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靖王再度病重的消息让全朝菊紧蛋疼,哪怕匈奴大败西逃,广袤草原成功纳入版图都不能让皇帝展颜。眼儿瞧着皇帝 阴 沉沉的,每个人都夹住了尾巴,生怕又惹出皇帝暴怒和无法预测的一面。
一串的婚娶自然又陷入了无限期拖后中。
而谁也不知道,应该养病中的靖王在长定宫过得安逸无比,除了帮助皇帝整理奏摺外,有事没事还会在禁止官员随意出入的甘泉宫其他地方四处游玩,木园看看珍奇异草,昆明池钓钓鱼,围场猎几头鹿,分外的逍遥。
而百官除了上朝时所进入的熛阙外,完全严禁四处乱走,给予了靖王非常大的活动范围。
百官过日子心惊胆颤,大夏天的比大冬天还常打哆嗦。
靖王则被放养得无比健康,在皇帝亲自伴随严管和一众伺医 精 心照料下,吃嘛嘛香,加上活动量充足,很快就小脸红扑扑的轻鬆拉个一石二的弓没问题,甚至比之前的身体素质还要好,尤其是胸前的软腻逐渐颇具规模,翘挺柔美,弧度漂亮得让皇帝完全离不了手,每日不细緻的把玩一番,就跟心里被羽毛轻扰了似的,无法安心。
伺医被大赏,任何所须研究的要求大肆得到满足。
皆大欢喜。
这天各郡的水曹掾史的奏本送抵,丞相,御史大夫,太尉就各地水利工程展开了激烈的议论,每个人都在地图前唾沫横飞。黄河流域、江淮、江汉、东南、西北用什么样的方法更好的进行水道疏通、存储、灌溉,就着先朝的基础,大家都争取发扬光大,努力产粮,让全国都能富足起来。
出发点很好,如果这些老头子或者是中年人们都可以亲临实地考察一番回来再发言估计更有说服力。先前派出的那些治水的还未回来,看他们递迴来的密摺只能说,有好有坏。
刘邰抿着薄唇,一本本的看着,同时还听着每个人的发言,他并没有太多离开长安的机会,很多东西都是纸上谈兵让他深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而身边这些个三公大臣们,真正自长安外一步步走上来的,也身居高位多年,有着经验,却不知是否与时俱进。
嗯嗯,也许应该招些郡国的官员入长安来聊聊。
每年年底的考核也包括各地外放的大员,也许可以将一年一度的入长安考核适当按照地区一年两个时段分别回来……不过,下半年农忙怎么办?年底正好是土地休耕时期,官员们也才有空,可总是一块儿回来,他根本见不完这些人。
官员们慷慨激昂积极表现自己,极力要在皇帝面前造成勤恳老黄牛的形象,即使皇帝哪天心情突然不爽,多少可以积累点面善分,减少被抓小辫子的可能性。
见这些人议性正起,刘邰使了个眼神给离殇,估计他是得陪他们用午膳了,到后面去告诉刘旎无需等他,自己好好吃饭休息。
果然,待大家总算得出个不大不小的结论,已近黄昏。
众臣刷够存在感,心满意足的告退了。
刘邰直起身,捏着脖子往后走,有些疲倦的伸了个懒腰,低沉问道:「靖王呢?」不管是男是女,玖儿依旧是他的靖王。
离逝恭敬回答:「靖王下午跑了回马,应该回来了。」已接近晚膳时间,按照皇帝一同用膳的要求,怎么也该回来等着了。
刘邰嗯了一声,大步走向长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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