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考量,以至于从被逼表演,到让他唤手下把二人的行李带到包厢,,他竟都配合着做到了。
年轻副官提着行李放到包厢内的时候,忍不住抬眼悄悄地瞄了一眼沙发上的三人。凌乱的衣衫,裸露的大腿胸膛,刺激得他面红如血,心跳如鼓,不敢仔细打量,便恭恭敬敬地退回了门外看守。
唐大少额上的青筋在目睹了自家手下的表现后,又欢脱地蹦跶了起来,心里有气却又不得发作,直恨得牙痒痒。待他此番回去后,定是要把还是雏儿的副官守卫通通换掉!连主子被挟都注意不到,太丢人现眼了!
有了行李,顾明月立即催促钱云笙把值钱的物件挑拣到一个小包袱内放好,至于食物和换洗衣物一类的通通不要。两人此行匆忙,随身的行李本就少,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钱云笙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外面的雨势渐小,顾明月估摸着再等不久,政府方面的人员便会得知本趟列车被「土匪」劫持了,当地势力想必很快会出动警备力量,以防本次劫车事件再次演变成为国际问题。
唐英智和他的手下们,故而不能在此逗留太久了。若是被人发现他伪装成土匪劫车,不论有何种理由,唐家的富贵将由他亲手画上终点。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明月和钱云笙合力把唐英智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并不忘往他嘴里也塞上手帕。顾明月本想用之前塞过钱云笙嘴里的那一条,但她在行动前想了想,最后在唐英智阴狠的目光里,给他换上了一条崭新干净的帕子堵在嘴里。
「别看了,我知道我们很良善友好。」笑瞇瞇的美人儿轻拍着被绑成肉粽一样的男人。
「呜呜呜呜唔(我去你x的)!」
为了防止唐英智能够轻易挣脱束缚,为了保证他的手下就算是解绳子也要用上不少时间,顾明月坏心地招呼钱云笙一起给唐英智绑得花样百出,光结扣就环环相扣,处处都有。
末了,顾明月左看右看,总觉得还有点地方不太满意。终于在扒着窗户跳车之前,她想到了不满的癥结。
转身迅速回到唐英智身前,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里,顾明月手起掌落,一巴掌把他拍晕了。
皆大欢喜。
没有唐英智的吩咐,他的手下哪里敢轻举妄动,等他们发现自家老大这副尊荣,光是赶时间撤离便会是一阵兵荒马乱,谁还会有时间去找他们呢。
倒挂在车厢底部横樑上扒牢一根铁桿的顾明月和钱云笙隔着些许距离遥遥一笑,重新开启了这趟新生活的旅途。
好在顾明月有毅力,钱云笙又有些练功的底子,两人没有了包袱款款的累赘,从火车退回车站再重新发车直到到达天津,硬是坚挺地在车厢底下支撑了近20个小时。
当灰头土脸的两人从车厢底部腰酸背痛手抖腿麻地钻出来时,互相看到对方都吃了一惊。原来这一路上风捲雨落,二人身上脸上不免溅到了不少泥点子,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灰扑扑的泥水印记,面部只有眼睛还能稍微辨识出个形状,整个人形同逃荒避难的叫花子。
儘管是又累又渴,顾明月仍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人这副尊荣,想要找个地方吃顿饱饭好好休整一下,难不保会被人当成要饭的赶出来。
钱云笙静静地望着顾明月,看着她明媚闪亮地秀出一口白牙,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顶着周围群众诧异以及厌恶的目光,顾明月与钱云笙搭乘公共汽车去了有名的国民大饭店开房休息。他们刚刚结束的旅途称得上是颠簸不断,惊心动魄,现在急需寻一处安逸舒适的地方,养足了精神方才好继续赶路。
多亏了钱云笙拍在饭店大堂桌子上的金元,二人得以顺利地拿到房间钥匙。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里里外外地洗漱干净,随后他们叫人送了一顿大餐到房间里,美美地饱餐一顿后倒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钱云笙这一觉睡得极不稳,前不久刚刚受了惊吓,加上以非一般的方式「乘坐」火车,他疲惫异常,理应睡得深沉,可却是在月上中天的时辰便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睡意也消散了。
清凉如水的月光从一对窗帘的缝隙中穿过,明亮中带着幽幽冷意。顺着这道月光,钱云笙的视线停顿在了顾明月蒙上淡淡朦胧光晕的秀髮以及耳垂。
面对着钱云笙,背光里的顾明月容颜静谧柔和,嫩嘟嘟的小嘴儿悄悄开合出微小的弧度。她的呼吸绵长而均匀,可见睡得正是香甜。
身侧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在月光下安然甜睡的她如梦似幻,明明触手可及,但给人的感觉却这般遥远。
钱云笙以手捶头,表情略带痛苦地闭上眼睛,背过身去暗自咬牙。
他,还真是自以为是。
自以为对身侧的女人有足够的瞭解,自以为对身侧的女人足够的熟悉,现在看来,不过是令人发笑的自信罢了。
她的身上,隐藏了太多的谜团,充满了未知的神秘。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在短短两天的旅途中,他已经发觉了太多与记忆中不同,太多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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