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坚决的拒绝后只得作罢,把用叶子包好的果子塞到她怀里,一个俯身变做原型,朝着顾明月呜呜鸣叫了两声,示意她爬到自己的背上。
于是顾明月荣幸地成为了她所知道的第一位骑在熊猫身上的人,当然这里的骑还是很纯洁的动词,目前不带任何歧义。
她动作不甚雅观地扑到兽形郁离的后背上,用胳膊环住他几乎看不出来的颈部,双腿勉强分开贴紧他的体侧,刚一稳住身子便感觉身下急速颠簸了起来,风呼呼地从耳边略过,周围的树木向着身后闪退。
郁离跑得好快!
顾明月其实被颠得昏头转向,肚子里翻江倒海般地难受,可是她咬着唇忍住痛吟,不愿再让郁离平添忧心。
郁离全力奔驰,把正常从溪边回到山洞的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二。他小心地把顾明月放到每隔两天便抱出去晒太阳的干草堆上,蹲在一边握住她冰凉的手不知面容悲伤,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还是因为薇先天发育畸形并且不能正常化形么,郁离眼眶红彤彤地想。在知道顾明月无法化形时他对她的同情心便更上了一层楼,现在更是认为可怜的薇因为自身残缺就要命不久矣了。
呜呜呜,好难过!
“薇不要死!”郁离抽了抽发酸泛红的鼻子,眼泪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顾明月肚子痛得想要打滚儿,可她还是望着郁离伤心得好似小兔子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完立即龇牙咧嘴,握着拳疼得咬牙切齿。
“唔……”她的眉头隆起,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呻吟。下身的裤子已经被血液濡湿,黏糊糊地敷在肌肤上,令人难以忍受。
在这种痛经到恨不能剥离了知觉与意识的时候,唯一让顾明月感到慰藉的便是她背包里的那几根卫生棉条了。
而让她觉得无可奈何到头痛加剧的是,帮她把书包放到手边的郁离,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离开她身边半步。
当手中握着卫生棉条却无法立即使用,任由汩汩血流继续污染着宝贵的裤子的时候,她是想流下两条宽麵条泪的。
“郁离,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这样流几天血,这对我来说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顾明月撑着身子伸出手摸了摸蹲在她身侧的郁离的头,有些气弱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你能先到外面待一会儿吗?等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进来好不好。”
郁离闻言,面上浮现出了有如被欺骗了的表情,声音带上了浓浓的不信任之感,红着眼睛指控道:“薇,撒谎也不该是这样的!你当我是好哄的幼崽儿,还是脑子坏掉了的笨傢伙,竟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我可从未听说过每个月都会流几天血这种可怕的事情,而且流几个日夜的血怎么会没事呢?!薇一定是想把我骗到外面,不想让我难过地看着你死去。”
“……”
顾明月简直要给郁离丰富的联想力跪了,她真的只是想简简单单地用个卫生棉条啊!
“郁离,我真的没事儿……你就去外面等一会儿好不好?我动作很快的,不信你可以站在外面数数啊,我保证在你数到30的时候,我就会喊你进来。”顾明月有气无力道,脑仁一阵阵地抽疼。
“不要!”郁离忽地整个扑到了顾明月身上。他虽顾忌着自己的重量而避免了压到顾明月,但是就是坚定地保持姿势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你到底走不走……”
“不!”
“…”
顾明月面对如此说不动推不开的郁离,只得破罐子破摔地放弃了让他离开的想法,转而吩咐他去把储水的陶罐捧来,让她清理一下身子。
郁离目不转睛地望着顾明月从大袋子里拿出她经常裹在身上的被称为风衣的布盖在下腹和大腿上,随后遮遮掩掩地脱下了包着她两腿的被她叫做裤子的布。映在他眼底的那部分被露出来的小腿白皙得能看清血管,肌理均匀细腻,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从未见过薇身体的全貌:和他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她总是喜欢用布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甚至每天都在琢磨着如何製造出新的布。
她有很多怪癖,比如避开他不同他一起到溪里洗澡,比如总是偷偷地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排泄而绝对不许他跟到附近,比如不喜欢他凑近地闻闻……
郁离认为顾明月的“怪癖”都是因为她身体发育畸形且不完善引起的:她不会变身,没有尖利的爪牙,嗅觉甚至连幼崽都比不过……所以她想要用布包裹自己,保护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要显得那么单薄弱小。
不过,她的腿真好看,简直要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舔一舔腿肚了。
在郁离无限脑补的同时,顾明月用沾水的毛巾在风衣的遮盖下大致清理了大腿根及臀下污血,随后僵着表情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迅速地把一根卫生棉条拨开包装袋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郁离眼睁睁地看着她从风衣下伸出的手空无一物。
那根白色的小棒子到底去了哪里? !
郁离从这一刻开始,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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