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旧恨
寒宫婉儿双手袭在宫装阔袖中,冷眼看着三步之外锦榻上的寒宫雪。
寒宫雪连转下脖子,都痛得难以呼吸,咬牙忍痛,斜眼看向寒宫婉儿,“你是有意,是么?”
寒宫婉儿面无表情,后退一步,在八仙桌边坐下,“本宫不明白皇妹的意思。”
寒宫雪痛得额头上渗出冷汗,“你是有意弄些庸医来折腾我,让我死也死不了,好也好不了,是么?”
寒宫婉儿眉头微皱,露出些委屈,幽幽的嘆了口气,“给皇妹治伤的大夫,已经是我们燕京最好的了,我们燕国人才贫乏,不比得虞国有神医,也不比得普国有神医的两个徒弟。”
寒宫雪哪里肯信她,但现在在她手上,又无可奈何,咳了一阵,更痛得头皮发麻,呕出一口淤血。
寒宫婉儿慢慢踱上前,掏出丝帕,抹去她嘴边血迹,随手抛了丝帕,“皇妹激动不得,安心养伤的好。”
寒宫雪咬咬牙,“那个弈风小儿,怎么样了?”
寒宫婉儿淡淡的道︰“死了,被凡儿一枪穿了胸。”
寒宫雪愣了愣,艰难的转头看向寒宫婉儿,定了她半晌,不见她神色有什么不妥,以末凡的心机和功夫,杀夜豹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全无可能,再说有玫果在手上,弈风落败的可能也更大,“那玫果呢?”
寒宫婉儿脸色一沉,黑得厉害,“跳崖给弈风殉情了。”
寒宫雪愣看了寒宫婉儿半晌,心下狂喜,又有些失望,这魂换不了了,不能利用她来威胁虞瑶,胸口起伏两下,更扯得疼痛难忍。
寒宫婉儿冷哼一声。
寒宫雪这才想起,只怕末凡为这事少不得与寒宫婉儿母子反目,忙收了轻狂之色,“麻烦皇姐通知我女儿,让她来送我回虞国。”
寒宫婉儿嘴角轻抽,且能放她回去,表面上不露声色,“我已派人通知寒宫钰,只是弈风失踪,普国大乱,她忙于争权夺利,尚没顾得上皇妹。再说地下王朝的人现在对皇妹恨之入骨,你离了我这儿,路上能不能保得安全,这就难说了。”
寒宫雪对寒宫婉儿的话,虽不能全信,但对自己女儿却是了解,这事只怕是做得出来,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长公主,太医来了。”殿外宫女前来传话。
寒宫婉儿淡淡瞥了眼进来给寒宫雪治伤的老太医,“我皇妹的伤,可得仔细点治,出了一点差错,你也就别指望养老了。”
老太医忙道︰“老臣定尽全力。”他哪能不明寒宫婉儿话中之意,要这榻上之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这么躺着。
寒宫婉儿点了点头,“皇妹好生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说完投也不回的走了。
寒宫雪心里暗骂,惺惺作态,但自己现在这情境,也拿她没办法,只得忍了这口气。
寒宫婉儿吸了口院中新鲜空气,对面着寒宫雪,不是强行忍着,真恨不得一掌劈死她,问跟在身后的亲信女官,“太子今天回来没有?”
“刚刚回来,仍然一身尽湿。”
寒宫婉儿长嘆了口气,这该如何是好,“去太子殿。”
一众人转了方向,朝往太子殿的方向走出不远,寒宫婉儿又再停下,“算了,还是不去了,回去吧。”见了他,又能如何?劝也劝不听,骂也骂不进,去了,只会让他更加怨恨她这个做娘的。
盼弈风早些醒来,又怕弈风醒来,他没了挂念,丢下一切,随着玫果去。
又嘆了口气,拈着身边一片树叶,看着手中树叶,这些年来所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长公主,普国使者求见。”
寒宫婉儿抛掉手中树叶,终是来了,“不见,要他回去好生歇息,有事明天朝上再说。”停了停又道︰“叫人好生服侍着,千万不能怠慢了,他好什么就给他什么。”
玫果未归,弈风失踪,普国且能不闻不问?如今只盼遇上个软弱些的使臣,拖上一拖,封了嘴才好。
女官下去片刻又再转回,“使臣不肯离开,非要见公主。”
寒宫婉儿正心里烦躁,“哪有强见之理,不见,打发他走。”
女官迟疑了一下,忐忑不安的递上一支珠钗,“他说公主见了这个,自会见他。”
寒宫婉儿接过珠钗,手一抖,差点没拿捏住,脸上阴晴不定,过了良久,才定下神,“他在什么地方?”
女官回头看了看来路,“就在前面塘边桃树下。”
寒宫婉儿将珠钗握紧,“你们先回去。”定了定神转过花径幽路,向花塘边走去。
塘边一袭青衣印入她眼帘,定了定神,令脸上淡无表情,踱到离那背影三步之遥方停下,侧身不看来人,只看面前一株桃花,冷冷问︰“他叫你来见我,何事?”
既然那人交得这钗子给他,这人定是那人亲信,也不必兜圈绕弯。
那人不答,慢慢转过身,静看着她的侧影,过了好一会儿,眼里涌上难言情愫,“婉儿,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还是这么个性格……”
寒宫婉儿全身一震,脸色惨变,退开一步,转头看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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