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色道:“有什么麻烦吗?”
严锐摇摇头,“就是觉得进国家队保送,以后的前途可能会更好点,我自己也比较倾向于将来做学术。”
许沅皱了皱眉,其实严锐这样解释也能说通,竞赛保送对将来做学术确实有好处,但她就是直觉哪里有问题。
这种感觉之前也出现过一次,就是严锐被赵德保讨债那回,但当时她选择了相信严锐。
她确认道:“真的就因为这样?你别骗我,以前你在这种大事上骗我我可以不在意,但现在不可以。”
严锐抬眼看她,“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许沅认真道:“以前我不问你太多,是因为没有立场,但现在我是你女朋友,我权利知道真相,也有权利知道你的每个决定。”
严锐被她的严肃逗笑了,但许沅却没有跟他开玩笑,她依旧执着地看着他的眼睛,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这样的注视下,严锐慢慢收了笑,他看向窗外,淡淡道:“知道了。”
许沅追问:“那你真的没有瞒我什么吗?”
严锐转过头,沉默着直视她的眼睛,半响后才道:“没有。”
许沅当下心就有些发沉。
她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但又好像没过去,只是许沅说服自己相信严锐,不要去因为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无端地指责他。
但只过去了一天,这个埋在她心里的雷就爆了。
是因为刘佳的爸爸。
自从编位以后,刘佳在许沅世界里的存在感就变得很弱,她不再粘着严锐,连座位都选的第八组,如果不是蒋诗怡提醒她教室外面那个男人是刘佳的爸爸,她甚至不会想起刘佳这个人。
蒋诗怡说刘佳的爸爸是本地一所连锁教育机构的老板,身家过亿。
许沅蓦地就想起了他资助严锐的事,这算是目前为止,她和严锐唯一没有聊过的事,因为一直没有契机。
她看着刘佳挽着她爸爸下楼,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严锐去吃早饭,然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顿时,她就看不进去字了。
他们下去大概十几分钟后,严锐就回来了,没和任何人一起,许沅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但假装没听见,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下的试卷。
她在等。
她一直都知道严锐心思重,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他要是不愿意说,谁都不会知道。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许沅感觉自己都要把试卷都看穿了,严锐才突然说道:“我放假要去冬令营。”
许沅回头看他,“为什么?”
严锐没吭声。
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她?她昨天才说过的话,他今天就忘记了?许沅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是她平时太好说话,让他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她道:“知道了。”
许沅生气的时候和严锐不一样,他总是弄得声势浩大,不爽都写在脸上,相反,许沅就生得消无声息,只是在某几个瞬间,会表现出和平时不一样的冷漠和疏离。
严锐察觉到了,所以他的气压也开始变低。
那一天坐他们周围的同学都有点不大好过,毕竟气氛太恐怖。
好不容易熬到晚自习下,回家的路上严锐试图找一些话题和许沅聊,她也搭腔,但就是平静得让人感觉到焦虑。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两人完成学习任务要休息的时候,许沅放下笔就准备回房,严锐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拉住她。
“你在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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