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多,亦莫过二字:——成啦!夜里的明国府家祠,以文英齐为首,文英光、文英达等的文家重要大人会在一起议事。文逸的亲大伯文英齐道:“文家自文涛成婚后,许久未有过喜事了,这次也得好好cao办,办得隆重些才是。”文英齐自小酷爱诗书,自己考取了功名入仕,今在朝廷礼部做官,虽达中年,身上书生儒气未褪,仍是守礼文雅之态。胞弟文英光却与他截然相反,文英光自小习武,练得一手好长枪,被父亲在校场cao练着长大,后又随父出征剿敌,一身勇武,生得魁梧粗壮。论身姿、气质,外人都道二人全然不像亲兄弟。文英光乃次子,却袭承了明国公爵位,乃长兄主动让之。彼时,旁支兄弟文英达拿出黄历,“我看这日子尚佳,与我儿文涛大喜之日一般的好,宜多忌少,你们看如何?”与英齐的儒雅、英光的威武各不相同,文英达这人有些圆滑,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气,人也爱说笑逗趣,如今掌管着文家一些庄园与铺子的生意,任一族之长。他未曾入仕,只是封了荫官。有个儿子文涛在军中当将领,骁勇不减文英光当年,乃他的骄傲。三兄弟坐在一起研习黄历,最终还是定下文英达提的那日。准家翁文英光拱手道:“犬子成婚,多亏二位兄弟照应了。”文英达道:“哎,一家子何须言谢呢。二位哥哥公务繁忙,这婚事席面就交我身上,一定办得风风光光。只是,我今日已派人传急报给文涛,叫他择日回京喝弟弟的喜酒。那同在外边的文颢呢?”文颢乃文英齐长子,离家多回家少,至今文英齐低叹一口气,只道:“许久不传家书了,生死未卜啊!”听此话,另两兄弟亦是面露难色。默了须臾。文英达安慰道:“你也别太焦心,一切都是命数,我们文家本就子孙单薄。你还有个文菡(庶子),那颢哥儿也不算绝了后,我看那林氏知书达理,把女儿养得好好的,日后就算你孙女儿许了人家,也是会认文家门楣的。”文英齐勉强地微颔首。谈话间,西园府里的来人报:“老爷,涛大奶奶的猫不见了,找了一圈没找着,正急着要哭呢,快回去看看吧。”“这妮子,”文英达放下手中黄历,起身便要走,“我看日子已经商定,若有旁事明日再聊。我先回府管管那儿媳,给二位哥哥赔不是了。”文英光锐利的目光直视前头急匆匆的身影,似有不满,呷了口茶后叹气道:“能这么宠惯儿媳的,满上京只有他一人了。”儿子生死未卜,儿媳又已经与之和离的文英齐默默不语。离了明国府,回到北园的文英齐唤了密探过来,吩咐道:“想法子给北边的文颢传信,就说他弟弟文逸下月二十成婚,尚有不到三十日,令他速速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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