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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吗?」
周日起来难得元气满满。你抱着多日未晒的棉被上天台时,听到了这句。
「挺不错。」看着外头夏季的晴空万里。还保留部分记忆的你被拉回那面沙滩,还有那名好心又善良的腼腆好看青年。
於是你笑道。
「是非常可ai的小美人鱼。」「……嗯?」
大公细想了想总穿一袭黑se传统宗教装束,人类秀丽面目和圣洁白发都压不下可怖气场的某名领主。
「……你说是就是?」「人鱼真的是非常喜欢人类啊。」
保持愉快心情。你道。
「总算有篇童话故事是没在骗人的了。」没注意到对方迟疑口气的古怪,你对梦中青年的品x赞不绝口,「助人为善、纯洁善良、漂亮可ai。」
「上帝一定会赐福於他的!」
──这点我确定真的没有。
没打破人类的幻想。大公想,孩子讲的那些也许是真的,但也仅限於「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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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别在他面前提宗教。」「为什麽?信仰不一样?」还记得青年说过自己的神职身分。你的好奇转往另个方向。
「等等,意思是以後还会见面?」「会。而且很快。」
──如果你真是祂不断寻觅的灵魂伴侣。
没有说青年已经屠戮了神、成功掌握权能。无数年间的只身经历甚至让混血海怪陷入对感情的盲目疯狂。
大公想,任凭海洋恶疾和畸形肆nve的那位领主,应该算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是孤孤单单的无辜小海怪嘛。」顺着人类的话说下去。把你藉由梦境送往许多年前某名存在面前的祂道。
「很需要人类陪伴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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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怪?不是人鱼?」「哦。你终於抓到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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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明天要上班。打算这次也撑着牙关喝粥的你,在掀开电锅白粥後就倒下几滴鱼露,迅速搅拌。
「这是提鲜。」耳边是家人们互相的叫骂嘶吼。你人在家中的破旧电锅前这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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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时候会质疑耳边声音是好是坏。自己又到底疯了还是没疯。
──不管怎样,有几场对话都是好事。叫骂声转移阵地到自己头上。你隔着一道狭窄走廊吹凉白粥,不想理会铺头盖脸的情绪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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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热气蒸腾的厨房喝完粥水,你开始有点头晕脑胀──你算算假日点外送的开销,决定趁夜晚温度下降出门走走,顺便看有什麽好吃的。
想归这麽想。
但是低血糖的你还是先0回了房间,躺着打算等血糖回升到正常值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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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你做了梦。
有谁在水边抓住了你。
你,嘴巴吐出一连串儒雅随和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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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决定前我只看到自己责任。」终於ch0u空能去趟茶水间。你最近都用美禄解决早餐,偶尔还会和各种冲泡饮品解决一餐的同事擦肩。
「我以为这代表我是负责任的人。听你讲得我好像……」把融化成薄片的y糖底在牙关,咬碎,「适合当在逃连续杀人狂?」
然後多日前关节发炎还没好全的你痛到扭起整张脸。
「你只是没有权力慾。」将你的痛觉调降,大公道,「你的漫不经心说明很多事……你不在乎权力、不在乎身t、不在乎自己x命,更不在乎他人。」
背靠流理台。一滴冷汗掉了下来,这几日没遵照医嘱三餐全吃流t食物的你回道。
「我还挺在乎薪水的,所以我会好好工作。这句话总对了吧?」
唉声叹气说了句总算没被挑毛病的话。你挑起老旧饮水机的热水开关,开始泡美禄。
──甜到我都受不了。你对卖场货架挑美禄的大公品味十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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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以为我在故意装笨?」「难道不是?」
这次换你笑得不能自遏,猖狂的神态像极了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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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存有是不能随便允诺的──只要应允,必须实现。
只要你不杀了自己。人形的五指碰上水晶球。大公描摹你的五官、注视你si寂的黑眼珠。
我可以为你做到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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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永远会兑现祂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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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孩子好声好气哄劝着离开穷山恶水的工作地,大公用的理由非常正当。
「你这地方水源不适合人饮用。」祂说的话振振有词,「就算买罐装水回来饮用。外边卖吃的的不都是用地下水?!」
「…喔。」来自多日对自己不声不响的孩子回应。
大公亲眼看见过劳住院的你,是怎样丢掉隔日馊掉的自助餐饭菜,再来按住自己还没拔出点滴管的手。
「我答应这段时间祢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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