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怀建中他真的越老越过分了……”“呜呜呜呜怀建中他就是想气死我……”“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惨啊我为什么会摊上怀建中这样的爸……”就在怀澈澈跟林静姝她们满世界瞎玩儿的时候,唐瑶工作了整整一个夏天,今天终于下定决心在家休息一会,就被怀澈澈这飞来横祸给砸中了。她一边听着怀澈澈已经哑到快没声儿了的哭腔,把旁边她动也没动过的水杯往她手边推了推:“喝口水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甩了呢……”“呜呜呜呜你不觉得他很过分吗!”怀澈澈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又抽噎了两声:“还有吗?”“有有有,管够。”唐瑶又转身去给怀澈澈倒了一杯,放她面前,“是很过分,但你爸这事儿吧,有个大前提,就是你先骗他说你已经和霍修搬到一起去了,对不对,他不尊重你是一部分,但是你骗他让他以为你那套房子空下来了,也是一部分。”刚唐瑶听完怀澈澈哭哭啼啼的描述,就感觉这对父女是活宝到一起去了。你说怀建中不爱怀澈澈,怎么可能,去年怀澈澈毕业前怀建中就把那套房子准备好了,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希望怀澈澈能回庆城发展,能离得近点方便照顾。但怀建中也确实是,在外圆滑得跟个泥鳅似的,对怀澈澈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却偏又拉不下脸来走怀柔政策,心里宝贝得跟个疙瘩似的,偏偏心口不同频,让人看着都着急。要跟她爸一样,就明确的说唐家的一切都属于她弟,女儿就是不能继承家业,倒还干脆明了地让人死了这条心了,她现在也就一年叁节回趟家,做做样子。“我……那我跟霍修结婚,他也要承担一定责任……”怀澈澈被唐瑶一句话给说心虚了,干巴巴地抽噎两声:“而且他就是故意气我的,要不然干嘛不去给陈钰租套房子嘛!”“估计是觉得不能用租来的房子招待老家的亲戚吧。”唐瑶叹了口气,“男人都这样,面子比天大。”怀澈澈端起水杯,先囫囵咽下去一半儿,剩下的小口啜完,才擦了擦眼泪,满脸狐疑地说:“你说陈钰会不会其实才是我爸的亲女儿啊?”“……”唐瑶眉心一疼:“你是不是忘了去年你爸春节回家,一时兴起送了隔壁那个什么,修车行家大儿子一辆车?你爸就是这种人,只要被别人的高帽子架起来了,那不散点财出去,根本下不来。”怀澈澈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唐瑶无语地看着她:“对了,你手机是不是被你不小心调成静音了,我刚看见有电话进来。”“是萧经瑜吧!”怀澈澈刚给他留言说让他赶紧回电,一听见唐瑶的话,脸上立刻云开雾散,快乐地扑向了插着充电器的插座。这次她出去旅游的时间,萧经瑜也进了下一个剧组,两个月过去,临近杀青,天天赶夜戏,忙得像狗。这么想着,怀澈澈回拨回去,电话被很快接起,萧经瑜的声音听起来小有疲惫,但依旧清澈磁性:“喂,怎么了?”“萧经瑜!我跟你说,我爸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小姑娘再一次真情实感地抱怨完,那头萧经瑜短暂地沉默了两秒:“那你现在在哪?”“我在唐瑶这啊。”她说:“我都要气死了,我爸怎么可以这样!”“等下我先让胡成回去一趟,帮你重新找一套房子。”萧经瑜听她说在唐瑶那,悄悄松了口气,“在胡成找到房子之前,你先再麻烦唐瑶两天,等我回去请她吃饭。”“这不是房子的问题!而且为什么是我重新找房子啊?”怀澈澈愣了一下,开始怀疑萧经瑜没听清楚,“那个房子本来应该是我的好不好,为什么我被人抢了房子,还要我重新去找房子啊?”“……冷静点。”萧经瑜那边刚拍完夜戏,睡了两小时又继续赶打戏,累了一天听怀澈澈带着点哭腔的声音,太阳穴都在突突跳,他深吸口气,极为无奈:“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你爸较劲,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爸。”又是这句话。怀澈澈感觉自己从小到大,只要和怀建中产生了矛盾,所有人就都会对她说这句话。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爸。她没有觉得这句话不对,相反的,这句话很对。对到没有反驳的余地,对到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对到她好像不能再对此报以委屈的情绪,只能虚心地接受。方才还汹涌澎湃的情绪好像挥出去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怀澈澈只能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好吧……”唐瑶在旁边听着简直满头问号——虽然知道怀澈澈的情绪起伏大,但也没想到这么大。前两句还在义愤填膺地告她爸的状,最后一句就好像是起了火的锅子被盖上了盖,片刻之间,所有跳动的火舌就全部归于无声无形。
这就没事了?她刚可哄了半小时没哄好。看来还是萧经瑜厉害啊。怀澈澈是临近中午时分到的庆城,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唐瑶看她也没什么事了,又看了眼时间,便走到卧室开始描眉画眼,怀澈澈屁颠屁颠儿地跟过去:“你要出去吗?”“是啊,我已经迟到一小时了。”她手上动作娴熟快速,“好久没上床,今晚约了个厉害的,半个月的空虚,一次满足。”怀澈澈感觉自己好像一条又累又饿的流浪狗:“那你能帮我点个外卖再走吗?”“?”唐瑶愣了一下,大概是完全没想过这句话会从怀澈澈嘴里说出来,“呃,你是拿了什么落难公主的剧本吗?”“我出来之前跟我爸说,我再花他一分钱,我就是狗……”怀澈澈想想又开始委屈,“但是我和蘅舟签约用的那张工资卡,之前我妈生日的时候我哄她开心,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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