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放空,充满了忏悔与虔诚之意地开始默诵经文。直到天色泛白,朝曦从地平线处散射出柔和的光线,夏布多里昂神父才停止诵经,扶着墙缓身站起来。
他缓慢地移动着,先是从圆身细颈银瓶里倒出些玫瑰蒸馏水,滋润着已经因干渴而痛痒的喉咙,随后才开始穿戴衣服。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虽然他自认言行得同往常一样淡然从容,却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是了,他心不在焉,充满了焦躁,完全无法专注于手上的事物,就连城堡里的仆人与他说话,他都在毫无意识地走神。
“神父大人,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否发生了什么?”
“哦,愿上帝保佑你。”
“神父大人,您的嗓音怎么变得如此沙哑,您最近太累,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什么,是到了用餐的时间么,谢谢。”
“神父大人”侍女伊拉莉亚深吸一口气,面含担忧的说:“夫人让我转告您,今天不用去忏悔室里等她了,她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今晚恐怕也不能在餐桌上看到您了。”
“嗯,这可真是糟糕等等?!,你说了什么?”
伊拉莉亚又柔声重复了一遍:“夫人今天有事务要处理,她恐怕不能守约也不能与您一同用晚餐,她让我转达给您她的歉意。神父大人,您还是回房间休息一下的好。”
夏布多里昂神父如梦初醒般,终于听清了这句话。他内心的焦虑顿时平復了不少。上帝知道他这一天都在局促不安中度过,每每想到今日傍晚又是与公爵夫人的约定之日,他便局促不安,无所适从。突然之间,他感到自己无法面对公爵夫人了。
幸运的是,他现下有了喘息的空挡。
愿神原谅我的罪恶,对不该生出亵渎之心的人产生了亵渎之意阿门。
伊拉莉亚目送着神情看起来莫名轻鬆了不少的神父缓步离开。
与此同时,顾明月与若望正在城堡附近的森林里。
“母亲,她就在这附近。”包裹在层层黑斗篷里的若望声音沉闷的说。
“是的,我可以感觉到她。”顾明月环视四周,头顶古木参天,幽魅的树影随风摇曳,沙沙作响,昏沉的暮色逐渐变得浓郁,黑暗在寂静中蔓延。
“滚出来,黑暗里杂种,我是莉莉丝,世界里永恆的黑暗,尽情的颤抖吧。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匍匐于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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