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指着一个农人喝道︰“狗日的谢怜!”
谢怜︰“……”
花城︰“……”
那农人头上的鬼火熄灭了,一跃而起,然而,没跑几步,戚容呸的一声的,又从嘴裏吐出一团绿油油的鬼火,罩到了那农人的头顶。戚容哈哈大笑,拍着谷子的头道︰“怎么样,你老子我厉害吧?”
谢怜在屋顶上抹了把汗,花城看似冷淡却语音森然地道︰“这废物是想再废的更彻底一点吧。”
他手指骨节似乎在咔咔作响,谢怜则道︰“还好,还好。比想像的要容易就套出来了!”原本他们还教了谷子许多应对的套话,看来都用不上了。难怪戚容刚才一直不骂谢怜,原来是把骂他的话设成瞭解锁口令,当真情感深沉。至此,二人无需再藏,当即打破屋顶,一跃而下!
一声巨响,戚容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去︰“什么人?!什么人?!”定楮一看︰“狗、狗……”大概本来想骂,但想起这是要紧的口令,连忙捂住了嘴。角落裏的农人们道︰“他刚才好像把口令喊出来了,要不然……我们试试看能不能相互解锁?”
“是啊,骂一声就是了吧,虽然感觉好像对不起谢怜这个人,不过他人又不在这裏,应该没什么吧!”
引玉则道︰“不管他本人在不在我建议你们都最好不要喊这句话,不然后果肯定比现在更严重……”
那边,戚容一把抓起谷子挡在自己身前,改口道︰“狗上身的谢怜!你不要脸!偷听!卑鄙!”
谢怜郁闷道︰“狗上身是什么玩意儿?”
戚容又道︰“就算你们知道了口令也没有用!难道你们会自己骂自己吗?难道你们甘心听别人骂自己吗?”
闻言,花城脸色更为阴沉,指节间又咔咔响了两声,看来是在忍了。谢怜却莫名其妙,道︰“会啊。这有什么?”说完就毫不犹豫地重復了五六次那个口令。因为一声只能解锁一个人。众俘虏已经知道他就是口令裏骂的那位了,见状都忍不住在心裏竖起了大拇指︰“真汉子!”
然而,他们头顶的鬼火锁却并没有解开。谢怜微微色变,戚容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上当了吧!不是我本人解锁没有用的!你白骂了!哈哈哈哈哈……”
一隻银蝶飞过谷子眼前,他眼皮眨了两下,打起了架,不一会儿便睡着了。戚容仍在兀自狂笑,忽然被一袖子抽得转了十八个圈子,砸进墙裏,脱口道︰“狗日的谢怜!”
骂完之后,引玉头上那团鬼火消失了,引玉一跃而起,闪身撤出了一段距离。戚容立即捂住了嘴,谢怜和颜悦色地道︰“来来来,没关系,不要压抑自己,释放你的天性,继续骂。”
他一面这么和和气气地说着,一面把袖子卷起来,抓住了他,这架势真不知道要干什么。戚容声嘶力竭地道︰“你打!打死我也不会再骂这句了!”
却听一旁花城的声音森森地道︰“正合我意。”
戚容回头一看,花城对着他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转瞬即逝。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被拍进了地下三寸。
……”
花城把他的脑袋从地裏拔出,他大吼道︰“你们敢这样对我!我豁出去了,我要一把火把所有人都烧光!大家同归于尽!狗花城!烧起来!”
看来,这句“狗花城”,就是和另一对配对的烧杀口令了。然而,他喊出之后,却并没有听到任何人的惨叫声,带着疑惑睁开眼楮,只见那群农人都好好地站在对面,正在围观他。戚容愕然︰“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没死?快点死啊!谁给你们解的锁?!”
谢怜道︰“你自己啊。”说着,指了指一旁一隻银蝶,那只银蝶正发出和他一模一样的吼叫︰“你白骂了!哈哈哈哈……”
原来,这死灵蝶完全记录和復制下了他的声音,包括他那句口令,只要骂了一句,就能无限解锁了。花城道︰“你自己上路吧,旁人恕不奉陪。”
又是一记暴击,戚容被他一掌拍进了地心。
众农人都围了上去,道︰“这……这还捞的上来吗?”
引玉跳下花城拍出的那个深坑,不一会儿,跳了上来,手裏拿着个绿色的不倒翁,道︰“城主,太子殿下,回收了。”
那绿油油的不倒翁龇牙咧嘴,翻着白眼,吐着长舌,彷佛在嘲笑谁,又好像在用生命哗众取宠,总而言之,品味奇差,小孩子看了都会嫌弃地丢到一旁。不知道是他本人特质决定了只能变成这样,还是花城故意把他化成这样的。花城道︰“这种东西别给我们。你自己拿得远远的就好。”
引玉道︰“是。”
说实话,谢怜也不太想拿着这个东西,把地上的谷子抱了起来。几只死灵蝶从另一边飞来,落在花城手背上,他低头一看,道︰“我们得快回神殿去。”
谢怜猛地转头,道︰“神殿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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