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冷得发酸的胃在这一刻格外贪恋男人掌心的温度,让她没第一时间产生挣脱的念头。她闷闷地嗯了一声,手上的红酒瓶就被霍修从怀里抽了出去。“哎,你干嘛……”她抬手想追回来,却没追上,刚想用眼神谴责,却正好撞进男人深沉而温柔的双眼。“不要喝了,我帮你揉揉胃。”霍修本没想动她位置,奈何沙发确实有点施展不开,别别扭扭地帮她捂了会儿,还是将她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怀澈澈愣了一下,但酒精让她的注意力发散开,难以集中,将原本只有一瞬间的呆愣延长出许多倍。直到被放上床,她才回过神来:“霍修……”“没事,”霍修重新找到她腹部的位置,温润的眼眸中找不到吻她时那种乍起的攻击性,“你怎么不继续叫我老霍了?”“……”怀澈澈哪好意思说当时就是想刺他一下,才故意那么叫的,“干嘛,就那么喜欢被叫老了?”“你叫我老霍,我可以叫你小怀。”他说话转移怀澈澈的注意力,掌心缓缓地贴着她的腹部,轻揉起来,“一老一小,对仗工整,挺好的。”怀澈澈挺瘦的,但一看就从来没运动过,浑身上下那点肉,又薄又软。尤其腹部这一块儿,应该算得上浑身上下除pi股之外脂肪含量第二高的部位,摸上去手感柔软得好像她这身体里填充的全部都是棉花团儿。“小、怀……”怀澈澈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叫过她,一时之间觉得奇怪又魔性,跟着念一遍,奇异地没感觉抵触。
“嗯,小怀。”霍修也跟着又叫了一次,声线轻柔而低沉,带着绵密的颗粒感,好像在用这三两个字,抵在她的鼓膜外,就像是那只在她腹部逗留的手,缓缓地揉压她的耳道,并企图往更深处进。他没有刻意地低头用热气烘她,也没有碰到她除了腹部以外的任何地方,但怀澈澈就感觉,耳朵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而且烧得非常厉害,如火如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彻底陷入了凝固般的寂静中,只剩下男人的掌心摩擦她睡裙衣料的一点窸窣声响,加重着空气中的胶着感。“对、对了……”怀澈澈想说点什么,很迫切地想说点什么,但可能是酒精使然,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努力地眨了眨眼,也就只想到一个最差的话题:“你怎么不问我,今天下午和谁去打电话了?”虽然霍修没说,但怀澈澈觉得自己回去的时候,脸色应该挺难看的。她接语音的时候就想过回来之后霍修会质问她,就像是萧经瑜在电话那头那样,要她给出一个解释,然后他们会大吵一架,可能会闪婚闪离。她也必须承认,当时就那么不管不顾地走出去,是有延续上次在阳台挑衅的意思——在那一瞬间,怀澈澈确实有过‘如果这段婚姻能到此为止就好了’的念头。但没想到,霍修不光没问,就连提都没有提过。“我不想问。”男人看着她,垂下眼眸,将目光转移到她的小腹,凝视了一会儿,才又轻轻地补上一句:“是因为他才跟我求婚的吗?”他声音真的很轻。轻到不光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甚至都不像是在询问。而只是在表达——我有点受伤。怀澈澈之前那些偏激又幼稚的想法在这一刻被打得溃不成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她忽然有点不敢看霍修的眼睛,眼神就像是风中飘忽不定的飞蛾般开始四处乱转,过了许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的脸上真的藏不住任何事,这一刻眼底那些小小的愧疚也向他袒露无遗,霍修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语气语调未变:“那既然已经结了,跟我试试不行吗,小怀。”怀澈澈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眼神漫无目的地乱走的过程中,无意间对上男人温和无害的目光,顿时好像受了惊的雀,一下飞开,“什么试试?”“试试跟我结婚有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好,”他的声音也很轻,好像在哄闹脾气的小孩,“也试试了解一下我。”小姑娘的眼神早就不自觉松动,语气却还相当欲盖弥彰地绷着:“那……万一试过还是不行呢?”她大学毕业后,没直接回国,而是花了足足半年时间,游遍了国外她留学时未曾踏足过的国家。怀澈澈觉得自己绝对算是吃过见过,但她花了那么多时间开拓眼界,回来发现,自己依旧不了解男人。她和萧经瑜两个人纠缠了那么多年,要真的能分开,可能早就分开了。但直到现在她也不理解,如果萧经瑜不喜欢她,为什么总是等她快要走了的时候,又回头在她pi股后面追上两步。其实很多时候他如果不追那么两步,两个人早都已经解脱了。可她已经喜欢了萧经瑜那么多年,如果萧经瑜也喜欢她,他们估计恋爱都谈到快七年之痒了吧。这么看来,她其实从来没明白过萧经瑜。再看当下,她也不了解霍修。“我们试两年,如果你还是对我没感觉,”睡意席卷,她目光愈发散漫,只听见霍修说。“到时候我会主动提出离婚。”主动提出离婚。这六个字就像是他好像从头到尾,一直都非常清楚她的痛点在哪里,一句话就戳到了她的心尖上。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当然拒绝不了。“好。”怀澈澈忽然精神为之一振,迫不及待地抓住眼前的机会,“那就两年,约好了。”“约好了。”话音刚落,怀澈澈心口的大石也跟着从心坎间滚落,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地上。就连看霍修的脸都比之前要可爱了许多。小姑娘难得朝他露出了些笑意:“谢谢。”安下心来,带着酒劲,怀澈澈很快开始昏昏欲睡。霍修就守在床边,手一直揉着她的腹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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