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不对劲。
这两人怎么回事?就算方才花城打了他们一顿,也不至于如此恶语相向,尤其是慕情,彷佛故意要激怒花城一般。激怒花城他们又没好果子吃,打也打不过,目的何在?而且,他们话语裏还隐隐把矛头往谢怜身上引,彷佛唯恐天下不乱,生怕花城不会一怒之下对谢怜做点什么似的。
花城果然被激怒了,苍白的脸上黑气闪现。他轻声道:“既然你们存心找死——”
谢怜看出了他目光中未曾掩饰分毫的杀意,心下大骇:“别!!!”
迟了。弯刀出鞘,厄命寒光,一闪而过!
风信和慕情双双一怔,下意识各自低下头去。还好,身上并没见到伤口。
谁知,他们还没来得及鬆一口气,或是做出反击,下一刻,他们的上半身,就“咚”的一声,从下半身上摔了下来。
鲜血狂喷,满地飙血。
谢怜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瘫软在石床上,已经惊得呆住了。
花城,居然,把风信和慕情腰斩了!
那两人还没彻底死透,滚倒在地,一个咬牙,一个怒吼,场面惨不忍睹。花城面色冷峻地收了弯刀,只有小半边脸上沾了一点血迹,一缕殷红衬得他眉眼间的妖邪之气越发夺目。
他在血泊之中站了片刻,回过头来,朝谢怜走去。眼睁睁看着花城沉着一张脸,越走越近,谢怜这才回过一点神。而这时,花城已经逼到他身前,握住他一隻手,将他用力无比地按进自己怀裏,低声道:“……怎么可能放开。”
谢怜被他紧紧搂住,说不出话,花城又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他心口砰砰狂跳,像要跳出胸腔一般,忽觉身体一鬆。
慕情给他画在背后的从命符,终于被抹掉了。
虽然说着不会放开,但帮他解开了从命符后,花城还是微微鬆手,放开了谢怜。谢怜深吸了一口气,一跃而起,扑到地上血泊之中,道:“风信?慕情?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慕情伤势更重,已经口角溢血,目光涣散了。风信还有一口气在,紧紧抓住了他的手,道:“太子……殿下……”
谢怜也紧紧抓着他的手,道:“什么?你想说什么?”
风信咽下一口血,咬牙道:“小心……花城……别靠近他……他……是个怪物!”
他像是拼了命才能在临死前说出这句警告,谁知,谢怜脸上的神情却渐渐平静下来,道:“怪物?”
他放开风信的手,站起身来,道:“我很好奇,有你们怪么?”
闻言,风信一怔。而话音刚落,谢怜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拔出芳心,刺穿了风信的心口,将他生生钉死在了地上!
风信一脸不可置信,道:“殿下,你!……”还没说完,就断了声息。而谢怜从他心口拔出了芳心,摔落血迹,退到花城身边,剑尖指着地上二人的尸体,道:“已经见了血,就别顶着这两张皮说话了吧?”
“哈哈哈……”
地上,忽然传来一阵冷笑,竟是被拦腰斩为两截的慕情的尸体扭过了头,发出的笑声。
他的上半身是趴在地上的,就算要转头,最多也只能半边脸贴地,可是,他这脑袋却是完整地转了过来,正面朝上地在衝谢怜笑!
果然。这两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风信和慕情,而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冒牌货。
真正的风信和慕情还被困在大白茧裏,想办法撕咬出来。方才花城过来帮谢怜解开从命符时,在他耳边低语的就是这件事。
他们那发白的脸色,并不是因为惊讶或是恐惧,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人!
谢怜已经亮剑了,“风信”和“慕情”皆是森森一笑,异口同声地道:“如你所愿。”
说完,他们便化成了两滩脓血一样的东西。花城拦到谢怜身前,那两滩脓血在地上流动融合,咕咚咕咚,煮沸了一般地冒出腾腾的气泡,并且逐渐凝成人形。看着这团东西一点一点扭曲成形,越“长”越大,一阵寒意从谢怜腰心蹿到了背心。
须臾,他们面前的“风信”和“慕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挑的白衣少年。
看身形,这少年约莫十七八岁,脸上带着一张面具,半面哭,半面笑。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一个清亮的少年声从面具后传了出来。
他温声道:“你好啊,谢怜。”
谢怜嘴唇无意识动了动,整个头皮都麻了。花城挡在他身前,提刀斩去!
面对弯刀厄命的妖锋,那白衣人全然不惧,以毫釐之差错开,瞬息之间闪到花城身后,手伸向谢怜,似乎想碰他的脸。银光掠过,花城再次拦在他身前,冷冷地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竟是原句奉还。那白衣人的右手被厄命斩断,掉在了地上。可这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那宽大的袖子一抖,遮住断臂,再一手,断臂处就长出了一隻全新的手,指成爪势,竟是直接探向花城右眼!
整个过程,只在一声之间。花城也闪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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