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乍听之下似乎很静,但那分明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瘆骨感,不寒而栗。
贺承越猛然起身,跟他近距离对峙,「是又怎样?我才能让她快乐,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根本没有资格再碰她……」
然而这句话还没说话,房间里响起十分骇人的声音,「啪!」钝重的闷响直接打断贺承越的话。
这一拳砸下来,他嘴角当场出血,脸色顿时也阴沉,他一声不吭,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
闻樱惊吓地瞪大眼睛,某种恐慌瞬间席捲了她。
贺宁煊一伸手,死死揪住贺承越的衣领,「你觊觎她很久,是不是?」他质问的语调极为轻缓,而这恰恰是最可怕的一点,意味着他此刻真的恼怒到了极点。
「以前,我就怀疑你的心思。」但没有证据,只能算猜测。贺宁煊跟闻樱结婚后,承越幷没有跑来破坏,所以当时他也就稍稍卸下警惕,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
「凭什么,她就该属你?」贺承越瞪着眼睛,模样十分斗狠,「如果不是当初……」
贺宁煊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是一拳挥过去,这次更重,贺承越被打的跌坐在地上,他狼狈这一下之后,被彻底激怒,双眸散发着血红,从地上站起,整个人猛烈地扑过去,狠狠一肘往下顶。
明明是手足至亲,此刻的厮打却格外凶猛,每一下都要见血,甚至血渍往外飞溅。
闻樱哭着跑过去,试图阻拦,「不……不要打了!」
贺宁煊就看了她那么一眼,她被他眼神吓惨了,眸光冰寒,简直有一股杀意。当然,那不是对着她的。
这个闹剧般的场面愈演愈烈,劈里啪啦东西狂砸,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瓷器和玻璃渣,地上还有鲜血流淌。
闻樱害怕要出人命,不怕死地上去阻拦,死死拖住贺宁煊的手臂,「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打!」
贺宁煊一把挥开她,对着承越又是重重一踹,闻樱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荒谬的一幕幕,喉头涌上一股甜腥。
她突然爆发了,声嘶力竭地吼:「贺宁煊,你个疯子!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是你把我推给别的男人,是你说的换妻!」
然而贺宁煊只是停顿了一下,竟然还要继续。
闻樱从地上起身,从背后抱住他,「是你允许别的男人碰我,是你给他这个权力,所有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但现在却又来搞捉奸,你到底是想报復我还是报復他?」
她听到贺宁煊的冷笑,吓得鬆了手。
贺宁煊转过身,闻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她告诉自己不必畏惧,綳着脸直直迎上,不卑不亢地面对他。
「我允许哪个男人碰你?说。」
闻樱听完,指着他怒斥,「你敢说换妻不是你的主意?」
贺宁煊没吭声,眸子垂下,遮挡了那瞬间的神色。
闻樱以为他这个罪魁祸首要逃避这个问题,当场气急,衝过去狠狠打他。
「混蛋,混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让我接触这些!我会变的,我会贪心,你就那么自信地以为,我闻樱全身心都必须属你吗?」
他忽然抬头,死死地盯着她,「不然呢?」语气已经说不清是威胁还是自负。
闻樱深吸一口气,干脆把心一横,「你几乎是默认了我出轨,知道吗!现在别指望我对你有愧疚!」这句话掺杂了愤怒赌气的成分。
听到这,贺承越笑了,齿列间染满鲜血,看向贺宁煊的目光带着极为明显的嘲弄。
贺宁煊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回闻樱身上。
把贺承越揍成那样血淋淋的,那贺宁煊的目标就已经变了,该回到正题上,不是吗?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漆黑的眼眸宛如修罗,深不见底。脸色明明冷到极致,眸光却是一团凶猛的火,让闻樱感觉冰火两重天,害怕的程度一再飈升。
他的情绪,汹涌激烈,却又全沉在海底,好像下一刻会搅起巨浪,瞬间摧毁所有,甚至包括他最心疼的她。
闻樱看着眼前的人,身体不住地阵阵发麻发颤,心臟被尖锐的丝綫一点点地缠紧。
「你……你要干什么……」下一刻,她未说完的话竟被尖利的惊呼取代,「——啊!」
「扑通!」闻樱重重跌在床上,她反应过来后,拼命缩着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往后挣扎,充满惊恐地望着他。
他把她的脚腕一拽,直接将她拉过来。
他的逼近,让周遭的空气都寒了几分,但又带着一股诡异的热度。那种格外强烈的压迫,让闻樱快要透不过气。
「宁煊,不……」她倔强地摇着头,无法克制地想要瑟缩,「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
她的腿被他大力拧开,深红的蜜唇完全暴露出来。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他发了疯。
「——啊!不……不!你住手!」
贺承越伤的很重,左脚几乎骨裂,锥心刺骨的疼,简直无法动弹,他以为贺宁煊过分成这样,够了!但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血液再次涌上他的眼睛。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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