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去刷牙洗脸,准备几个小时後就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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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起身离开床舖前,你的手被温缓的力道和气息覆盖住。
嗅着对方身上让你心神安宁的草药气味,你再次陷入很沉很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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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祢还舍得回来?」
听到熟悉的欢快声音。你不禁眼眶饱含热泪──偏头痛导致的生理x泪水。
语气没有丝毫哀怨。你顶着剧烈头疼向大公伸手,是一个邀请能量回整的手势。
「我差点si在床上。」「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si──」
顺应邀请。大公满意发现你对存有的感知度大幅上升。
「我只看到一只胖头鱼。」
隐约间看到一点衣袖袍角,你有点嫌弃地搓起手指。
「是血?」「是血。」
感受到一道好奇审度的视线。你把视线从红sech0u开,手伸向床头柜常备的止痛药。头埋进被单内。
「别吵我。」有一段时间没让大公近身。你语气y沉,「药效发作前,不要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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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埋进被单内唉声叹气。你知道超自然现象引起的头痛,止痛药只有安慰剂效果。但这不妨碍你多嗑几颗,等反应最剧烈的高峰期过去,再爬起来嘲笑被归类黑暗的大公对此ai莫能助。
「如果你还是痛。」很久没看到你痛到si去活来的模样。大公忍不住担心起来,「我喊祂过来?」
「为什麽喊祂啊!」早在好几年就能自己忍住作呕和烦躁与人共处,付出代价是成堆的身心病和y魂不散的头痛。只是想跟大公撒娇的你不解。
「说来你可能不信。」大公的语气向来是缺乏可信度的散漫,此时尤甚,「祂可是神眷者起家的喔?可以中和我的能量。」
「要说到什麽是神圣的黑暗,祂可是当之不愧。」「天啓四骑士的那种神圣吗?!」你的语气震惊,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挺对的。
──好像的确是那种印象?
「不算是。」大公继续自己未完的解释,「祂是弑神篡位的暴君啦。」
略过蒙昧凡人毫不知情的万神殿和神谱,大公直接把话跳到了结论。
「就是那种神圣,你懂得吧?」「谁能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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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麽说吧……」
知道孩子距离能看到自己的日子不远了。大公凝视你深褐近黑的瞳孔,短促地笑了一下。
「祂是启示录内的海兽喔。」
──我则是货真价实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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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直等待的人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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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x1一口气。当年的你还只是国中生,浮沉在不好不坏的环境内,听着父母对彼此的互相埋怨,把头低进了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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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多麽希望。
大学毕业的第二年,你的父亲亮出了菜刀,指向歇斯底里的母亲。你凌晨听见嘶吼尖叫,迷糊地冲下去阻止,脑袋是清晰的,内心是疲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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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谁」是真的存在。
你抛开家庭的沉痾烂帐,去到远地工作。殊不知就算是一段新的开始,自身议题没有解决,那麽麻烦依旧会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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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怎麽ai自己。」周五下班前的夜晚,你朝臆想出来的存在道,「所以没人ai我、我也没办法ai人,这很正常。」
和不请自来的大公倾诉过去几个惊心动魄的片段。你道。
「我是真的很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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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ai」这个东西。
厌恶人的状况逐年递增。你闭上眼,越发能感受到来自大公的拥抱、劝慰,以及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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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是没有用的。
把工作如数完成。你推开键盘,准备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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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渐渐对六点半起床这件事见怪不怪了。
甚至某几天六点四十多才爬起来就再也睡不下去,你会油然而生一gu诡异的欣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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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会被磨出斯德哥尔摩。换个姿势躺着。你莫名有点担心冕下身上的味道也有不妙的作用。
所以就像对方用好听无害的嗓音说喊他利维,你也轻易不开口般,你去中药行买了个混合药草包,效用指定要助眠。
当时柜台人员定定看着你几秒,低头就开始抓药材、磨制。
「你喜欢什麽香味。」「呃」
偶尔会来中药行买火锅汤底香料包。你对中药行老板勉强算是有点熟,这是你第一次被老板给出要不你订制的说法,不禁受宠若惊。
「能避邪的那种总之各种艾草都来一点?」
外表是中老年男子的老板笑了一声,开始动作。你没看到低头秤重的老板全脸,只有一道不明显的g起嘴角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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