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太后
玫果无力的放开揪住他衣襟的手,哭了出声,捶打着他的肩膀,“你为什么就不能骗我一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泪光中,只见他凝望远山,残余的夕阳,显淡淡的金,照在他脸上,俊雅的面颊平时总有些淡然,此时眉心却微微拧在一起。
无力的垂下手,只是呜咽。
末凡轻嘆了口气,揽在她腰间的手,轻按她的背,令她伏在自己肩上,能哭出来倒是好的。
玫果哭累了,伏在他肩膀上沉沉睡过去。
一只白鸽飞来停在他手臂上,他取下鸽脚上纸卷,上面写着“苍凉”一红一黑两个字。侧头看了看伏在他肩膀上熟睡的小脸,眼角还含着晶莹的泪珠,让人十分怜惜,这些事对她而言实在是早了些,又自嘆了口气,手一握,那页纸笺在掌心中化成碎片,随风飘散。
她说他残忍,他又何尝愿意如此,她不知道,婴孩时的她却是他第一个伙伴,那时的她那么小,只会哭,只会向他讨吃的,但面对她,却是他不会感到孤独,最开心的日子。
直到后来随着她长大,变得邪恶无比,一切才开始发生变化。
风拂开她耳鬓秀发,露出因情绪过激而红得透了,还没褪去的耳廊,隐隐显半透明,嫣红縴明,颈中微汗,带出幽幽的香,飘进他的鼻子,他忍不住朝她耳下吻去,她身子微微动了动,他的唇轻贴着她的耳垂停了下来,静等了片刻,见她并没惊醒,才又轻轻吻了下去,她耳边的秀发撩着他的面颊丝丝的痒。
玫果一觉醒来,慢慢睁开眼,入眼便是被她眼泪打湿了的肩膀,有些不自然的坐直身,那么怨恨他,却在他怀里睡得死沉死沉,而且还是在得知父兄出事的归途中。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少了些良心,望向前方离城门已是不远。
“果儿,你听好了,王爷和将军们正被押送往苍州,你定要设法迫皇上改苍州为凉州。”
玫果睡了一觉,情绪稳定下来,不管他对自己是什么目的,但他的声音却让她感到暂时的安心,现在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他在身边,将他所说过的话,细细重新想了一遍,虽然仍觉得荒诞无稽,但却非常合理的解开了许多一直存在她心里的谜团。
如果她不是他所说的这种荒谬身份,寒宫雪对虞国皇位虎视眈眈,又且能放过她这么大一个绊脚石,而虞普二国关系紧张,自己身为虞国长公主,为何普国不对她下手?以普皇现在的心态,连自己儿子都要百般猜疑,排斥,又怎么会对她不理不问?仅为了她与弈风之间的婚约?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虞普二国联婚也非一次两次,为何只有自己一个人封地造院,而且她的院子不得任何人带兵进入?当真仅为了二国关系?只怕是未必。
她不懂苍州,凉州有什么不同,但他这样说必定有他的道理,虽然他明说是图她特别的能力,但在直觉上,她还是信任他。
末凡直到皇宫侧门才停下,将她放下马背,“我在这儿等你。”
玫果深吸了口气,挺直腰身,一扫路上的彷徨和慌乱,朝他点了点头,毅然转身,抬高下巴仪态万千的走向宫门。
守卫认得平安郡主,也不拦她,她径直走向太后殿。
末凡翻身下马,站在角落处静看着玫果娇小而倔强的背影消失在宫墙后,一阵心痛,他们的出生就注定要比别人经历更多的事务。
太后在得知玫家一事之后,也是着实吃了一惊,虽然束缚玫家是早晚之事,但这也太仓促了。
玫果的到来,对太后而言,也就丝毫不意外,只是看见她眼圈泛红,脚上还穿着家中所穿的丝覆可以想到她是何等匆忙的赶来皇宫。
太后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见玫果要拜,忙要宫女拦住。
玫果这次却没顺势起身,而是行过规规矩矩大礼之后方才起身。
太后见她如此,脸上勉强堆起的笑僵住了,示意她坐到身边,玫果也是不动,只是垂手而立,神态恭敬。
太后只得嘆了口气,要人给她搬了椅子,服侍她坐下了才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兄之事而来,但这件事,我知道的时候,你父兄已经押解走了。”
玫果又再站起,重新跪下,“求太后,劝劝皇上收回成命。”
太后摇了摇头,“皇命如山,人都在路上了,皇上如何还能收回成命?再说哀家不管朝中事已有多年,也不知皇上为何突然作此决定,我前去干涉也于理不合。”
她话语虽然温和,但可以听出,绝不会依着玫果之意,释放玫家父子。
玫果知道如果真如末凡所说,太后自然也会对母亲顾忌,自难免偏帮着皇上,再想着母亲交待的那个‘忍’字,越来的明白其中之意了,此时强迫皇上完全收回成命,自己这边也没什么胜算,闹不好也落个鱼死网破。
要他们放了爹爹和哥哥自是不成,如果一味忍,不予过问,末凡就不会巴巴的带她赶来京城,而末凡也并没有要她迫皇上屈服放人,只是要她改苍州为凉州。
刚才在路上已问过末凡,苍州与凉州,前者常受匪寇袭击,生活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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