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荞一笑:“好,肯定不会伤到你的爱马。”苏德看她稳当地上了马,说道:“说的是你,不是马。”“好。”安荞目送他远去,花生跟在他身边,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望月被她用来试手,也是任劳任怨。她坐在马上轻轻碰了碰马,望月便往前慢慢开始走动。甚至都不用她费力拉缰绳控制方向,它也会自己绕着大圈走。苏德把他的马都调教得很好,聪明听话,甚至可以说有是灵性。慢慢走了几圈,她逐渐熟悉了望月的步伐。尝试着催动它走快步,望月的步伐出现了变化,但并不像花生那样急加速或急转弯,而是循序渐进地加速。苏德说得没错,这匹马儿的浪很小。跟刚才的花生对比,她坐在马上,甚至不觉得有什么颠簸。“诶,花生怎么回来了?”草滩的尽头,小小斜坡之上,孙熙见到了带马过来的苏德,和自家的花生。苏德,他前几天带客人的时候见过,那时候就认识了,但不熟。看他带着花生回来,孙熙难免觉得奇怪。他和孙建发的第一直觉,都是草滩上的安荞摔下了马。花生不安分,自己乱跑着进了苏德的马队。俩父子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草滩的教学圈,却发现安荞正骑在一匹蒙古马上,专心地练习着起坐。比起刚才孙建发在的时候,这会儿的安荞,已经能顺利站起又坐下几个回合了。苏德说道:“我换了匹浪小的马给她,让她先学。”“嗯,也好。我替她谢谢你了。”孙建发知道,自家的马,就算是最好骑的几个,因为都是野骑的马,故而没有在起伏的浪上做过筛选。但苏德手上的马,大部分都出租给毫无经验的游客,浪小是基本的要求。要让安荞这种第一次上马的人感受起坐的节奏,马的浪确实应该小一点,她也能学得更快一些。看来,早上安荞的话说得不错。苏德不仅有一匹好马,也是个好人。几人没聊上几句,刚才去农家乐放行李的客人们,陆陆续续都到了马场。东北老大哥老大姐们笑声爽朗,乐乐呵呵地跟孙建发交流。他们这一趟,要从祖国的东北,一路自驾到最西南的西藏阿里。十个人都是年轻时候的驴友,多年不曾相见。如今到了退休的年纪,一聚餐,有个领头的说起要结伴自驾。老伙伴们一拍即合,说走就走。走了两个多星期,游游逛逛到了坝上。他们心野,来坝上想骑马,但不想让人牵着,想要自己野骑。却又没有基础功底,也怕自己的老骨头在这里伤到,便跟孙建发商量了,请向导带着他们的马,慢悠悠地去山上转一圈。
三个向导作陪,前中右都有保障,安全不会有大问题。一群人热热闹闹地上了马,出发往村后头,浩浩荡荡地溜达。 拐她回家孙建发和孙熙中午都没回来,安荞练起坐没有大的进步,不甘心一个上午都没有进展,便紧赶慢赶地催着望月别停下来,好让她抓紧点时间。林芳打电话来喊她吃饭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时间早就过了十二点。她在马上足足三个小时没有下来,望月也走了三个小时了。再怎么任劳任怨的生物,也得停下来喘口气。安荞这才放过了望月,也放过自己岌岌可危的pi股,扶着马鞍子下了马。腿一落地,就软了下来。刚才在马上一直紧绷着,幸亏有着专业的马裤,不然也就不只是腿软了。她将望月放在教学圈里,用铁丝缠上了铁栏杆门,以免马跑出来。回到家,跟林芳一起吃了顿中饭,又去外头喂了白手套正要出门,就迎面看见了来吃饭的孙建发和孙熙。“客人骑得怎么样?”林芳问。孙熙轻松说道:“有你儿子我带着,那不是轻轻松松嘛!”“你也就会贫了。快进来吃饭。”林芳刚才已经吃过一次,老公儿子回来,又上桌陪他们坐了一会儿。安荞一心都在望月身上,吃了饭去买了包烟,边走边抽了两根,又回到了马场。家里的八个马早上都出去了,走了好大一圈,现在一个个地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白雪更是直接躺在了地上,眼睛也闭着。因为是孙熙的爱马,只有它的栏杆边上绑着个食槽,食槽里加着马料,算是孙熙给它开的小灶。别的马都没有这个待遇,顶多脚下被放了点草,稀稀拉拉的。安荞到鞍房拿头盔,顺便从地上的草垛里抓了一把干草,到草滩的圈子里,喂给了望月。看望月吃得香,她拿了根细的草叼在嘴里,也当尝尝味道。一股草味,能下咽,不过确实不好吃。她也就不跟马再抢食物,只想着自己拿草喂它的事好笑。这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中饱私囊?监守自盗?不过此事天知地知她知马知,也不再有别的人知道。等望月吃完了草,她解开钢绳,套上头盔,踩着脚蹬上马。一上马她就发现了。望月现在身上的马鞍,并不是早上的那一顶。早上它的那顶马鞍也是游客鞍,只是用的时间长了,磨损也大。鞍子前面的铁环生了锈,脚蹬的安全网也掉了一个。鞍骨很硬,起坐被颠时略有点硌pi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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