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看到桑延来了消息:【工作完给我打个电话】
温以凡立刻打通了他的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
桑延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磁性:“到酒店了?”
温以凡:“对。订了个民宿。”
“困不困?”
“还好,”温以凡把抱枕塞进怀里,轻声道,“桑延。”
“怎么?”
“车兴德这边出了点事情,他现在是杀人案的嫌疑犯,还在逃逸中。”温以凡嘱咐,“虽然可能是我想太多,但我怕他会去找你。你这几天出门的时候注意点。”
闻言,桑延沉默几秒:“你到北榆出差是为了这事儿?”
温以凡嗯了声。
“行,知道了。怎么成天怕我这大老爷们儿出事。”桑延觉得好笑,“温霜降,你自己不是才要注意点儿?多听听录音笔里的话。”
听他应下,温以凡才放下心来:“有你这个真人在,我为什么要听录音笔里的。”
桑延:“直接说不是还挺矫情么。”
温以凡忍不住笑起来,也没强求。
毕竟录音笔里那话,她都听到能倒背如流了。
“桑延,我今天遇到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警察。就是,我那个时候报警了。”温以凡跟他分享今天的事情,“后来从我大伯家搬出来,这个警察就收留了我一段时间。”
桑延安静听着:“嗯。”
“我也没想过会遇到她,还挺开心的。”温以凡的唇角弯起来,“她女儿陈惜刚好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当时也很照顾我。”
“是吗?”桑延说,“那找机会咱俩一块拜访她们。”
“嗯。我们可以等陈惜结婚的时候一起去。”温以凡说,“我看她前段时间发的朋友圈,被男朋友求婚,应该也快结婚了。”
这话一出,桑延那头立刻安静下来。
温以凡继续说:“不过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得看看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桑延拖着尾调“噢”了声,笑:“温霜降。”
温以凡眨眼:“怎么了?”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玩味:“你在暗示我?”
“……”温以凡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生日不是快到了么,这次愿望记得好好许。”桑延低笑几声,游刃有余般的,慢悠悠地说,“放心。我呢,照例会帮你实现。”
挂了电话。
温以凡还在床上反应了好一阵,想起了去年生日的时候,桑延跟她说的话。
――“许了什么愿?”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实现?”
她当时随口搪塞了句,是关于自己工作的。
然后桑延又说。
――“噢,我还以为是想让我当你对象呢。”
温以凡挠了挠头,思考着刚刚是说了什么话,让桑延说出了“暗示”这样的词。过了好几秒,她突然想起陈惜即将要结婚的事情。
结婚。
抓到这个词,温以凡神色怔住。
脸瞬间烧了起来。
隔天,三人到郭铃父母家。
因为这会儿受害者亲属的情绪普遍都崩溃,完全没心情跟媒体记者交涉。本以为会像以往的每次采访那样遭到闭门羹,然而听到来意后,郭父沉默片刻,还是侧身让他们进去了。
全程的采访,郭父都格外配合。
按照回忆说起了郭铃出事那天的情况。
郭铃的母亲早逝,一直是被父亲一个人带大的。但郭父性子暴躁,不太懂得怎么跟郭铃这个年纪的姑娘相处,所以两父女的关系一直很僵。
郭父最后一次见到郭铃,是在家里。
两人因为某个事情大吵了一架,郭铃红着眼,愤怒地甩下一句“我再也不会回这个家了”,之后便摔门而出。
说到这,郭父低下头,单手捂住眼。他生得高大壮实,在此刻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年:“…我没想过她说完那话之后,就真的再没有回来过了。”
“……”
“这些年,我一直当她是在生我气,不愿意回来见我。”郭父声音哽咽,“如果是这样该多好,我姑娘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情……”
其他人都说不出话。
在此刻,不论是什么安慰的话,也都是沉重的。
“我听警察说,那个禽兽还一直没抓到。”郭父忽地抓住温以凡的胳膊,恳求似地说,“麻烦你们了,能不能在电视上放出那个禽兽的照片,让大家都注意一下,让我姑娘早点安息……”
温以凡安抚着:“我们会如实报道的。”
……
出了郭家,三人情绪都受到了影响。
半天后,付壮才冒出了句:“唉,太难受了。”
“……”
“看来郭爸爸是因为想让我们多传播车兴德的照片,才这么配合地接受采访。但这哪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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