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看到我突然哭了起来,连火都来不及的关就手忙脚乱地过来替我擦眼泪。幸好刚刚切洋葱的是我,不然这眼泪指定是止不住了。
“抱歉……我什么都做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愧疚地低下头,宫村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复杂,叹了一口气,把我揽在了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
“小时候,母亲偶尔清醒的时候,看到受伤的我也会这样抱着我给我拍背。”
铁锅里还在吱吱响着食物被烹饪时的哀嚎,少年清瘦的胸膛上没有发达的胸肌,却依旧很有安全感,和自己一样的洗衣液味道被他的身体加热成了另一种更加醇厚的芳香,手臂渐渐环上了夏野的腰,我的眼泪在一下一下的抚摸中渐渐干了。
一阵烧糊的味道从宫村背后传来,他低头看了看我,感觉放心不下不声不响就会泪流满面的我,干脆单手像抱小孩一样把我卡在髋骨上抱了起来,然后才走到灶台边把火给关了。我看着锅里已经粘成一团的不明物,羞恼的把头埋在了宫村的脖子上,不想再看到这个象征我失败的产物。解决完厨房起火危机的夏野没有马上把我放下来,而是就这个姿势把我送回了房间。
“艾比以前吃过很多苦吧……”
看着我蜷缩在被子里,只露了半颗脑袋在外面,夏野又叹了口气,感觉他今天被我折腾的特别的哀愁。
“也是,我们这样的人,有谁不吃苦的呢?”
“拼尽全力证明自己,但因为天资不够永远无法得到认可,是不是很痛苦?”
我忍不住把埋住脸的被子往下扯了一点,看着侧坐在我床上,专注地注视着我的夏野,缓缓点了点头。夏野见我这么乖巧,笑了笑,帮我把在枕头上揉乱的发丝从脸上理开。
“所以才要把你从揍敌客家带出来啊。”
“我们这些普通人,只有远离那些站在那里就耀眼的快要瞎掉的天才们才能看到自己身上微弱的光芒。”
“这些光芒哪怕很微弱,但只要聚集在一起也可以点亮一片黑暗。”
不知道夏野是从哪里学来的大道理,远远超出了他与我相仿的年纪。度过青春期变音后的嗓子带着几分成年人的低压,和伊路米雌雄莫辨的清澈不同,和西索从头到脚都恨不得散发出来的欲念也不同。即使带着呆板的黑框眼镜也掩盖不了夏野身上温润的气质,难以想象这是一位同行,一个与我同样沾满鲜血的人,他就是靠这样的外表去欺骗别人的吗?
“所以艾比,一次没有学会没有关系,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没什么大不了。”
抚摸在我头顶的手掌传来舒适的温暖,把身体有些发冷的我给驯服了。一定是心弦崩得太紧了,竟然这种大道理也能将我蛊惑,好像从夏野的一字一句中汲取到了让我不再流泪的力量。
“我们这种人,也有光吗?”
也许是我的问题太过幼稚,明明和我一样大,刚刚成年的夏野脸上竟浮现出一分宠溺,好像我在问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怎么没有呢,不管是白色的光还是黑色的光,能够照亮艾比的,都是好光。”
夏野好像真的在努力地想要当照亮我的一束光。
自从那一次谈话以后,只要是我又莫名地陷入了低落的情绪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然后安排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给我做。在这间不大的房子里我们一起做了各种各样我没有经历过的小趣事,从插花到给蛋糕裱花,从画画到给墙壁粉刷,从做手工到给家具做改造,和我同龄的夏野拥有太多我没有过的生活经验。房间里属于我们的气息越来越多,我的脑子也被越来越充实的生活填满,惶恐不安,担惊受怕的时间都压缩到了晚上。
有的时候会看着夏野忙碌的身影发呆。同样是有着悲惨经历的人,夏野还年幼失恃,一直被人打压排挤,受过的委屈无数。和我这种从某种程度来说还算是得到了揍敌客的爱宠的人相比,为什么他就能经历各种磨难以后还能有一颗滚烫的心?甚至还有余力来温暖别人?我一直想不通这个道理。
我甚至悄悄猜测他是不是有英雄情结,给自己加了一个拯救者buff,看到像一滩烂泥的我忍不住伸出手以后就把我当成了他的责任,从此变成了一个引导着的身份。
但又觉得这样不怀善意的揣测一个至今没有伤害过我的人不太好,我的心理课一直学的不好,猜不透伊路米的心思,估计也猜不透夏野的心思。既然做了一个蠢笨没有天资的人,那就不要在聪明人面前卖弄。这是在伊路米手下用数不清的血泪换来的教训,才离开他不到一个月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属实不该。
“夏野,你又被ko了哟~”
“艾比就是很厉害呀。”
看我在家呆着无聊,夏野专门淘了一个游戏机和显示器回来,以及一摞游戏光碟。在家里大变样,没啥可在倒腾了以后我们现在主要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打游戏。没想到干啥都有些苦手的我对于打游戏倒是上手飞快,甚至觉得这些游戏过于简单了,都是些十分老旧的款式。看着屏幕里还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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