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一脸不讚同的看向赵含章,“三娘,傅大郎君独身一人来为郎主扶棺,您可不能欺负他。”
赵含章:“……我没欺负他,真的!”
成伯一脸的不相信,但他毕竟是下人,还是顺着赵含章的话道:“我知道,三娘定是好的,但我们也不能让傅大郎君委屈,一会儿您送傅大郎君回去吧。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惯我们汝南的饮食,这段时日竟也忘了问……”
赵含章被他念叨得不轻,忙道:“我一会儿就去问,我让厨房给他做适合他口味的食物,我还亲自把人送到房门口。”
她忙不迭的跑了,生怕他再扯住她瞎扯。
傅庭涵面对赵含章时还有些不自在,微微偏过头去不看她。
俩人沉默的坐在砖窑边上,现在已经烧製到半途,陆焜仔细的听过,没有异响,目前还算顺利,于是劝说俩人回去休息,“天要黑了,女郎和郎君不好还留在这里,这砖窑我们守着就行。”
赵含章虽然很想留下看进展,但知道结果要明天下午才出,她留在此处用处不大,反而还会让工匠们束手束脚,干脆就起身,“傅大郎君,我送你回去?”
傅庭涵下意识的道:“不用。”
说完见赵含章还站着笑看他,便起身,“有劳了。”
俩人沉默的往回走,赵含章说到做到,将人送到房门口,“一直忘了问,傅教授喜欢什么口味的饮食?”
傅庭涵:“我都可以。”
“总有比较喜欢的吧?”
傅庭涵想了想后道:“我喜欢吃麵。”
“什么面?”赵含章追问,“小面、拉麵、刀削面、杂酱面……”
“都可以,”傅庭涵无奈的道:“我又不是只能吃一种面。”他一天换一种面吃不行吗?
赵含章一想也是,“那我让厨房给你做一碗面?”
傅庭涵此时不太有胃口,但见她如此坚持,还是点了头。
王氏一直在正院等着,见女儿终于回来,连忙迎上去,“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我让你矜持些,结果你不仅白天和傅大郎君在一起,还和他在外面留到这么晚,幸亏这庄园里都是我们家的人,不然这些话要是传出去……”
赵含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不在意的道:“阿娘,我们是去看砖窑,没干什么。”
“我们知道,但外人不一定知道,”王氏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先前应该听你五叔祖的,趁着热孝把你们的婚事办了,有了名分也好行事。”
赵含章道:“要是办了婚事,那我就不好再和西平要东西了。”
待嫁闺中,那还是赵氏的女儿;
出嫁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她的姓氏前面得先冠上夫姓,彻底成了外人,她再和赵氏来往,那就是亲戚,而不是自家人了。
赵含章道:“现在这样挺好的,阿娘你别操心。”
王氏没想到她还打着这个主意,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你,你如此势力,傅大郎君知道吗?”
“知道呀。”
王氏再度震惊,“那他就没怪你?”
“他尊重我的决定。”
王氏沉默了下来,第二天便让人炖了一锅鸡汤送去给傅庭涵,让他好好补一补身体。
傅庭涵看着饭桌上的一锅鸡沉默,“早上喝鸡汤吗?”
赵含章也一脸震惊,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都是我娘的心意,你吃一碗吧。”
一旁的赵二郎蠢蠢欲动,
“姐夫,你要不爱吃,我替你吃了吧。” 傅庭涵立即笑着把鸡推给赵二郎,“你正长身体,是该多吃一点儿,吃吧。”
赵含章憋住笑道:“傅教授,你现在也在长身体的阶段。”
傅庭涵隻当听不见。
砖窑烧了一天一夜,陆焜让人将水从窑上浇下去,撤掉柴火,等窑冷切后便打开窑口,夹出一块砖来看。
砖为青色,且坚硬,大家欢喜起来,“是青砖!烧成了!”
赵含章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扬起笑容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却很谨慎,“把所有的砖拿出来看看。”
三千砖,不代表所有的砖都能烧成。
果然,等把所有的砖拿出来,他们发现有些砖没烧好,傅庭涵清点了一下破损的数目,和赵含章道:“应该是温度不够,成功率隻到七成二,我打算再烧一窑,这次加大火力。”
赵含章点头,“好,这边就交给你了。”
她叫来成伯,“再让人多建几个砖窑,砖已经烧出来,让人开始打地基准备建房吧。”
“那地里的麦子……”
“我们人手这么多,不至于夏收都凑不出人来吧?”
成伯道:“我这就去安排。 ”
赵含章见他要费这么多心力,便道:“成伯,挑几个忠心又能干的下人出来,有事吩咐他们去做。”
赵含章想起逃难时遗落的下人,叹息一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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