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旎乖乖开吃,时不时还偷瞄刘邰几眼。刘邰任太子后,他并不能过于跟随,只是在背后支持并一同谋划,很多事情他并不清楚细节。心里暗自琢磨着抵达行宫后,必须去路飞和大域那里多跑几趟,他们俩的家里都是世代从军承爵,对这个应该比他瞭解。
结果刚到行宫,刘邰被堆积的公文召唤,他则被众大臣围堵,老的一辈念念叨叨的是皇帝安危、私自外出的风险、这种行为的不妥等等等等。年轻的一辈念念叨叨的是这种拥有如此巨大意义的决策怎么能不带上他们,希望下一回提前通知,好让他们也有为皇帝效力,并可以伴随皇帝指点江山的荣幸等等等等……
嗯嗯,如果他们知道这几天离开的重心其实是妓院和看女人,这些老老少少会不会吐血三升?
长乐无极的靖王摇着扇子,坐在大伙儿中间,忍耐着唾沫星子的喷溅,一派气度雍容,和煦笑容下是暗自腹诽……
紧接着,像是畏惧他们两个继续私下外出,刘旎居然连行宫的门都没有再踏出去过,连同行李、缨丹都被送进了行宫。
很无语的在软榻上滚了很多天的刘旎有些怨念,儘管他很喜欢睡觉,可在软榻上连续滚好几天也绝不会是件太过舒服的事情。行宫就这么点儿大,他又不能到处乱走,万一衝撞上哪个后宫妃子就更加无语。
当刘邰边调整着手套边走入刘旎暂住的院子,看到他这般无奈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玖儿,去狩猎。」一旁的缨丹已经在得到命令时,退去找猎装。
刘旎一骨碌爬起来,委屈样一扫而空,「是!」终于要解禁了啊!
随同抵达猎场的也就一干五校及心腹御林军,没半个女人和其他閒杂人,连悬铃都没有跟过来。纯粹只是皇帝个人的活动而已。
上了马,这一回由离逝、窦准跟随,晁沿与离殇则驻守在营地。
在出发前,刘邰策马到刘旎身边,拉过他的手,拇指搓过柔嫩的手心,瞥向正在取弓箭的侍卫,「靖王跟随即可,无需弓箭。」连茧子都不留,除了会疼,毫无益处。
另一隻手正调节卡扣在腰际的佩刀的刘旎闻言瞄了刘邰一脸的严肃,没有吱声。
位于刘旎身后侧的银桦、魁栗动作非常流畅的把准备好的弓弩自己背上。
呼哨一响,众骑随刘邰奔腾而去,由于是狩猎,所有的马匹都在马蹄上裹了厚布,几尽于无声的奔驰,只带起纷飞的落叶和杂草及沉闷的震动。
大约一个时辰后,在刘邰的手势下,全队马匹在骑手的操控下,接近同时停下步伐,甩头喷息的动作皆寂然无声。
十数人默契的分为了三队,左右翼分别潜入草丛和树林中去寻觅和驱赶猎物,刘邰则与刘旎带着余下的贴身侍从继续往前,动作谨慎无声的开始猎捕。
然后让刘旎感到十分无聊的是,除了他,其他人都是见豪猪杀豪猪,见兔子射兔子,见鹿宰鹿,见野鸡宰野鸡,还弒了隻豺狼……他唯一所做的就是在包围在队伍中央,看着那些人的表演,看着众马匹上的收穫堆积,再看着刘邰每每猎获了新的猎物后,给他的难掩得意的微笑……
嗯嗯,好吧,刘邰高兴就好,他不需要违逆皇兄的命令,只为了表现自己而让他不快。
侧里探寻的右翼侍卫回来一人禀报发现一隻花豹。
「花豹?」刘邰因为兴奋而闪亮的黑眸更是发亮,朝刘旎一笑:「待吾射了来,皮子给玖儿做足榻的套子。」
刘旎笑眯眯的点头,完全不会扫刘邰的兴。
一行人在那侍卫的带领下右行约么半里路,果然在地上有发现豹子的行踪。所有人立即安静分组,数人前去寻找豹子,刘邰等在原地等待。
不了一会儿,远处果然在草丛中蹿出豹子的踪影。
一直密切观察四周的刘邰当然没有错过,动作熟练迅速的搭弓上箭,仅一箭飞射,远处那豹子就断了奔跃的动作,栽倒淹没在半人高的草丛里。
结果还未待众人露出笑容,山林里就传出了一声虎啸,惊得马匹纷纷前蹄高抬,在骑手的强制操纵下才勉强安静下来。
「集合全员。」刘邰眼里闪烁着实在必得,那笑容里是满满的纯男性的骄傲和意气风发,「玖儿,今个儿你可以多张虎皮玩玩了。」挥手让人去把豹子取回来。
刘旎应声而笑,在刘邰集中注意力向老虎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时,偏头示意银桦将背负的手弩递给他。
待所有人都集中又分散成了一张完美的半圆包围圈后,刘邰眯上锐利的鹰目,率先纵马往草丛深处奔去。刘旎立刻跟上,分毫不差。其余人则紧张护卫四周,各司其职。
正是夏日,野草疯长,半人高的草丛多少对马匹的潜行略有阻碍,也遮挡住了老虎的影踪,饶是刘邰都必须以对,注意力不但高度集中,就连呼吸都几乎屏住。
猛的,前方的草丛一晃,斑斓的虎纹略过,刘邰立刻挽弓搭箭,如流星般的箭石没有丝毫迟疑,却听那边一阵撼天的咆哮,众人心知中箭,仍是不能放鬆警惕,收紧了包围圈,往那老虎奔去。
略抬下颌,让银桦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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