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信道:“我觉得挺大。我真是操了……你看着这些东西不害怕吗?”
慕情与谢怜对视,道:“根据是什么?”
谢怜摇了摇头,道:“没有根据。只是,这些神像雕的挺好挺用心的,没弄清楚之前就贸然毁去,我怕造成遗憾。”顿了顿,又道,“三郎……也许瞒了我什么,不过,我想,至少不会是对我有害的事情。”
慕情简直不可思议:“……你是不是真被他下了什么蛊迷了心智,我看就是他把可疑两个字写在脸上你也会变得不识字吧。”
两人这边正说着,那边风信忽然如临大敌,道:“小心!”
谢怜和慕情皆是一警,道:“怎么了?”
风信道:“那蜘蛛丝又来了!”
果然,掌心焰的火光照到前方石壁,壁上附着了大片密密麻麻的白丝,三人都是心道不好,怕是又要有一场恶斗。谁知,那白丝却并不如方才坑底的凶悍,一动不动,也没攻击上来,竟是和寻常的爬山虎没什么两样。三人等了一阵,谢怜道:“这些丝网,好像不是活的。”
风信道:“不是活的那是干什么用的?”
谢怜心中有所计较,走上前去查看片刻,这才确认了,道:“它们好像在遮着什么东西。”
三人来到那石壁前,谢怜试着拉了拉,撕下了一大片白丝。那白丝果然十分坚韧,撕扯不易,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撕下。
面纱下遮掩是神像的真面目,那么石壁上,遮掩的又会是什么?
另外两人也一同加入了撕拉蛛网的队伍中,三人分别负责不同区域,不多时,谢怜这边露出了一片石壁。他道:“是壁画!”
石壁上,被蛛丝重重遮住的,是大片大片的壁画。整面石壁上都密密麻麻挤满了线条、色彩和小人,分为许多小块,画风各不相同,有的粗犷,有的优美,有的精緻,有的诡异。看了一阵,谢怜道:“……这是他画的。”
慕情道:“他?花城?你能确定?”
谢怜轻声道:“能。上面有字,字是他写的。”
他指了指墙上一个血红色的小人,旁边写了一堆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扭曲文字,彷佛是神志不清或是极度痛苦时写下来发洩的。凭文字大概能猜出,这个血红小人画的就是花城自己,只是不知什么缘故,他把自己画得丑怪丑怪的。风信看了一眼,忍不住道:“这字……丑瞎了我的眼。我敢说我都比他写的好。”
比风信写的还丑,那就是真的丑到无药可救了。谢怜满目眼花缭乱,根本不知从何看起,但一旦确认这是花城的手笔,好像突然发现了一笔巨大的宝藏,手指尖都有些微微的发抖。这时,慕情似乎在不远处发现了什么,道:“……殿下,你快过来。快过来看!”
谢怜这才回过神,道:“怎么了?”
风信和慕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指着墙上一幅画给他看。那幅画在整面墙壁裏也算是大的一幅,正中画了一座高高的城楼,底下是人山人海,拥着一座华丽高臺。线条简单,然而寥寥几笔,抓形极准。
慕情指着画面中央,颤声道:“原来……是……是他吗?”
谢怜也在盯着那裏。
整个画面是无色的,只有画面中的的两个人物有颜色。下方有个小人,是白色的,好像周身都在发着光,向天望去,伸出双手,正要去接一个从城楼上掉下来的小人。
而那个小人,是血红血红的。
慕情喃喃地道:“……是他吗?是他吗?上元祭天游那个掉下来的小孩儿?怎么会是他?居然?血雨探花?是他???”
风信狂拍他们两个,指旁边道:“后面还有!”
谢怜走过去,只见另一幅画上,是一座破落的小观,神台上供着一尊神像,周身也是白光淡淡的一层晕染,一手仗剑,另一手执了一把红伞,递向下方。而下方有一个丑丑的血红小人,也用双手捧着一束小花,献给了他。
谢怜一下子觉得脑袋有点儿疼,一手按住突突跳着的太阳穴,继续往下看。
再下一幅,描绘的似乎是战场。大批大批的士兵们整装待发,天空裏悬着一个白色的小人,手持长剑,神威凛凛。而下方乌压压的军队裏也有一个血红小人,仰头看着天上的那个人。
谢怜正看得出神,一旁风信难以置信的声音响了起来,道:“这个红的,都是一个人吧?都是他??都是花城?我他妈……他一直跟着你啊?!”
慕情也是一脸匪夷所思,道:“不仅是跟着,他还盯着。盯得很紧,很紧。哪哪儿都有他!你们看,这儿还有大街、不幽林、这是什么?背子坡?我的天……那些神像该不会也是他雕的吧?!”
风信一路看下来,简直毛骨悚然了,道:“我他妈……这什么人啊?从八百多年前就一直盯着你?!到今天还跟着你?我操了!这也太恐怖了!他中邪了吧?!他想干什么啊?一般的信徒根本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吧,他究竟想干什么?!”
慕情道:“有阴谋……一定有阴谋!快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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