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功:“消息传出去,冯将军、赵将军会不会误会?”
萧缜:“他们那边我会解释,只要能打败乌国、收回辽州的军权,中间的都是战术。”
——
就在冯籍、赵良臣、萧缜、陈望同聚蓟州的时候,西梁皇帝派出来的谋士谭元贞也抵达了东陵皇宫。
东陵帝姓陆,年近六十,正在病中,太子陆铖与丞相、众将陪着一起召见的谭元贞。
谭元贞先关心了下东陵帝的病情,再笑言道:“在下此次前来,是来向陛下道喜的。”
东陵帝靠着垫子,抬起沉重的眼皮,盯着他问:“何喜之有?”
谭元贞:“开疆扩土之喜。”
东陵帝嗤了声:“韩宗平正在与乌国交战,梁帝想拉上朕一起趁虚而入?”
谭元贞:“正是如此。韩宗平杀了窦国舅自立为帝,广受北地百姓拥护,如果给他时间清理内忧外患,一旦他坐稳了江山,马上就会朝大陵、大梁发兵,所虑无非先打哪个后打哪个罢了,大陵、大梁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此机会先吞食韩宗平的地盘,大梁北取长安,大陵过江夺荆、合四地!”
东陵帝:“长安有十万守军,又有凉州边军随时驰援。荆合四地虽与我们只有一江之隔,却有二十万雄兵驻守,合州这边更有青州随时可以发兵驰援,他韩宗平根本不需要动用京军,便能运筹帷幄挡下你我这两路敌兵。”
谭元贞笑道:“陛下莫忘了,您刚刚说的四路兵马并未完全效忠韩宗平。韩宗平一心为民,要求各地官员交出之前贪污所得,为此吕胜、黄起遴、南地世家与四将都对他颇有怨言。在下过来之前,吕胜已经收了我们陛下的礼物,答应固守凉州,绝不奉韩宗平的调令增援长安,如此我们发兵二十万定能攻破长安甚至直取洛城。陛下这边,何不试试也给黄起遴送份厚礼?只要黄起遴保持中立,陛下取合州便如探囊取物,他韩宗平再用兵如神,也无法同时应对三面受敌。”
东陵帝咳了咳,看向身边的儿子。
陆铖双眸发亮,显然讚成此计。
东陵帝不敢轻视韩宗平,可他知道,此时确实是打赢韩宗平的最佳时机,错过这次,大陵、梁国终将被韩宗平所灭。
先除掉韩宗平,与梁国的争斗以后再说。
东陵、西梁在大裕朝各地安插了眼线,大裕朝自然也在这二国境内埋伏了数路暗哨,似贿赂官员这种暗中进行的勾当或许难以察觉,一旦哪一国开始调动大量兵马,便逃不过彼此的眼线了。
就像东陵、西梁能及时知晓大裕朝与乌国开战了,三月下旬,这二国分路往北方调兵时,兴平帝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洛城的文官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反对兴平帝北伐乌国的那批官员,又站出来劝兴平帝速速与乌国休战,调兵增援南线。
兴平帝:“慌什么,陵、梁二国加起来才有四十万兵力,朕有长安、青州、荆合四地以及京军合计六七十万大军,还怕他们不成?”
“皇上,我大裕虽有六七十万精兵,可三线同时开战的话,粮草供应起来就难了,一旦粮草出问题,前线的将士们如何打仗?”
魏琦:“皇上英明,去年就已经料到今年可能会有战事,已经让五州刺史提前筹集了足够的粮草,便是三线开战,粮草也可持续供应三路大军半年之久,中间夏粮熟了,又可以为大军续上粮草。”
“可凉州的吕胜、青州的黄起遴屡屡不遵国令,恐有异心啊,万一他们临阵倒戈……”
宋澜:“此二将都是投机取巧之辈,只要朝廷立于不败之地,他们便不会公然背叛朝廷。”
“就算吕胜、黄起遴按兵不动,荆合四将……”
兴平帝突然看向他的亲家吏部尚书王邦宪:“王卿啊,你对荆合四将比朕熟,你说说,他们会全心为朕效力吗?”
荆合四州分别为荆州、汉州、江州、合州,其中最重要的是位于东西两边的荆州、合州。荆州守将谢坚、合州守将秦思柱分别领兵八万,都是前朝窦国舅提拔起来的,后因洛城被兴平帝攻占而投降于新朝。而汉州守将王定宪、江州守将邱约是王邦宪的亲戚,手里各两万兵马。
王邦宪都跟兴平帝做亲家了,一家老小又都在洛城,王定宪、邱约若敢背叛朝廷,王邦宪与家人的脑袋必定最先落地。
因此,王邦宪跪在地上,忠肝义胆地道:“皇上,臣以项上人头保证,臣弟王定宪与邱约将誓死捍卫汉州、江州,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兴平帝:“起来吧,朕信你们兄弟都是忠君之人,朕也相信谢坚、秦思柱会守住荆州、合州,不会辜负朕之所托。”
那些求稳的文官们互相看看,眼里都有痛惜,去年谢坚、秦思柱投降皇上是为了跟着新主子继续作威作福,可皇上登基后便想要二将吐出之前贪污所得,一旦东陵那边许二将以厚利,二将岂会继续效忠兴平帝?
兴平帝当然不会将南线的安危寄托于南线四将,尤其是谢坚、秦思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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