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勇识趣,秦思柱当然准许了。
八个月了,潘勇炼废了三把刀,这把是从过年的时候开始炼的,到今日刚好百日。
秦思柱还挺好奇这把刀的,隔断时间就会去看看进展,反正就是走一趟的事,如今刀即将造好,秦思柱起身道:“走,咱们也去瞧瞧。”
六七个将领再加上十几个亲兵,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兵器坊。
兵器坊要锻造修缮铁器,火炉水槽锻造台一搭,占地不小,但里面只有五个工匠领着四十多个杂役,除了那五个工匠师傅有些体面,杂役们在军营里的地位极低。
两个小兵在外面站岗,瞧见大将军来了,立即挑开帘子。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秦思柱看向里面,见潘勇背对他站着,手里似乎拿着一把长刀,工匠师傅与杂役们远远近近地围在他身边,有的眼巴巴地盯着潘勇手里,有的一边盯一边做着手里的事。
“这刀真能削铁如泥?”
“试试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离得近的工匠杂役们立即退远了,看着潘勇与一个工匠师傅各执一刀,互相砍去。
一道刺耳的声响过后,潘勇手中的刀完好无损,工匠师傅手里的刀竟断成了两半!
秦思柱眼睛一亮,大讚一声“好刀”,带头跨了进去。
潘勇闻声转过来,瞧见秦思柱,他将手里的长刀放在旁边的台子上,抱拳行礼:“见过大将军。”
秦思柱的视线在潘勇健硕的身躯上扫过,尤其是那一双铁臂,再落到那把刃长三尺、柄长约四尺的长刀上。说是刀,刀身狭长更似剑,刃薄而锋利,前端勾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一点刀尖在旁边的火光下闪烁着锋芒。
秦思柱上前一步,见潘勇毫不犹豫地退后,秦思柱笑笑,再无顾虑地走过去,握住刀柄。
他转身,对身后一个副将道:“来,你我比试比试。”
那副将心疼地握住自己的刀:“将军,万一我的刀断了……”
秦思柱取下腰间佩刀,抛给他:“你的断了,就把我这把赏你。”
副将笑了,抽出佩刀,朝秦思柱挥去。
二刀相撞,秦思柱手里的宝刀再度削铁如泥。
跟来的武将们又高兴又羡慕,秦思柱珍爱地摸了摸那轻薄的刀刃,斜眼看向潘勇:“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些本事。”
潘勇很懂事,垂眸道:“宝刀赠英雄,大将军不嫌弃的话,末将想把这刀献给大将军。”
秦思柱大笑:“不嫌弃不嫌弃,如果你能再为我打造……”
话未说完,站在武将们后面的几个杂役注意到潘勇擦右臂汗水的动作,或是抄起放在台子上的刀,或是抄起烧得红通通的铁钳,骤然朝离得最近的武将发起攻击。
兵器坊内立即响起几声惨叫。
秦思柱反应极快,挥刀砍向潘勇:“贼子也敢算计我!”
潘勇早有防备,迅速绕过旁边的台子,抄起他一直放在这里的一把旧刀,刀刃上都出现了几处缺口。
秦思柱冷笑,一刀劈下。
“铿”的一声,两把刀狠狠撞击在一处,随即有一截断刃掉落下去。
秦思柱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断刀,怎么可能,他亲眼看着这刀连续两次削铁如泥……
其实他只是失神了一次眨眼的功夫,但潘勇要的就是这一瞬,抬刀往前一挥,真正削铁如泥的宝刀登时砍断秦思柱一条手臂。
秦思柱又疼又怒又怕,目眦欲裂,转身朝外跑去:“来人!潘勇造反了!”
他有八万兵马,八万兵马!
可那八万兵马都在远处,兵器坊里只有他残存的三将七个亲兵,以及五个身形健硕的工匠师傅、四十多个被将士们轻视惯了的杂役。
潘勇最先击杀了断臂的秦思柱,四十多个工匠与杂役也很快杀死了秦思柱的那些心腹。
当外面的将士们闻讯赶来,兵器坊厚厚的帘子突然被人从里面挥开。
将士们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潘勇一手持刀,一手提着秦思柱的人头,后面五位工匠师傅也是一样的姿势,一行人浑身浴血,犹如修罗。
将士们骇然。
潘勇高举秦思柱的人头,扬声道:“秦思柱一党通敌叛国,已被我奉旨斩杀!尔等愿意效忠朝廷,我会将秦思柱克扣的军饷如数补发你们,将秦家贪占的田地分给合州的乡亲父老,并奏报皇上尔等皆忠君爱国之士,助我除贼有功!”
“倘若尔等要学秦思柱叛国,去投靠杀过你们父兄亲友的敌国,那就动手吧,齐恆将军的八万大军明日才到,你们杀了我,还有时间逃!”
将兵器坊围成铁通的将士们六神无主地看向彼此。
投靠潘勇,可以分军饷分地,投靠陵国,没了秦思柱这个大将军,陵国就算收了他们这些小兵,又会给他们什么好处?
“来啊!”
潘勇大吼一声,同时将秦思柱的人头丢向离得最近的一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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