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不会硬了吧
五月底的夜晚,空气中还带着些凉意。
机场门口的卡宴已经停了好一阵子,周围的车换了一拨又一拨,让在后座的男人忍不住降下车窗点了一根烟。
香烟的星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然而下一秒,男人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人群中的一抹身影。
秦璐被一身红色长袖连衣裙衬得肤白胜雪,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更添眉目间的一抹风情。
她在原地站定,懒懒洋洋地扫了一遍附近的车,最后锁定在纯黑色的卡宴身上。
严行舟直接把才刚抽了一口的烟摁进烟灰缸里。
等到秦璐上了车,直接皱眉,有些嫌弃,“烟味儿真大。”
声音沙沙的,刚才在飞机上估计打了一盹儿。
驾驶座的司机立刻很有眼力见儿的把四面车窗齐齐往下降。
“齐斯呢?”
“等行李托运呢。”
秦璐索性打开车门又下了车,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知道她是嫌车里烟味大,严行舟又垂眸看了一眼烟灰缸里已经完全没了火星的半根香烟。
她比四年前走的时候更美了。
哪怕刚才站在人潮汹涌的机场大门口,红色的裙摆依然让严行舟有一种惊鸿一瞥的感觉。
齐斯一向动作迅速,没过一会儿就拎着秦璐的两个行李箱走了出来。
司机赶紧打开了后备箱,然后下车去接。
反倒是秦璐看见齐斯往这边走了就直接重新窝回了车里。
引擎发动的时候,严行舟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近十点了。
这离秦璐预计到达的八点已经迟太多了。
“怎么晚了这么多?”男人的声音低沉,哪怕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苛责的意思,听起来也极不可亲。
“飞机晚点很正常啦。”秦璐倒是早已习惯了严行舟的声线,不以为意地弯下腰,然后解开鞋扣。
下一秒,一隻雪白的脚就直接架在了严行舟腿上。
“而且你看。”脚往旁边一侧,露出脚跟处被磨掉了一块皮的血痕,“我这样怎么走得快啊?”
正红的裙摆被雪白的脚踝硬生生衬出了几分妖冶的味道。
严行舟看着大喇喇搁在自己大腿上的脚,直接瞪了秦璐一眼,“拿下去。”
秦璐早就不吃这一套了,依然固执,“你看啊!你看看我的脚,磨得多惨啊!”
说着,还不停地把脚往里蹭,大有今天你不看我脚就黏住下不来了的架势。
严行舟眉头一皱,直接伸手握住秦璐的脚踝——
细得不行,都禁不住他一握。
“别乱动!”男人看起来已有些不耐,把秦璐的脚一下送回原处。
秦璐却是立刻侧过头,仔细地端详起了严行舟的神色。
眉骨很高,鼻樑很挺,薄唇现在紧紧抿着说明不高兴了。
为什么四年过去了,这个傢伙还没有老?
秦璐有些不解地移开眼,又自顾自地笑开。
“你……不会硬了吧?”
司机手一抖,不小心抬手把雨刷打开了,在这么个晴朗的夜里,在车前窗奋力挥动着的雨刷简直像智障一样,惹得秦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抱歉严先生……”
顿时,司机后脑勺的汗都下来了。
严行舟没接司机的话,只是瞥了秦璐一眼,“你老实点。”
岁月这把杀猪刀,没有把这个男人变老变丑,也没有改变他这古板又严肃的性格。
秦璐觉得没趣,撇了撇嘴,慢条斯理的把脚塞回鞋子里。
“傅老师说已经帮你联繫好钢伴的事情了,说明天联繫我。”
闻言,秦璐才重新看向严行舟,嘟起嘴颇为委屈的样子,“不能给我几天休息休息吗?”
“不能。”谈起这些事,严行舟言语间更是毫无余地的强硬,“八月的比赛你如果想拿冠军,从现在开始已经很迟了。”
严行舟说的赛事是一场国际性的小提琴比赛,比赛曲目对于秦璐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重要的是和那素未谋面的钢琴伴奏的磨合。
“别这样嘛。”秦璐歪着头扯了扯严行舟的袖子,“我才刚下飞机诶,这种无缝衔接式的行程安排不适合我啦。”
秦璐的声线本来是属于有点低的类型,然而架不住她用假声撒娇,又软又甜,听着让人能直接把脊梁骨都酥掉。
然而严行舟不吃这一套,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明天等我电话。”
看着严行舟身上那十年如一日肃穆又充满距离感的黑西装,秦璐真恨不得把这傢伙身上这层体面的皮给撕个稀烂,看看那西装里面都是些什么。
她没好气地甩开严行舟的衣袖,“我今天还准备跟秦姨聊个通宵呢!”
“秦姨去法国出差了不在家。”严行舟就好像完全已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