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皋:“就怕是鲁恭的诱敌之计,你多带几个哨兵再去探查,前后五十里都要确认没有伏兵,仔细别被对方发现。”
哨兵:“是!”
初二黄昏,哨兵回城:“将军,我等按照您的吩咐探查了他们前后五十里的山岭地段,没有任何伏兵,此时他们距离穿云峡还有七十里地,最迟后日便能进入穿云峡。”
穿云峡距离治州有一百二十里,乃是一处绝佳的设伏之处。
当晚二更时分,邓皋持着火把站在北城门前,对王川道:“此战关系到我军守城的成败,埋伏成功,你们记得换上敌兵的铠甲乔装回来,若对方有所防备,你们也不可恋战,可倚仗对山路的熟悉分批撤退。”
王川领命,带上三千弓箭手与七千步兵连夜出了城池。
邓皋又派哨兵盯紧萧穆大营,一旦萧穆有往外发兵的迹象,便说明粮草那边是计,他会立即喊王川回来。
初三早上,得知萧穆大营没有异动的邓皋登上城门,命将士们朝敌军军营大喊:“萧家老儿今日是不是又要攻城来了?早点来,我们的弓箭手都等不及了!”
喊了两刻钟,就见敌营里衝出两队将士,结果还没到城下就被萧穆拦了回去。
邓皋松了口气,虚则实之,今日萧穆应该是不敢来攻城了。
——
穿云峡。
王川带着弓箭手埋伏在山岭两侧,步兵守在山路两端,只等敌军损兵折将后再截断他们的逃生之路。
屏气凝神中,敌兵出现了。
前面是三千左右的先锋,中间是长长的粮草车队,一万多的主力大军在后。
队伍太长,王川只能放先锋军与粮草车队过去,眼看着主力大军即将进入弓箭手的埋伏圈,王川的手都要举起来了,却见领兵的中年将领勒住缰绳,警惕地扫视一眼两侧山腰,突然道:“有伏兵,快撤!”
王川一急,大喊道:“放箭!”
小部分箭雨朝下面的赶车车兵放去,大部分都射向主力大军。
山道之上,赶车的车兵们有的中箭而亡,有的敏捷地躲到了车板之下,跟着骡车移动。主力大军那边,在损伤小部分兵力后,骑兵们已经跑了出去,盾兵及时撑起大盾,严严密密地护住步兵,快步朝后退去。
王川也打过几次埋伏仗,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快速的防守。
“将军,还要拦截吗?”
王川冷静道:“前面拦,后面放敌军主力离去,弓箭手继续列阵,一旦敌军主力回头救援,立即放箭!”
他有三千弓箭手守在山上,敌军主力绝不敢冒然衝进来,前面的三千先锋被他的三千五步兵挡在狭窄的山路上,衝不过去只能撤回,一退便要承受中间的箭雨。
只要解决掉这三千敌兵,他的人就可以运走下方的粮草,待确定敌军主力走远了,弓箭手们也可以撤了。
虽然未能诛杀敌军主力,劫了粮草也值了。
王川的计划确实也算周全,却没料到敌方的三千衝锋军全是精锐,其中更隐藏了右路军的另一位副将。
真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是持枪衝在前面的萧缜。
若是普通的三千将士,在大军遭遇埋伏且断了逃路的形势下可能会方寸大乱,一乱便不是三千五百拦路军的对手,可萧缜一人便杀出了一条血路,当他带着五十个骑兵跑到拦路军的后面,再掉头杀回来,便成了先锋军对拦路军的前后夹击。
守在这边的哨兵见了,火烧火燎地跑来向王川禀报:“不好了将军!他们的先锋军太猛,咱们的人要被杀光了!”
王川大惊:“怎么可能?”
他刚刚观察过那三千先锋军,都是松懈的护粮状态,且全是小兵并无将领。
哨兵:“敌军中有一员悍将,根本没人拦得住他!”
就在此时,后面也跑来一个哨兵:“不好了将军!敌军发现我军埋伏之处,衝上山杀过来了!”
即便伏兵占据地利,也不可能抵挡住四五倍的敌军主力!
而王川空空握有三千弓箭手,却因为山下无人而失去了用武之处。
他恨恨地一砸树干:“还是中计了!快,随我撤!”
退路早就定好了,王川朝对面山上的弓箭手挥旗示意,两边快速沿着山路离去。
半个时辰后,萧缜这边的先锋军与主力军重新汇合了。
此战治州伏兵留下六千多的尸体,隻跑了几百步兵与那批弓箭手,而萧缜的护粮军伤亡近四千,多在主力军这边,到底还是被伏兵占据了居高临下的地利。
高存志恨声道:“可惜让那些弓箭手跑了!”
萧缜望向治州城的方向:“无家可归,跑也无用。”
——
中秋萧缜给右路军写了两封信,在给老爷子的那封信中,萧缜用只有祖孙俩才知晓的暗语告知了送粮诱敌之计。
虽有妙计,老爷子这边也必须不断攻城才能放松守将邓皋的警惕。
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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