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西门庆那头,因着武松的缘故,他不敢招惹武大郎,在家中也闷闷不乐,郓哥乐得这一幕,王婆却是个会钻营的,打探消息得知武大郎如今的境况后,竟独自去找了武大郎,并连劝带哄,将武大郎带回了西门庆的府宅里。
王婆意欲讨好西门庆,而武大郎则是因为供养不起武三郎,所以只得忍屈含辱,来西门庆这里伺候。
三人或图色图财或图讨好,相谈起来,竟也算其乐融融。
只除了郓哥一个人闷闷不乐。
有了西门庆财力相助,武大郎在供养武三郎吃肉喝酒上便大大松了口气,每日早出晚归,却并不是为了卖炊饼,而是与西门庆日日交欢,直到精尽,西门庆才许他离开。
话说两头。
潘金莲本是大户家的使女,因不肯屈服大户,被大户恶意报复,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许给他为妻,两人本就结仇,只是后来从清河县搬到了阳谷县,水长路远,见不到了,只能将旧恨陈仇压于心底。
可俗语讲有缘千里也相会,孽缘也是缘,潘金莲这日倚在门口剔牙时,无意间往人群里一望,便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大户。
大户却没认出她,瞅见她的目光,还与身边小厮嘲她一个女子,身材却壮如虎牛,不知哪家男子降得住,愿意要?
他完全忘了,这就是他当年作践的潘金莲。
潘金莲见他没认出自己,便也没动声色,等到人潮散去,那大户也随潮而退时,她悄悄跟了上去,一路到了野外酒肆,大户坐下要酒喝,看样子是准备歇歇脚,再回清河县。
“酒家,打壶酒。”
潘金莲也走到酒肆,对着酒家说道。
她虽是女子,却身高八尺,俯视酒肆众人,可谓是一览众山小,是以酒家虽然疑惑怎的一个女子出来打酒,但还是并未多问,打了一壶酒,递给潘金莲,道:“十五文。”
潘金莲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钱,不过她本意也并非买酒,接过酒壶之后,指了指那个大户,对酒家说道:“算在他账上。”
大户听到这话,猛地一扭头,看见潘金莲身高八尺的样子,咽了咽唾沫,嬉笑道:“好个大娘子,你跟我非亲非故,干什么你买酒,要算在我账上?”
“非亲非故?”
潘金莲将这四个字在口中琢磨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大户看。
大户被她瞧得心里发毛,想着出门在外,小鬼难缠,不知哪家豪横至此,将个女子养得五大三粗,参天似的高,不过一壶酒而已,全当买路钱了。
他付了钱,心平气和地说道:“大娘子,这下总可以了吧?”
他不知潘金莲是因喝武松的乳汁才变得如此高大,还以为这个敢孤身拦路的强壮女子,家中必然是本地一霸,说不定靠山极硬,才行事张狂,他就当破财免灾,打发了她算了。
潘金莲冷笑一声,道:“既有好酒,怎能没有好肉?酒家,再割十斤肉来,也算他账上。”
“你这可欺人太甚!”大户惊得站起来,又气又恼,买路钱也没有这么要的,简直是狮子大张口,觉得他好欺负。
“欺的就是你!”
潘金莲胸中那口陈年老气憋闷已久,旧恨旧仇酝酿多时,她大骂一声,挥拳朝着大户打去。
大户不及她高,又见她威风凛凛,心中先生了三分怯意,挨了潘金莲一击狠拳之后,更是两眼直冒金星,捂着脑袋,朝着桌下爬去,却被潘金莲攥住他的脚腕,硬生生拖了出来。
他大叫道:“巾帼饶命!巾帼的一切吃喝,都算在小的的账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原谅则个。”
潘金莲见他如今猥琐懦弱的样子,越发觉得恶心,心中恶气不除,反倒更高涨三丈,气得她双手用力,双脚镶在地里,竟生生将大户挥舞起来,凌空转了两圈后,猛地松手,大户顺着惯性,重重撞在酒肆旁边的一棵大柳树上,拦腰一撞,竟是呕出血来,捂着肚子,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呼救命。
旁人见潘金莲力大无比,哪里敢帮?个个作鸟兽散,或是围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地偷看,又生怕潘金莲将目光转向他们。
潘金莲本想收手,但血气一起,哪是这么容易下的?
她走上前去,又攥住大户的头发,蹲下来,冷冷道:“睁大你的眼睛,瞧瞧我是谁,若是说得明白,饶你一条贱命,若是认不出来,就叫你今日投胎!”
大户忍着腹中剧痛,仔细辨认这女煞星的面容,瞧过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后,猛地一惊,嘴唇翕动,不可置信道:“潘金莲,竟是你?”
怎么会是潘金莲?
他怀疑自己是摔懵了,也不敢相信,这个把他抡起来扔到树上的壮硕女子竟是潘金莲。
“好,好,你还识得我。”
潘金莲跟了上来,也是一时兴起,毕竟诸般冤孽,这个淫大户都可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然而到底要不要打,要不要杀,她心中却并无分销,全是靠着一时之气行事。
现在见这个淫大户认出她来,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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