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貌美又贤良。是位金枝玉叶的贵人,我从小就喜欢的。喜欢了很多年,费尽千辛万苦才追上去的。”
他说的一本正经,分毫不似作伪,几人觉得没戏了,只好遗憾万分地散了。谢怜正听得微微出神,花城把一块布巾和一筒水递给他,道:“喝水?”
谢怜接过布巾,擦了擦满是泥巴的双手,这才接过竹筒喝了几口,递回去。他手里无意识把那布巾抓成乱七八糟的一团,擦来擦去,憋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了:“……当真?”
花城接回竹筒,自己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了一轮,低头道:“嗯?什么?”
谢怜举起袖子,擦了擦额边一点汗珠,总觉得太阳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晒得他额头面颊都发烫,儘量漫不经心地笑问道:“家中已有妻室,貌美又贤良,是位金枝玉叶的贵人,从小就喜欢,费劲千辛万苦才追上。”
花城道:“哦,假的。”
谢怜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鬆了一口气。这下,是真的笑了,学着之前花城的语气道:“撒谎咯。”
花城莞尔,又道:“不过,也不全是假的。我还没追上罢了。”
闻言,谢怜一愣,花城却已经转身,继续帮忙干活去了。
谢怜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这才弯下腰,慢慢劳作起来。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点闷闷不乐,须臾,发现自己不小心插歪了一小排,赶紧拉扯回思绪。
他一边在地里干活,一边私底下试着和风师通灵。虽然花城说了,让他不要再靠近风师那群人,但谢怜还是做不到。这几天他试过无数次,然而没有一次成功,默念数遍口令,那边毫无反应,一片死寂。于是,他转了门道,找了灵文,问道:“灵文,风师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灵文那边很快就通了,声音在谢怜耳边响起,道:“风师大人吗?好了一些吧。”
谢怜直觉她没说实话,但也不追问,只打定主意,待会儿上去看看。
这时,又听灵文道:“对了,水师大人差人送了点礼物去你那里,已经送到了,太子殿下你记得看看。”
谢怜一怔,道:“礼物?不必了吧。无功不受禄。”
灵文道:“莫要谦虚客气。风师大人一衝动就乱找人陪他,你陪着他折腾那么久,于情于理都受之无愧。水师大人说只是一点小小心意,你就受了吧。”
谢怜还是觉得不大合适,留意了。干完活后,收了工,花城帮村长修他家的犁去了,谢怜则先回了菩荠观。花城口中那“三个吃閒饭的”被挪到菩荠观后,他在屋里找了一圈,心道:“礼物呢?在哪里?”
想着会不会掉到功德箱底下的缝隙里了,他撸起袖子,准备把功德箱搬开,谁知,这一搬,却是纹丝不动。那功德箱竟沉甸甸的,彷佛在地上生了根。谢怜莫名,掏出钥匙把锁开了,一打开盖子就被灿灿的金光闪瞎了眼。
那功德箱里,居然密密麻麻堆满了金条,粗略一看,少说也能给他化个千万功德!
谢怜一下子把盖子“啪”的摔上了,双手死死压住它,心道:“一点小小心意?”
平白无故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莫非是封口费?原先他还在考虑,如果真是一点小礼物,比如蕴含有法力的灵玉佩环之类的,收下是不是会比较好,毕竟直接送回去可能会拂了师无渡的面子,那水师心高气傲,反而不美。但现在,好吧,不愧是财神,这么大一箱金条,非得送回去不可了。
恰好他本也打算马上去一趟上天庭,看看风师,想着花城估计没这么快回来,于是留了个字条,把那沉得压死人的功德箱背起来就出发了。
谁知,一到仙京,竟是兵荒马乱、人仰马翻,谢怜不由得瞠目。好好的神武大街,居然被砸出了遍地的坑,坑坑洼洼。一众小神官忙前忙后团团转,灵文蹲在一个深坑边,头痛地按压太阳穴。谢怜上去道:“真君,这是怎么回事?”
灵文一抬头,被他背后那个巨大的功德箱吓了一跳,道:“太子殿下,你背这么大个功德箱上来干什么???你问怎么回事?唉,别提了,南阳将军和玄真将军打架呢,把对方仙府都给砸了。”
风信和慕情?谢怜奇道:“他俩为什么又打架?”
灵文道:“还不是因为上次胎灵那个事。几个武神那边集议,商讨怎么处理那对鬼母子。南阳将军提出要把胎灵送去炼化,毕竟那东西真的杀人无数害人不浅,玄真就不让了,语气么,有点教人不适,南阳就说你以前哪有这么宅心仁厚,莫非你心里有鬼云云。太子殿下你知道的,他们就那个样子,三言两语,到外面打去了。看看,看看,打成什么样了?我早说了,你们武神这种风气真的不好,仙京今年的修缮开支太可怕了,我刚才算到一半,又全都忘了。真是……”
谢怜看她真的很头痛,道:“那……你慢慢算吧。我先去看看风师大人。”
灵文抬头,道:“看风师大人?别了吧,太子殿下,风师大人现在不见客。”
谢怜道:“你不是说他好一些了吗?”
灵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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