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结啦?”“真结了啊。”“牛逼啊……怀澈澈,你现在真是……屌爆了……”“还行吧,普通屌。”领了证当天晚上,怀澈澈就拍了一张结婚证的照片,发了条朋友圈。一般怀澈澈发朋友圈,至少图片都是九宫格,然后花个小几百字,给这些照片逐个说明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这条,言简意赅到只有三个字:结婚了。下面配图,一个红本儿。再往下,五大排点赞的,还有一串儿问什么情况的,怀澈澈一个也没回。唐瑶今天一觉睡到傍晚,睡醒刷了一下微信,看群里已经99+,赶忙给怀澈澈打了个电话过来。“不是,你昨天不是还在嗷嗷叫着,不想被别人左右命运呢……”她带着蓝牙耳机打电话,手又点开朋友圈,翻到刚才怀澈澈发的那一条,“然后扭头就这么嫁了?”唐瑶说完,又好像想到什么:“不会是昨天晚上他把你带走之后……看不出来啊,霍律师一脸温文尔雅,其实是个衣冠禽兽?那我昨天看着他把你带走,岂不是助纣为虐了!?”“什么啊!”怀澈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唐瑶说的是什么,立刻大叫了一声不是,“你在想什么啊唐小瑶,我就只是单纯的结婚了而已,超级单纯好不好!”“?”唐瑶活了二十来年,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单纯’和‘结婚’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正语塞,就听怀澈澈又开口:“其实吧,我就是突然感觉烦了。”怀澈澈一开始还想嘴硬一下,但架不住旺盛的倾诉欲,索性一拍大腿都跟唐瑶说了。唐瑶是越听越大呼离谱,想说的话堆积成山,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一句牛逼,什么也没说出来。“随便找个人结婚,我亏你想得出来……”过了五分钟,怀澈澈都已经开始找别的话题了,唐瑶才回过味来,又追问:“你想想,那你们都结婚了,总不能还分居吧,你什么时候住到他家,那你住过去了,总得上床吧,到时候你是给还是不给?”怀澈澈正整个人都窝在沙发上,双腿蜷起,一听唐瑶赤裸裸的问题,脸已经开始红着往膝盖后面藏,但语气还硬着:“上呗,怕什么,不是说这个很爽吗,我二十五岁了还没享受过,已经很亏了好不好。”因为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和萧经瑜那边纠缠着,怀澈澈虽然对这件事儿揣着好奇,但因为找不到实施对象,一直没能做。有的时候听朋友圈那群女孩讨论怎样的弧度,什么长度更爽,她都只能红着脸听,然后再被她们围起来进行一通理论知识吸收。唐瑶一听怀澈澈是这态度,倒是放下了点心,在电话那头肯定了她的想法:“可以啊姐妹,早该这样了,要我说啊,你就是被萧经瑜给耽误了,你知不知道在这花花世界里,你已经错过了多少?”说完,她又想起一个问题:“现在萧经瑜知道你结婚了吗?”“不知道,关我屁事。”怀澈澈一听萧经瑜三个字,轻轻地往上翻了个白眼:“他老人家忙着炒cp,哪有功夫管我干什么。”哟,听听这话说的。唐瑶嗅到熟悉的酸味,毫不留情地笑她:“你这朋友圈发给谁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怀澈澈小朋友,就你这点小伎俩,瞒得过谁啊。”怀澈澈哼了一声没否认,电话那头的唐瑶大概是又考虑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你说你这事儿做的吧……真的太冲动了,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你们不合适,婚姻不幸福怎么办吗?”“那就离呗,都什么年代了,离婚也能算个事儿?”怀澈澈的语气倒是轻巧得跟说要去买一块巧克力似的,“要是到时候闹得难看才好呢,让我爸知道知道,婚姻这条河不是谁都能淌的。”唐瑶:“……”合着你结婚就是为了给你爸长教训呢是吗?庆城那头,孟小馨拎着大包小包来给萧经瑜送午饭。萧经瑜想吃的餐厅没开外送,只能人力送达,孟小馨吃的是助理的这口饭,当然也得干助理的这点事儿。看自家老板没心没肺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就开始用餐,孟小馨颇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地问:“鲸鱼哥,有个事儿……”“说,”萧经瑜头也不抬,心里却对孟小馨要说的话有了数:“怀澈澈又干嘛了?”“澈澈姐她……好像结婚了。”“?”
话音未落,萧经瑜握着筷子的手终于悬停在了空中,抬头向她重复确认:“结婚?”“对……昨天在朋友圈发的,你没看见?”孟小馨心说你可算有点反应了,随即掏出手机来翻开怀澈澈的朋友圈,给萧经瑜看。“没,”萧经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报以怎样的心情和语气,伸出手接过手机,“她把我微信删了。”他说完,扫了一眼这乏善可陈的朋友圈,紧接低声骂了句:“扯淡。”孟小馨没听清,啊了一声,萧经瑜紧接着说了句没什么。她想点开大图让萧经瑜看看清楚,但他已经转过了头去,懒得再看。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经瑜和怀澈澈作为当局者,很多时候看不出来,但孟小馨作为旁观者,拥有更多视角,当然也比他们两个人都能看得更清楚。昨天晚上怀澈澈走了之后,胡成本来说晚上安排大家一起去吃一顿,但萧经瑜说不想吃,就直接回去了。孟小馨当时没多想,因为萧经瑜经常不参加聚餐,但刚送饭过来,她才知道,萧经瑜从昨晚到现在,没吃饭没睡觉,该打的新歌歌词也一个字没动,荒废了一整夜。刚才她用密码开门进来,就看见萧经瑜坐在电脑前,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本来觉得自己不该多说,但走之前实在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鲸鱼哥,既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