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他没说是仙乐皇城,路人又道:“皇城?这裏在皇城的南边,离皇城可远了!”
果然。这裏的人说话口音、建筑样式都有些奇怪,不像皇城附近,他就猜一定很远。不知把他弄到这裏来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再走了一阵,谢怜遇到了新的难题。
他饿了。
可是,方才也说过了,他的财物都不见了。能证明太子身份的佩件也不翼而飞,之前想给土地塞几枚金叶子都没掏出什么东西。茶楼上干坐了一阵,一个茶位已经花掉了他东抠西抠才抠出来的几个子儿,而且因为无法忍受那陈年茶垢,茶也没喝一口,现下腹内依旧空空如也。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正当他被难得蹙起了眉时,忽然发现,前方地上一块地砖旁,似乎掉了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光。
谢怜上去,蹲下一翻,奇了。
在这小破巷子的地上,居然掉落了几枚金叶子!
除了金叶子,还有银叶子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钱。大白天的居然在地上捡到钱,天上掉馅饼,真不知该说他运气差还是运气好了。
谢怜捡起来后,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不是谁不小心掉的,走出巷子,冲街上行人问道:“请问有谁掉了财物在这裏吗?”
大多数人都摇了摇头。有游手好閒的赖汉觍着脸过来说:“我掉了!我掉了!”谢怜便问:“你掉了多少?”都嗫嚅着答不上来,在哄笑中跑了。
谢怜怕失主回来找,站在原地耐心等待。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见人来寻,腹中越来越饥饿,许久,叹了口气,看了看袖中的财物,心道:“要不然,先借一点来用,回头十倍还了吧。”
也没别的办法了。于是,又等了一炷香后,他到街边买了一个馒头。
谢怜从没吃过馒头。更没吃过这种糙面和的馒头,看起来又大又呆,白而无味。但他不想多用这捡来的财物,万一这是别人要急用的就糟了,所以只取了最少的钱。
他生平第一次拿到这么大的馒头,还有点新奇,走过那条小巷,到了一条较为僻静的小街,正要把那馒头送入口中,忽然从一旁伸来一隻手,把那馒头拿走了。
这一取之手法,神乎其神。谢怜一愣,手裏已经空了,转头望去,站在一旁的,居然又是那名酒楼上的红衣男子!
谢怜惊呆了。
没想到这人居然跟到了这裏,更没想到,他居然抢自己的馒头!
怔了好一会儿,他才记起要拿回来,跳起来道:“还给我!”
他夺取之势极快,那男子身法却更快,加上个子也比他高,一闪避过,道:“别吃这个。”
他这么说着,自己却拿着那馒头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缺口。这下,谢怜想吃也吃不了了。他贵为太子,怎么也不可能去吃一个被人咬过一口的馒头,睁大了眼,道:“你!”
卡了一下,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亏他第一眼看到时还觉得这是个难得人物,有意结交,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无聊的无赖!
二人身影一红一白,快的令人眼花缭乱,绝对不敢相信如此精彩的争夺擒拿居然只是为了抢一个馒头。虽然谢怜隐约觉得自己速度可以更快,快到足以追上这位三郎的身手,却彷佛哪里没把握到要领,手脚不大听使唤。加上他这一整天都又累又烦又疑惑,腰酸腿酸,气愤之下,居然足下一歪,摔倒了地上,登时,低低一声痛叫漏出了牙关。
痛。
难以启齿的痛,从难以启齿的部位弥漫开来。
这疼痛原本便存在,只是伤口被细心处理过,加上他又极力刻意忽略,才一直不明显。这一摔,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三郎脸色也变了,立即俯身一把抓住他手臂,道:“哥……”
又立即改口道:“你没事吧?”
谢怜十分难堪,恨不得挖个坑把脸埋在地裏,拼命把手往回抽,烧红了脸道:“请你不要乱叫我,也不要这样抓着我!”
三郎果然放开了他的手臂,但也就是意思一下,又改抓他的肩膀,道:“你怎样了?哪里疼吗?”
他语气十分关切,不似作伪,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谢怜本该承情的,但一想到是哪里疼、为什么疼,就又羞又恼,一整天的郁闷都翻涌上来了,一把打掉他的手,自己一骨碌爬起来,道:“……我没有哪里疼,一点都不疼!”丢下一句转身就跑,谁知,又被身后那男子捉住手腕,挣也挣不开,谢怜忍无可忍,猛地转身,怒目圆睁,却见那三郎凝视着他,轻声叹道:“哎,这位道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我的气了。这样,我再带你去喝一杯,向你赔罪吧。”
不知怎的,谢怜一看到这人的脸,一颗心就动盪不安,他很不习惯这种感觉,只想快点逃跑,道:“我才不要你带,我从来不喝酒的!你快放开我。”
三郎道:“好好好,不喝酒。那我带你去吃饭?饿了吧。”
谢怜气坏了。这人跟他说话什么语气?简直把他当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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