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钊:“好个萧缜,平时看着比萧老还稳,关键时刻他真敢衝啊!”
冯籍:“得石州便如得了一座粮仓,而太原既失粮仓又失了援军,咱们困也能把他们困死!”
魏琦笑道:“既得石州,太原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只需留下十万兵马围困太原,分出六万兵力绕过太原南下,太原若出兵增援,必遭我军伐之,太原若继续固守城池,便只能看着我们一路南进。”
宋澜:“与此同时,鲁将军也可去石州与萧缜合兵,一路破邢州、邯郸、安州而至开封,从东路虎视京师!”
韩宗平:“对,萧缜这一奇招,至少能让咱们提前三个月过河!”
萧穆终于反应过来,露出笑意。
韩宗平又把萧缜狠狠夸了一通。
萧穆替孙子谦道:“全赖将军设下伏兵打援的妙计,又有赵二公子的五千精锐骑兵相助,才叫他拿了窦德昌故技重施。”
韩保奇道:“什么故技重施?”
萧穆便把当初灵水村攻打囚龙岭之计说给众人听,那法子果然与萧缜巧破石州城有异曲同工之妙。
韩保了然,原来是萧家已经用过的法子,那么萧缜想出这一招似乎也没那么稀奇了,而且萧缜想的可能就是去夺一个大城池,没算到攻下石州的后续好处。
韩宗平却道:“老将军不必自谦,战机稍纵即逝,缜郎能窥见战机并迅速制定出绝妙战术,且在短短两天就让三万降兵愿意为其效力,不用说别人,就是我像他这般岁数的时候,可能都做不到处处周全。来人,传令下去,今晚各营可饮酒为缜郎庆功!”
“是!”
萧穆瞥向韩保,见韩保只是在为这场胜利高兴,心中稍松。
毕竟出身不同,赵瑾那样的世家公子才能让韩保生出攀比之心,自家孙子再能干,在韩保眼里最多跟范钊一样,都是可以任他使唤的下属。
——
老爷子一回右路军,就被萧延、萧野等儿郎围住了:“祖父,二哥到底立什么功了,大将军最不喜人在军中饮酒,今晚竟然主动发酒给大家喝?”
萧穆看向安安静静站在不远处却同样期待地望着他的孙媳妇,笑道:“别在外面怎怎呼呼的,咱们去营帐里面说。”
一行人迅速进了帐内。
帐内北面有一主两客位,老爷子当中坐,客位的话,萧守义、萧姑父与佟穗谁在就归谁。
今日三人都在。
佟穗刚要站到老爷子身边,乔家兄弟一左一右拉住自家老爹,再由萧野将佟穗按到了客位上:“二哥立了大功就等于二嫂立了大功,姑父看帐本都坐一天了,站会儿也没关系。”
萧姑父笑着摇摇头。
老爷子看着他们闹了一会儿,这才低声讲起二孙在外面做的好事。
萧涉急了:“我就说让我跟着二哥,看二哥那边打得多爽,咱们这边光行军了!”
萧野笑不出来,也不想说话,满脑都是后怕。
佟穗搭在膝盖上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带着九千自己人衝进有五万驻军的敌窝,万一呢?
几个想要庆功的见叔嫂俩这样,便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萧穆先安抚两个被吓到的:“好了,老二虽然兵行险着,但他肯定也是做足了准备有把握才去的,他那人,绝不会为了赚军功而衝动。”
叔嫂俩互相看看,点点头。
萧穆再交待其他人:“树大招风,老二立了大功,咱们高兴,自然也有人吃味儿,你们在外面都注意点,随便旁人如何道贺,咱们不能吹嘘炫耀,要把功劳归在大将军的妙计上,哪个敢吹牛被我知道,我立即送他回老家。”
乔家兄弟、孙典等人齐齐看向萧延。
萧延:“……”
泉县只是连通太原与石州的一座普通小城,唯一的倚仗便是娘子关,因为占据地利,朝廷绝不可能放任泉县失守,所以即便韩宗平大军已经兵临太原城下,鲁恭的七万大军也越来越近了,泉县守将还是很放松的,知道朝廷肯定会叫石州那边派来援军。
他都想好了,率领三万将士死守城池,把击退鲁恭大军的重任交给石州的援军。
未料鲁恭刚到泉城城外,没急着发兵攻城,先派人给他送了一样礼物,放在城门外便走了。
守将派一个小兵去取。
礼物装在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匣中,小兵刚抱到他面前,守将先闻到了一股肉质腐烂的奇臭。
守将脸色大变,已经猜到里面大概是什么东西了,却不知道那东西属于谁。
他退后三步,喝道:“打开。”
小兵刚刚在下面差点就被熏吐了,这会儿屏住呼吸,硬着头皮打开匣子。
里面赫然是一颗人头,沾了血的头髮凝结凌乱,露出一张青白面孔,以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
守将惊退数步,失声道:“程将军!”
鲁恭还在阵前,朝城墙上喊道:“五日前,窦德昌从石州带来七万援军,可惜连娘子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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