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点了原右路军麾下的五千步兵,再对廖洪安道:“将军是隻想立个简单的投诚之功,还是跟我们一样,为大将军攻关破城,尽表忠心?”
廖洪安既已彻底背叛了朝廷,与其因为投降随便拿点军功赏赐,不如挣个大的!
他朝这位比他年轻了一轮的萧二爷拱拱手,道:“这一带我熟,愿为少将军引路!”
两人整兵离去。
佟穗望着萧缜的背影,皱着眉头对老爷子道:“一万五都是降兵,二爷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萧穆道:“他是宁可自己冒险,也不想让咱们带着廖洪安去围洛城,万一廖洪安反水,与驻守洛城的五万大军里应外合,咱们就危险了。”
见孙媳妇忧容更胜,萧穆笑道:“放心,老二收服降兵最有一手,再说那一万五兵马的指挥都是咱们自己人,廖洪安只是空挂将军的虚名而已,早已指使不动降兵,他自己也清楚,不会做傻事的。”
萧野凑过来,打趣道:“关心则乱,说明二嫂惦记二哥比咱们惦记二哥的还多。”
佟穗:“……”
萧穆瞪了一眼四孙,肃容道:“少扯闲话,出发!”
初八下午,五万右路军抵达洛城城外。
不久前还嘲笑黄河水浅的萧涉,远远窥见洛城,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纵使这群出自卫县的将领们已经领教过太原城的气派,今日还是被都城洛城的巍峨震慑到了。
洛城不但城墙高达八丈,前面还有一条蜿蜒流淌的护城大河,河面最宽可达十五丈,最窄段也有四丈多宽。
在护城河与城墙中间,还挖了一条两丈来宽的壕沟,沟前设有两排拒马架,不用想,壕沟里面肯定也预先埋了桐油,随时准备给敌人安排一场火攻。
“齐云,这城墙你爬得上去吗?”孙典扭头问齐云。
齐云:“只要梯子够长,只要守军的攻势不要太密,还是可以一试的。”
萧穆让这群年轻人议论了一会儿,才道:“再难打的城池只要做好准备也能攻下来,且先安营扎寨。”
中军大帐搭好后,萧穆叫来手下的一众指挥,分头派遣差事。
登城需要云梯,现有云梯长度不够,立即叫随军工匠们加长。
过河需要沙袋,明日起便由乔家兄弟带人去附近百姓家里采购麻袋,另派一队士兵去挖土填袋。
右路军这边忙忙碌碌地做着准备,次日,洛城城门居然大开,走出来一位公公。
公公手持圣旨,乃是替窦国舅来劝降萧穆的,称只要萧穆率领右路军投降,窦国舅会封萧穆为侯,继任新的蓟州总兵。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萧穆隻叫人将这位公公扔进了护城河,正好试试护城河的深度。
护城河很深,幸好这位公公会水,艰难又狼狈地游了过去。
初十黄昏,虎牢关传来捷报,萧缜、鲁恭已经攻下虎牢关,留下五千兵力守关,二将带着三万兵马赶赴崤函去接应关外的韩宗平大军。
十一下午,围困荥州城的罗霄送来捷报,荥州守将听闻虎牢关失守,率领一万守军投降,如此,罗霄也率领三万兵力去了崤函。
十五这日,崤函传来捷报,关城已经归我军所有,鲁恭将率三万步军赶来洛城与萧穆合兵,萧缜、罗霄率领一万骑兵两万降兵步军继续往西支援正与长安援军激战的韩宗平中路军。
同日,朝廷从许昌一带调集的五万援军终于赶了过来。
鲁恭让萧穆继续围着洛城,他带着三万将士去拦截援军,交战两次便让这第一波南边来的援军折损七成,剩下三成乖乖投降了。
十一月二十,鲁恭率军回到洛城城外,潼关那边的中路军也传来捷报,长安守将战死于韩宗平手下,被打到只剩六万的长安援军投降,这时,中路军便组成了一支十五万的大军。
韩宗平让五万将士退回长安以防西梁偷袭,他亲自率领剩下十万大军赶往洛城。
传讯兵将战报送到萧穆、鲁恭手里,萧穆朝鲁恭讚道:“大将军才是真正的用兵如神,不说运城的三万守军如何难打,长安那边的十万援军有一半都是精锐骑兵,大将军隻用七万兵力就拦住了他们,且隻用一万伤亡就换取了四倍的敌兵折损,还有鲁将军在冀州平原的势如破竹,攻城如摧枯拉朽,这都是实打实的战绩啊,不像我们,全靠取巧才夺得了龙行径。”
鲁恭笑道:“您老不必自谦,咱们这三路大军互相接应,少了哪边都不会如此顺利。”
萧穆感慨道:“老夫蹉跎一生,有幸在暮年投靠大将军麾下,又幸得大将军委以重任,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鲁恭看向老爷子鬓边清晰可见的银丝,又佩服又惋惜:“可惜没能早与您老相识,不然咱们一起打草原外敌,那才叫痛快,现在虽然也赢了,可自家人跟自家人打……唉!”
萧穆跟着叹息道:“都是窦国舅等奸臣的罪过,若非他们祸害朝堂致使天下民不聊生,数万大好男儿又何必自相残杀,隻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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