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火无忌又看了一眼那些红布,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选择嫁或者不嫁,从一开始他就做出了选择。既然星宗履行约定,刀宗自然也会维系这种关系,就算要报仇……也不在此刻。什么都已经定下了,他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小师叔,这事就这么算了?”
小师叔沉默许久,连屋外的风也听得到了。
星宗派人送东西来时,还送了一封颢天玄宿的信,离火无忌接了过来,弟子在外面等他写回信带过去。
千金少在屋子里养伤,看师兄进来了,找了张纸,匆匆写了几行,又封在了信封里,不由多问了句:“二师兄,你在写药方?”
“不是。”离火无忌把信封给了那穿着星宗服饰的弟子,回到了屋子里,千金少看看外面又看看他,离火无忌一时间无语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千金少一头雾水。
“原来你真不知道么,”离火无忌装出有些惊讶的样子:“你师兄我下个月就要嫁出去了。”
千金少何止是惊讶,简直是震住了,离火无忌有些遗憾又有些高兴的笑了:“这几天没出去喝酒,也不怪你没听说。”他又看向星宗送来的信:“我也该绣一些衣衫鞋子什么的……”那个天元竟然催促他亲手做一些内衫鞋袜,离火无忌一时间拿不准,是真的把他当成了道侣才这般,还是在装傻。
“是……是颢天玄宿?”千金少古怪的说。
“难道我和其他人订婚不成。”离火无忌舒了口气,把瓶瓶罐罐收拾了一番:“自然是他,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来过两三趟了。”
只是师弟并不曾得见,多事之秋,离火无忌并不想看师弟如何显眼。
这些日子刀宗在吵闹宗主之事,但如今大家都觉得烫手,几个急着要当宗主的长老前辈都被学宗伏击,谁知道学宗还会如何。
离火无忌听了不少前面的吵闹,连提也不打算对师弟提起,这条命捡回来,就该更加珍惜一些。
“那……那你什么时候……”
离火无忌道:“下个月初八。”
“那大师兄呢?”
千金少说完,离火无忌神色不变,他自己却吓了一跳。
看他很有些后悔,离火无忌叹了口气,语气却是柔和的:“等你好了,多去看看他。”
在刀宗遇袭后,星宗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宗主第一时间让三个弟子来议事,不仅是刀宗遇袭,更是学宗如此作为,眼看道域就要动乱。此时星宗还没被波及,立场格外重要——要不要和刀宗维持盟约,就是一个需要讨论的重点问题。
颢天玄宿掌管星宗上下已久,如今一部分由师弟代为处理,而他专心突破浩星归流。
但这样的大事,上下还是要听他的意思。
颢天玄宿看向了师尊,师尊微微前倾,病中苍白的神色略略振奋,似乎等待他回答。
“师尊,星宗应闭门谢客。”颢天玄宿淡淡道;“此时卷入其中,绝非好事。”
一时间,连丹阳侯也欲言又止,但一阵沉默后,星宗宗主失望的往后一靠:“也是……可你那桩婚事……”
刀宗也不是傻子,盟约没了,还肯把地织嫁过来。星宗宗主惦记那个地织很久了,又年轻,又漂亮,还会医术,人品也不错,配哪个弟子都不差,大弟子自然更好——此时要舍了,他比弟子还舍不得。
颢天玄宿道:“吾当前往刀宗。”星宗宗主愁眉苦脸的摆摆手,正要他出去,弟子们走到门口,忽然听得唉哟一声,丹阳侯一个箭步冲上去,皱眉道:“师尊?”星宗宗主有气无力的说:“丹阳,你去熬药,让你大师兄陪我一会儿。”
丹阳侯听命的出去了,星宗宗主趁机和天雨如晴挤了挤眼睛,天雨如晴也找了理由走了。颢天玄宿倒了茶,熟门熟路连药一起送给师尊,柔声道:“师尊实在不宜劳累。”
“如画江山走了,织云翼也没了,神君也……”星宗宗主一顿,接过了茶,道:“学宗一时半会儿只怕难有人能服众。”
颢天玄宿已经明白了师父想说什么。
“不卷入其中是对的,但是为刀宗挡一挡不难。”星宗宗主捏住了药丸,转了一转:“你这么聪明,先答应一二……”
“师尊……”
“我知道,我知道,”星宗宗主道:“但……”
如果不是刀宗的天元跑了,如果不是刀宗蒙难,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星宗正好还很有战力,刀宗未必愿意答应这桩婚事——星宗宗主相信徒弟能明白他的意思,趁火打劫听起来不道德,但已经是刀宗不得不接受的选择。
只要主事的是个明白人,就一定会答应。
“吾不值得如此。”颢天玄宿道。
星宗宗主几乎要怒斥这个好徒弟了:“你是下一任宗主!难道还配不上他!”
“师尊,吾所言是不值得赔上星宗的安危。”颢天玄宿静静道:“他若是愿意……吾自会给他庇护。”
原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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