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真不是个什么好话,但反正都不过是些场面话罢了,谢怜也笑道:“哪里哪里。风师大人才是久仰久仰。”
风师道:“之前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谢怜一怔,道:“之前?之前怎么了?”
风师道:“之前你们在沙漠里不是遇到了一阵风沙吗?”
谢怜想起来还恍惚觉得满口都是沙子,道:“是啊。”
风师道:“那是我起的。”
“……”
风师悠悠地道:“起那阵风沙的本意是让你们不要靠近半月国,没想到你们没被卷走,七弯八拐,还是找来了。”
谢怜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
起风沙阻拦他们去半月关,此事又忽然出现,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仍是暂且按兵不动,一句不回,听对方怎么说。顿了顿,风师又道:“不过嘛,这件事情,太子殿下你还是不要再管了。”
谢怜望了一眼蜷在地上的半月,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他原本就担心,这件事捅到了上天庭,神官们随意增减几笔,说辞一改,就又变成小裴无罪,半月顶罪了。此时,又忽然半路杀出一位风师,让他别管这件事,岂非更像是想要包庇小裴?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半月身前,温声道:“可是这件事我已经管完了,这时候再说不让我管,也没有什么用了吧。况且,小裴将军还有些许事情没有交待清楚呢。”
注意到了他的举动,风师笑了一下,道:“你大可放心。半月国师,你可以先带走。”
这倒是出乎谢怜意料之外了。他微微一怔,风师又道:“这整件事情的原委嘛,方才我们在上面都已经听到了。这位半月国师虽是已至‘凶’境,但我在城里游走,看到她将半月士兵关进她所设的阵里,还看到她放走被士兵抓住的凡人,非但没害人,而且还在救人。我要带走的,只有小裴将军和刻磨,你不用担心我拉谁顶罪。”
既然对方话说得直接,谢怜便放心了,道了声惭愧,风师却道:“你这么担心也很正常嘛。”
那黑衣女郎却像是再不能忍受在这里多呆一刻了,在一旁道:“说完没有?说完就走了。”
风师叫道:“呔!你急什么,你越急,我说得越多!”话是这么说,回过头来,却是微微一笑,从腰间取出一把摺扇,道:“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咱们就上天庭再见了?”
谢怜一点头,风师便将那摺扇展了开来。只见扇子正面写着一个横着的“风”字,背面画着三道清风流线。料想乃是风神官的法器,她将那摺扇正扇了三下,反扇了三下。忽然之间,平地又起了一阵狂风。
风吹飞沙走石迷人眼,谢怜举袖挡风,而待那阵风过去,那两名女子和裴宿、刻磨都消失了,只剩下谢怜、三郎,南风,以及沉沉睡着的半月。
谢怜放下袖子,仍是有些懵,道:“这是什么情况?”
三郎闲闲地走了过来,道:“挺好的情况。”
谢怜看他,道:“很好吗?”
三郎道:“挺好的。风师让你不要管,是在帮你。”
南风也走过来,道:“是的。这事你已经管很多了,接下来就只剩去找帝君告状了。告状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谢怜了然,道:“因为裴将军吗?”
南风道:“不错。你这次,算是彻底把裴将军彻底得罪了。”
谢怜笑道:“反正早就预料到至少会得罪一位了,至于到底是得罪哪一位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南风皱眉道:“你别当我开玩笑,除神武殿以外,势力最大的武神殿就是明光殿了。裴将军很看重小裴,一直想让裴宿把权一真踢下去,一定会找你麻烦的。”
谢怜道:“权一真就是你说的那位西方武神吗?”
南风道:“是他。权一真也是位新贵,跟裴宿飞升的时期很接近,年纪轻轻,人有点……但也是很厉害。裴将军有意让裴宿把他在西边的信徒都夺过来,裴宿也挺争气的,近些年走得正好,结果你搞了这么一出,裴宿怕是要倒大霉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贬。万一他被贬,你也要倒大霉了。”
谢怜揉了揉眉心,暗暗决定,今后吃饭喝水走路要更加小心点。三郎却是不以为然,道:“用不着担心。裴茗这个人骄傲得很,不会来阴的。”
南风看了他一眼,道:“是。裴将军不会跟你来阴的。但你还是自己小心点。”
谢怜道:“那风师呢?风师让我别管,意思是她负责去告状?这样的话岂不是换成她得罪裴将军了?别了,还是把她叫回来吧,南风,你知不知道风师大人的通灵口令是什么?”
南风却道:“你不用操心风师。裴将军敢动你,可不会动她。她年纪虽然比你小,混得可比你好多了。”
“……”
谢怜的沈默倒不是受打击了,而是在心想:“这上天庭里难道还有哪个混的比我差吗?没有吧。”
三郎却笑道:“风师有人撑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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