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纲
外面天色昏暗,唐欢在次间榻上用过晚饭,等青杏吩咐小丫鬟把东西收拾下去后,她便把她也打发走了,自己回屋歇着。
六月酷暑时节,虽说傍晚起了凉风,屋里依然有些闷,唐欢脱得只剩一件梨白抹胸和水绿薄纱里裤,拿起团扇躺到黄竹躺椅上,闭眼扇凉。
分别前,宋陌说晚上会过来找她。
找她做什么?商量婚期。
他想娶她,唐欢求之不得,只问他想什么时候娶。宋陌说要命人挑选吉日,她说想快点嫁给他,宋陌也说想快点娶她回去,然后便约好今晚过来,让她在挑好的吉日里选一个。
成亲就要洞房,这个梦简直是出奇的顺利。
前面几场都没有这么顺利过。
这总让唐欢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好比以前总要煞费苦心才能吃到嘴里的兔子,这次却突然主动送到了她身前,换做谁,都不敢下嘴吧?
偏偏她找不到让她不踏实的原因。
天彻底黑了下来,晚风吹进纱窗带来丝丝凉意,女人手中扇子越摇越慢,慢慢地停了。细白手臂从肚子上滑落下去,那团扇先是掉在椅子上,等女人在睡梦中动了几下后,终于有大半个都探到了椅子外面,晃晃悠悠眼看就要掉了。
女人胳膊轻轻动了一下,团扇掉落……
碰地之前,被一只手接住,那手比女人的小手大了许多,修长白皙。
宋陌单膝跪在竹椅前,左手撑着椅子,右手轻轻给她摇扇,目光落在她在柔和灯光里越显娇媚的睡颜上,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落在她将抹胸高高撑起的胸脯上,落在她平坦小腹上,落在她在薄纱下隐隐若现的长腿上,落在她赤着的一双细白小脚丫上。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再沿来路看回去。
她一定是故意穿成这样给他看的。
她一定是知道,他有多想她有多渴望她,她一定知道,他会忍不住……
放了团扇,宋陌褪下外袍轻轻置于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跪在她双腿两侧,低头,唇贴上她小腹。
细腻的,温热的,是真的她,不是午夜梦回里虚幻的影儿。
他闭上眼睛,双手握住她腋窝之下,一点一点往上亲,碰到抹胸,他不去扯也等不及去扯,直接隔着抹胸吞下她最娇最俏的地方,用力地,贪婪地往里吸,不怕弄醒她。
「宋陌……」
迷迷糊糊醒过来,不用睁眼,也知道是他。唐欢抬手抱住他脑袋,碰到他头上的发冠,想摘下来,又嫌满头长发落在身上烦人,便没有理会,青葱玉指插入他发中,挺胸给他,口里一声声唤他的名。这个男人,身体已经习惯了他,他一来,它不受她控制,自己就会迎上去。
他用他的身体将她禁锢在躺椅上,窄窄的地方,伸展不开亦无处可躲。他弄得毫无章法,像第一次才碰到女人,偏偏总能碰到她最敏感的地方,因他的生涩他的不知轻重反而更是撩人。她在他口中在他身下扭动起来,渴望更多,双腿抬起搭在他腰间,想把他的裤子褪下去。她好热,她不想碰他的裤子,为什么他脱了上衣却要留着裤子?为什么他那里都硬成那样了,就是不肯给她?
她抓他的头髮抓他的背,似哭似泣,像是醒着,又像还没有从梦中醒来,「宋陌,给我,我要你进来……」
梦呓般的哀求,那么轻那么娇那么可怜,仿佛不答应她,就是十恶不赦的罪。
是因为知道自己有多妖,知道没有男人能抵得住她的诱惑,知道她能让天下所有男人为她疯狂,所以才要当什么采花贼吗?不肯把心给他,是因为觉得他不配独占她的好,所以不肯只采他一人吗?
既如此,他也要当一回采花贼,可他只采她这一朵,不要旁人,也不让她要旁人。
宋陌由她抓,抓得多疼他都不换姿势,下面紧紧抵着她,双手握着她肩膀,唇舌在她胸前左右辗转,湿意从顶端缓缓蔓延,整个抹胸快湿透了,变得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宋陌……」唐欢如置身熊熊大火中,只想要他,「给我,给我……」
「怎么给?」宋陌抬起头,声音沙哑。
唐欢依旧闭着眼,小手伸到下面握住他,刚要教他,身子突然被人抱起半压在他身上。他大手握住她小手迅速动作,在她耳边求她:「就是这样,你帮我多摸摸,像画册里画的那样,嗯……我喜欢。」
说完他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重新埋首在她胸口。她受不住往后躲,脑袋快要垂到椅子下面,全靠他抱着她肩膀的胳膊才没有掉下去。双腿被他夹着躲不开,手也不受控制地伺候他。她舒服又不舒服,不满地叫,他不叫,却重重地喘,快要盖过她的声音,可他是舒服的,舒服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热,最后猛地埋在她胸前,送给她一手滑腻。
手里黏湿湿,是他的万千子孙,胸前黏湿湿,是他贪婪的口津,身上黏湿湿,是被他折腾出来的汗。
她嫌弃他往旁边推他,他却抱着她不放。她打不过他,只好认了,反正两人都是湿的,她不舒服,他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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