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顶楼的人明显多了一大圈,看着熙熙攘攘,就像是所有人都隻为这摩天轮慕名而来。
此时售票处前的队伍很长,已经排到了最后的位置,还绕了一个转。见状,温以凡还是没忍住说:“我们要不要也去坐一轮?”
桑延应了声,直接牵着她走过去。
队伍虽长,但售票员的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轮到了他们两个。买完票,两人走到检票处,把票递给工作人员,一前一后地进了个小座舱。
等门一合上,温以凡才想起来问:“你怕高吗?”
桑延闲闲道:“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词。”
温以凡:“你不是怕鬼吗?”
听到这话,桑延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莫名笑了声。而后,他靠到椅背上,慢腾腾地改了口:“是,我的意思是,没有‘怕高’这个词呢。”
“……”
摩天轮缓慢移动,狭小的空间里,很应景地放着情歌。随着摩天轮的上升,周围还发出咔咔的声响。底下的人头渐渐缩小,远处的景色也越发开阔。
能将整座城市的模样全部装进视野。
两人对立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即将升到顶端时。
“感觉这个底座,”温以凡垂着头,自顾自地说着话,“如果弄成透明的,是不是会比较吸引人来坐……”
说着,她抬了头,恰好撞上桑延漆黑的眼眸。
温以凡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止住了话。
像是氛围到了,耳边的情歌也成了催化剂。桑延的喉结轻滚了下,低着眼,朝她的方向靠近,动作似乎被这只剩下两人的密闭空间拉得很慢。
随着动作的下拉,眼前的男人面容越发清晰,带着极为明显的暗示和征兆。
温以凡嘴里的那句“怎么了”顿时卡在喉咙里。她下意识捏住衣服下摆,眼睛一眨不眨,只是直直地盯着他。
等待着,他即将而来的,更近一步的接近。
但一切事情还没有后续的发展。
在这个时候,桑延的手机响了起来。
“……”
他的动作顿住。
气氛也随之被拉垮。
桑延唇线拉直,神色似乎有些不痛快。他仍然盯着温以凡的唇,没多久便坐了回去,拿出手机接起了电话,直接按了外放。
温以凡扫了眼来电显示。
是钱飞。
“桑延,我想好了。”一接通,钱飞的声音就怎怎乎乎地传来,“我年初八摆酒席,你觉得怎么样?这是我找大师挑的良辰吉日,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我听完他的分析之后,觉得非常满意。”
不等他应声,钱飞又补充:“所以,你觉得不怎样也没什么用。”
“……”
温以凡还有点心不在焉。
她摸了摸耳后,还能摸到前段时间那伤口浅浅的凸起。她表情也有点小不自在,也不知道刚刚是自己的误解,亦或者是桑延真有那样的想法。
“关我屁事。”桑延不耐道,“你是不是哪儿有点毛病?”
“……”
“这事儿你不找你对象商量,”桑延说,“你找我商量?”
钱飞:“那不是就你闲吗?”
似乎半点不想跟他多说,桑延突然瞥了温以凡一眼,把手机递给她。
“帮我挂了。”
“……”
温以凡有点茫然他为什么不能自己挂,但还是接了过来。
那头的钱飞立刻说:“什么挂了?”这话刚落,他立刻反应过来:“我靠,你要挂我电话!你是不是人!还有!谁在你旁边?谁敢挂钱哥的电话?”
温以凡不敢动了:“那还挂吗?”
“……”
钱飞顿时消了音。
像是达到了目的一样,桑延扯唇,气定神闲道:“挂。”
电话挂断后,钱飞那边也没再打过来。
座舱内安静一会儿,温以凡回想着钱飞这一号人物,渐渐跟印象里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对上号。想到这,她问:“钱飞是要结婚了吗?”
桑延嗯了声,语气很随意:“跨年求的婚,成了之后,元旦那天还把我拉出去喝酒了。”
温以凡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那你喝多了吗?”
桑延:“有点。”
温以凡:“那你们是去‘加班’喝吗?”
闻言,桑延瞧她,笑了:“你这是查岗?”
温以凡正想解释。
桑延又道:“放心,我周围没别的异性,都是大老爷们儿呢。”
“……”
“不过,”桑延悠闲地补充,“这些人对我有没有意思,我就不太清楚了。”
“……”
这摩天轮转一圈的时间大致十五分钟。
转眼间就到了。
两人下了摩天轮。
温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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