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放心才先把证领了,但毕竟生活是我们两个人来过,后面的事情,还是希望能让我们自己决定。”怀澈澈刚想问什么时候和他商量过,但刚侧头看过去,正好对上霍修微含笑意的双眸,就好像在跟她说:别慌。霍修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帮她讲话——刚才在开口的时候,怀澈澈已经做好了要和这饭桌上,包括霍修在内的五个人舌战的准备。而他这话,说的也确实太讨巧妥帖了。怀建中的面色一下就和缓下来,给了怀澈澈一个‘你学学人家’的眼神,语气也柔和下来:“哎呀这个,没事的,我们就是建议建议,具体的事情你们小两口商量就行了。”霍家父母也双眼含笑,有些骄傲地看了儿子一眼,“不过房子可以先买,你们先住着,要不然就有点委屈澈澈了。”一顿饭吃下来,怀澈澈唯一的感想就是,大家都长了嘴,为什么霍修的那张这么强?霍爸霍妈就不说了,她那强势的爸在他面前,都跟个老好人似的,说什么是什么,那副相亲相爱的画面强烈地冲击了怀澈澈的精神,以至于后续的房间分配与明天的行程安排,她一直没怎么听,一路嗯到了底。反正不就同房吗,就像是之前和唐瑶说的那样,怀澈澈领证的时候就有觉悟,婚都结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但真的走进房间的时候,怀澈澈才发现,她好像真的有点想少了。这房间其实别的地方都挺正常的,装修走的是简约田园风,家具大多用实木和藤编,胜在取景很好,往窗外看,近处灌木矮树郁郁葱葱,远处繁茂茶园接天连地,四面八方都透着一股清心寡欲。可就是这么清心寡欲的房间,谁能想到,它的浴室竟然和卧室就只有一面玻璃墙,是的没错,一面高透高清的,玻璃墙。这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东西啊!想象了一下待会儿自己得在这全透光的浴室里洗澡,怀澈澈感觉这比直接发生点什么还过分,但刚分房的时候她没有意见,现在再跟霍修说“待会儿你不许看”,也确实有点做作。霍修往里走了两步,才看见怀澈澈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他顺着看过去,立刻明白她耳朵红透的原因。他笑着走回她身边,说:“水汽起来之后,什么都看不清楚的。”“哦对,你昨晚就住在这里是吧。”怀澈澈恍然大悟,看着浴室的玻璃墙,眨巴眨巴眼,忽然热情地朝他提议:“那你先洗?”也好让她观察观察到底什么情况。“好。”霍修倒是答应得坦荡,把她的行李箱放好之后,就直接脱下外套,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怀澈澈给自己倒了杯水坐进斜对着浴室的沙发上,本来是想看看浴室的水汽到底足不足以掩盖一切,但霍修当然不可能一进去就打开莲蓬头。他还要脱衣服的。当下,他背对怀澈澈刚脱了衬衣外面的毛线衫,正开始从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开始解。纽扣一颗一颗地被他推出扣眼,开襟的白衬衣很快失去了固定,从原本挺括的状态松弛下来,让霍修胸腹精壮的肌理轮廓通过镜子的反射,让坐在沙发上的怀澈澈得以一窥。碰到那抹肉色的时候,怀澈澈感觉自己的眼神好像被烫了一下,立刻心虚地别开眼,还十分掩耳盗铃地打开了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渝城当地电视台的财经节目,怀澈澈看了半分钟,什么也没看进去,又把声音略微调大了些。“我们当地的这个茶庄啊,从种植,到炒制,全部都已经形成了一条龙……”发言人cao着不标准的普通话介绍着渝城的茶业情况,霍修也在怀澈澈的余光里解下了手腕处的机械表放进洗手台的置物篮里,转身走到花洒下,拧开了热水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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