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一职,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却迟迟没了回应。
天气阴冷,她窝在江昱磊怀里不愿起床,伸出白玉似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肌,抱怨那家杂志社怎么还没音讯。
江昱磊猛地掐了她的脸,声音有些急:「什么时候打算找的工作,怎么没告诉我!」
「杂志社的工作不会很累,作息很规律,节假日什么有保证,你天天不着家,总不能让我整天在家傻傻等你吧。」
她软软的说出这话,这种似有似无的抱怨,让江昱磊整颗心悬着,不上不下的,心疼她,可又不想让她因为工作活的不自由。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等我几年,我就这样转业,团里那边我不放心,总的找着一个能扛得住全团的人……我保证,小允,三年之内我一定申请转业!」
江昱磊离开了部队,就不是那样热血率直的江昱磊了。
那样的他,她能习惯吗?
「不用的,我不用你每天陪着,你看,现在我们也能时常见面的呀,我知道,部队是你梦想。」她捧了他的脸,伸着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太粘人了,要是转业,那还了得。」
她笑嘻嘻的又缩回了他怀里。
江昱磊拉高被子把两个人裹的严严实实,对面的窗户微开着,偶尔有凉风进来,加上软软的棉被,温度刚好,想起来去关,可她圈着他的腰呢,他又舍不得。
「什么时候投的简历?」
「上个月。」
「工作累不累?你喜不喜欢?」
「不累,很喜欢。」
「是哪家杂志社?」
「你好烦,我要睡觉!不许再问我了!」
啰嗦死了,她抱怨,这难得的赖床都不能安宁。
刚好这天与景恒有约,江昱磊一摸口袋,那支zippo就还给了他。
景恒一惊,掐了烟,勾了勾嘴角,伸手拿回了那支zippo,只有他们两个男人,说话自然不必介意。
「景恒,你也该安定下来了,你爸那边都催到我这来了。」
他何时听过江昱磊这样生硬的劝过人啊,慵懒的扣了扣椅背,浅浅的笑,「小允不嫁你,你可是要孤独终老的人啊。」
江昱磊恨的牙痒痒,要不是景家那边的长辈都来了电话,他才不愿管这小子的花花事儿呢。
「家里安排了人了,徐家的小女儿倒是漂亮,我同意结婚的,可人家不愿意要我啊,我有什么办法。」他说的轻鬆,要不是他闪着一双桃花眼倒是招惹人家姑娘,风流韵事那么多,人家能不嫁他?
「我就是带话,其他你自己看着办!」
兄弟几个前后都定下来了,他真心希望景恒能收收玩性,对待感情能认真一回。
「和谁结婚都无所谓,你告诉老爷子,安排好了人,通知我一声,婚礼我指定到。」
他这话让江昱磊恨得牙痒痒,真想抡起来给他两拳,他倒吸一口冷气,「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你喜欢的姑娘了?
景恒慢慢的说,鬆了纯色衬衣的顶端的一粒扣,略带玩味,「有啊,只不过都嫁人了。」
跟在他再这么扯下去也没劲,没什么事了,江昱磊就起身走。
景恒点头,看着好友意气风发的背影,娇妻在怀,婚礼在即,越发觉得凄凉。
他向来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也是啊,他的心早被她占得满满的了,又何谈沾身呢?
只有这幅臭皮囊了,随便吧,他头一次后悔这样及时享乐的人生,或许他想像江昱磊一样衝着猛劲为她活着,就不会眼下如此悲凉了。
可这世上没有或许,他既然放纵了自己,就注定得不到她,就连那份心思,他都悲哀的不敢让她知道。
所以,你看,我是不是藏的很好?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半分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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