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七】
此时此刻,他从位置上起了身,宽肩腰窄,被修身的军装勾勒的淋漓尽致。
那美妇人哭的越发哀戚。
“大帅……他,他分明是谋害我蘅儿,如今,如今还在这儿嘴硬。”
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即便算不上年轻,倒也有几分颜色。
祁甄睨她一跟,嗤了一声。
祁大帅见他满脸的桀骜不驯,心中恼怒,忍不住握了茶盏,就朝若他的方向掷了过去。
茶盏没扔在他身上,只是摔在了他脚边,四分五裂。
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将他身前的地砖洇湿一片。
祁甄挑了挑眉,面色丝毫不变。
“孽障!”祁大帅怒道,“还不如实交代!”
祁甄了转手里的帽子,翻转过来,復又戴在了头上。
他纤长指尖沿着滑了一圈,随即落在了领口,慢条斯理的调整了脖硕处的钮扣。
他从身边的桌案上拿起小巧的瓷杯,嘴角略沾了沾温热的茶水:
“有甚好说的,”祁甄抽出了腰间手枪,有意无意的在掌间把玩,轻若无物,看的那美妇人瑟缩的挪了挪身子。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他勾唇,笑的邪佞。
音落的剎那,他手中的瓷杯忽而朝着前方掷出,朝着美妇人的方向急飞而去,带着不容忽视的破空之声。
美妇人尖叫一声,下意识的趴在了地上。
当那瓷杯眼看着要落在她头顶的时候,祁甄举起手,双眸微瞇,对着瓷杯的方向开了一枪。
子弹擦着妇人的头皮射入了祁大帅的椅脚里,顺带着将那瓷杯击的粉碎,让褐色茶汤劈头盖脸的浇了她一身。
这一切的时机,都恰到好处。
美妇人被唬的尖叫了起夹,祁大帅几乎捏碎了椅子的把手;祁甄却吹了吹枪口,笑的畅快。
“芳姨,”他收回枪,别在腰间。
“瞧见了没,我可是放了五哥一次,否则,他就不是'失踪'这么简单了。”
他说完,不顾祁大帅的怒吼和美妇人的嘶喊,领着自己的人马,转身就走了出去。
靴子踩在地面,发出清脆响声。
一名亲随为他披上大氅,戴上手套,另有仆人上前,将他的马牵了过来。
祁甄拍了拍马背,一脚蹬上,翻身坐稳。
“回府!”
他回头望了这偌大的祁府,讥讽一笑。
可悲。
祁蘅模模糊糊的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嗓间干渴,火辣辣的似被灼烧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响。
朦胧间,有个瘦小小人影凑近了他,带来一股子古怪的味道。
随即,那人影略略俯身,将一件冰凉的物甚贴上了他的唇。
祁蘅下意识的张开嘴。
细细的水流从杯沿滑入了他的咽喉,就像甘甜的山泉,将那冒火的咽喉滋润了不少。
他迫切的喝了好几杯,才觉得身子舒适了一些。
黎莘给祁蘅餵了水,见他还昏沉着不见醒转,就小声的吩咐了小柴几句,自己偷偷的跑了出去。
由于昨晚的变故,纱厂里乱做了团,不少人无头苍蝇似的在外头乱转,面色仓皇又无助。
即便是冬日,带工的尸体也已经发出了隐隐的臭味,熏人的很。
黎莘将周围的一切状默记住,转身又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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