌着没地儿撒,见她承认的这般干脆利索、坦坦荡荡,直接引爆了胸口的怒火。
狠声道,“楚曦,你简直找死!”
浑身灵力肆意鼓荡,全力朝着她一掌挥出。
“哈哈,你可真能逗乐。”楚夫人笑了。
她生得极美,本身就是国色天香、云鬓花颜,今日又特意盛装打扮过,满头的珠翠交相辉映,映着身上层层迭迭的绯红石榴裙。
笑起来有些花枝乱颤的俏皮劲儿。
“宁天明,你想杀我?!”
“就凭你也敢想杀我……不若我借你面镜子,让你好好照照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说话间,宁家主的身形已经掠至跟前。
楚夫人敛了笑容,抬手与其对了一掌。
两人都是元婴修为,体内蕴含的灵力何其磅礴。
犹如江河日下、滔滔不绝。
宁家主盛怒之下,全力出手,与他同为元婴的楚夫人也不敢怠慢,使出了十成的力量与之对上了。
两掌相接之时,只听见“轰隆”一声。
动静丝毫不比刚刚宁霜风渡劫时的小,隻震得整个宁府地面都跟着抖了抖,犹如地龙翻身、山崩地裂。
宁府内的山石花草皆剧烈摇晃起来。
大约两息后,才慢慢地归于平静。
两道骇人至极的灵力相撞后,化作头不受控制的无形猛兽,以对峙的两人为中心,在周围肆意衝撞着、带着要将世间所有都摧毁的残暴。一路摧枯拉朽,凡是被其撞上的东西都粉碎成末,就连支撑着房间的房梁都被撞断两根,头顶的碎木瓦片“劈里啪啦”往下落了遍地。
最终撞向笼罩在外的结界,才两相抵消了!
楚夫人翘着嘴角,笑吟吟的问道,“宁家主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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