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齐齐看向萧延。
萧延瞪眼睛:“这也要看我?我啥时候横行霸道了?”
萧野:“那得问三嫂。”
萧涉:“你喜欢出风头。”
乔长顺:“遇事容易暴脾气,喜欢用拳头说话。”
乔长安:“虽然有时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也容易因此招惹是非,好几次都差点闹出人命。”
萧延越听脸色越臭,看向还没开口讨伐他的二哥二嫂。
萧缜:“你是想听我说?那我就说一桩,也不光你,还有老四他们,那些粗鄙的口头禅都该改了,不求你们出口成章谈吐文雅,至少别因为说话难听得罪人,人家文功、孙纬也都是村里人,说话就没你们这些毛病。”
萧穆点头:“你们二哥说得对,都该娶媳妇了,京城里的姑娘们只会比村里姑娘更挑,都改改你们在村里那些做派,不然连媳妇都娶不成。”
刚说完,张文功来了。
萧野、萧涉、乔家兄弟一拥而上,将张文功给按住了:“都是村里人,你干啥那么会说话?阿香表妹就是这么被你骗走的!”
张文功:“……”
人一多,话也更多了,不知不觉外面就有了亮色。
吃过早饭,萧穆带着萧缜、佟穗去了定鼎门外韩宗平的大帐。
韩保、冯籍、鲁恭、罗霄、齐恆等将领都在,唯独少了两位先生与范钊。
冯籍对萧穆解释道:“今日大将军要在城外罗列窦维昌等奸臣的罪状,两位先生去知会文武百官了,也好做个见证。”
萧穆了然,带着孙子孙媳站到一旁。
城内,魏琦、宋澜先派人将洛城剩余的文武百官、世家族老都“请”到了皇城之外,这些人,有的是不肯与窦国舅同流合污奈何又斗不过窦国舅的,有的是虽然明哲保身但并没有犯下伤天害理之事的官员,也有的是可能效忠窦国舅但暂且还没被发现的。
无论官阶高低,总之洛城内的官员都被叫过来了。
魏琦说了些场面话,然后把这些人带到干元殿,这里有先帝的棺木,有窦皇后、小皇帝的尸首,有被绑起来的范钊,也有见证了“窦皇后捂死小皇帝”的那几个宫女太监。
魏琦满面悲痛地道:“窦国舅口口声声称先帝只是卧病在床不能理政,可诸位上前看看,先帝的龙体都变干了!”
众官员有的扑通跪在地上恸哭起来,有的被魏琦、宋澜硬扶着靠近龙棺,然后心情复杂地跪在地上,跟着哭了起来。
魏琦再让范钊交待昨晚小皇帝是怎么遇害的。
范钊骂骂咧咧地说了,咬定是窦皇后害死的小皇帝。
那些太监宫女们纷纷为他作证。
官员里面渐渐有了为范钊开脱的声音,先后列举他们知晓的窦氏兄妹的罪状。
既然范钊无罪,魏琦就让人为他松了绑,然后命人为小皇帝收殓,与先帝的棺椁一起抬去城外。
在众官员的见证下,韩宗平厉声罗列窦国舅等奸臣数十条罪状,奸臣全部斩首,其家人或斩首或发配,家产全部充公。
该死的死了,而大周朝已经没有了可以继位的皇嗣。
国不可一日无主,又有韩宗平带来的十几万大军守在洛城之外,无需魏琦宋澜再暗示什么,洛城的文武百官们便齐齐跪在韩宗平面前,请求韩宗平称帝开国,以平定天下祸乱,护黎民百姓安稳。
韩宗平不想做皇帝,不想做那个断送大周江山基业的人!
众文臣便跪在他面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仿佛韩宗平不称帝,便要成为让天下重新陷入连绵战乱的大罪人。
“将军,您就称帝吧,不然再出一个窦国舅,将士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
“是啊将军,我等将士愿意追随您,天下百姓也都盼着您为他们分田做主,除了您,谁还肯替百姓着想?”
“将军,您就应了吧!”
佟穗、萧缜也跟着老爷子一起跪了下去,诚心地恳求道。
身后的十几万大军也都跪了下去,呼声震天:“请大将军称帝!”
韩宗平放眼四望,在浪涌般的呼喊声里,他想到了那些倒在半路的士兵们,也想到了各地荒芜的田地与瘦骨伶仃的贫农。
若能为天下苍生效力,这个皇帝,做又何妨!
新朝初立,百废待兴。
韩宗平刚被文武百官恭送上龙椅,各种各样的奏报就送到了他面前。
韩宗平是个武将,让他带兵打仗甚至治理蓟州北境他都能从容应对,突然要接管天下之事,韩宗平隻觉得头疼。
于是,他先给自己立了两位丞相,左相魏琦,右相宋澜。
这两人都是正经的进士出身,且尽心辅佐韩宗平有从龙之功,韩宗平让他们当丞相,洛城那些清流或望族出身的官员就算心里不平,也只能服气。一朝天子一朝臣,指望新帝放着忠心耿耿的功臣老臣不用而用他们这些陌生面孔,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遣散了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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