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给她讲了范钊与咸庆帝的”兄弟矛盾”。
萧玉蝉:“那范钊挺横的啊,连皇上都敢管。”
齐云:“皇上确实糊涂,换成先帝在,管得只会更加严厉。”
萧玉蝉:“算了算了,不提那些,反正咱们也管不了,真有事,有二哥在上面顶着呢。”
齐云失笑。
萧玉蝉也笑着看他。
齐云:“……”
萧玉蝉:“我数到三,你不识趣我就走了。”
她数到三,齐云也没动,等她转身,那狮子从后面扑了过来,逮着她的脖子就咬。
整个宅子里就三个下人,阿金在前院守门,金玲被阿银带去花园了。
抱作一团时,萧玉蝉直接将褙子丢到榻上,让齐云拢都没法拢,而狮子真的见到了肉,想克制也克制不住。
但他没忘了关上次间的门,再将萧玉蝉抱去内室。
纱帐垂落,萧玉蝉的两隻绣鞋都掉在了帐外。
轻笑渐渐变了调,萧玉蝉拿手掩住口。
将近半个时辰,萧玉蝉如愿三回,而齐云始终衣衫齐整。
待他汗流浃背地躺到旁边,萧玉蝉懒懒地缠上来:“在哪学的这本事?”
余光一片雪白,齐云闭上眼睛:“书里什么都有。”
萧玉蝉亲他的脸:“我也帮帮你?”
齐云猛地攥住她探过去的手腕,偏头道:“我不是为了这个才见你。”
萧玉蝉笑,咬他的耳朵:“傻狮子。”!
玉蝉9
齐云约见萧玉蝉是出于情,但他陪她做的那些事实在有违礼法,即便没有他与萧家兄弟的那层关系,事后他自己也深感愧疚。
如果只是茶楼见面,齐云还敢一个月跟她见三次,换成在他赁下的那处别院,齐云不敢。
嘴上调戏他的萧玉蝉美艳妩媚,到了帐内,她便成了妖怪志异中修炼千百年的狐妖。
齐云不认为自己每次都能克制住。
所以,这之后的一个月“七姑娘”都没有给萧玉蝉下过帖子,齐云倒是会去茶楼附近的酒楼,可萧玉蝉也没有再来听书。
四月底,萧玉蝉终于又收到了“七姑娘”的请帖。
萧玉蝉直接把请帖烧了。
两情相悦的快活事,他非得弄得这么别别扭扭,才在床上好过一次就能忍住一个多月不约她,怎么,她萧玉蝉的身子难道叫他失望了,再见一面很为难?
不管齐云怎么想,反正萧玉蝉不高兴了,她就懒得遂他的愿。
马上就是端午了,朝廷给官员们放了一日节假。
碍于先帝才过世两个月,今年洛城没有安排竞龙舟,但洛水河面游船纵横,百姓们自得其乐。
兄长远在汉中,父亲又是个没耐心哄孩子的,齐云带着侄子侄女来了洛水,既是带兄妹俩出来玩玩,也想着可以偶遇萧玉蝉与耀哥儿,方便搭讪。
然而直到兄妹俩坐够了船,齐云也没发现萧玉蝉的身影。
五月初八,萧玉蝉第三次收到“七姑娘”的请帖,上面只有两个字:怕了?
萧玉蝉:“……”
一个扭扭捏捏不肯脱掉衣裳的人,也好意思怀疑她怕了?
她怕什么?怕他不行!
初十一早,萧玉蝉气势汹汹地来了齐云的那处别院,两个侍卫照旧去别处逛,金玲随着阿银去了后院的小花园。
夏日炎炎,“七姑娘”的长裙密不透风,萧玉蝉则穿了一套齐胸襦裙,大红色绣金线牡丹的对襟短襦衬得领口处露出来的那一片肌肤欺霜赛雪。
进了屋,萧玉蝉立即嫌弃起来:“冰也没有,窗也不开,要热死我啊?”
恢復男装的齐云瞧眼她鼻尖的细汗,打开折扇,凑过来帮她扇风。
萧玉蝉的脸色这才好转,靠在榻边,睨他一眼问:“你那帖子,什么意思?”
齐云反问:“上次约你,为何不来?”
萧玉蝉冷笑:“你不叫我我就见不到你,你叫了我就来,哪有那么美的事?”
齐云:“……我怕过于频繁,会引起二爷夫人的猜疑。”
萧玉蝉:“那就明年三月再见吧,一年一次,他们肯定察觉不到。”
齐云:“……”
萧玉蝉:“没话了,那我走了。”
齐云挡到她面前,目光掠过她的唇,再移开。
萧玉蝉看够了他的这副模样,冷声道:“让开。”
齐云不动。
萧玉蝉去推他的胳膊,齐云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扯到怀里,低头就要亲。
萧玉蝉迅速扭头。
齐云动作一顿,见她脸是冷的,与从前的调戏截然不同,便觉得这样攥着她的手腕都成了冒犯。
他立即松开手,低眸道:“抱歉。”
萧玉蝉笑笑,看着他道:”我喜欢的是狮子,不是书生,否则我也可以去春闱榜下捉个玉面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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